劉海中小聲說道：“要不咱們去看看情況？別讓這小子真在廠裏得了什麼好處，到時候還不知道怎麼蹦躂呢。”
易中海沉默了一會兒，吐掉嘴裏的煙頭，抬腳踩滅：“走，咱們去看看。我要瞧瞧，這李長生到底想幹什麼！”
劉海中跟著易中海往車間外走，心裏一陣嘀咕：“這李長生要是真來廠裏幹活，指不定搞什麼幺蛾子呢。”
易中海冷著臉，雙手背在身後，腳步沉穩有力：“哼，就他那點本事，還想在咱們廠裏翻天？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賈東旭跟在後麵，有些不服氣地說道：“師傅，我看啊，這小子八成是來保衛處的。他不就是個安全員嗎？整天在四合院裏裝模作樣，拿著那點身份到處擺譜，保衛處最合適他。”
易中海聽了，停下腳步，迴頭瞥了賈東旭一眼：“保衛處？哼，還真有可能。
廠裏最近在擴建，保衛處也缺人，他要是能靠著白靈那關係進了保衛處，沒準還真能混個一官半職。”
劉海中卻搖了搖頭：“我覺得不是這麼簡單。李長生這小子手藝好得很，誰不知道他那鹵味攤的名氣？說不定啊，他是來廠裏當廚子的。”
“當廚子？”易中海眉頭一皺，心裏頓時一沉。
劉海中點點頭，壓低聲音說道：“大爺，廠裏食堂最近不是正好缺個廚子嗎？
李長生那手藝，可比咱們一般廚子強多了。
要是真讓他進了食堂，咱們以後打飯的時候，可就得看他臉色了。”
易中海臉色更加難看了，語氣裏透著幾分陰沉：“你說得對！這小子要是真成了廠裏的廚子，那還得了？
就他那性子，打飯的時候少給咱們兩勺，咱們還沒地方說理去！他絕對幹得出這種事！”
賈東旭也反應了過來，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師傅，這可不行！要真讓他當了廚子，咱們以後還不得天天餓肚子？
您不是說要推薦傻柱來廠裏當廚子的嗎？要是李長生把位置搶了，傻柱還哪有機會？”
易中海眉頭緊鎖，沉聲說道：“不能讓這小子得逞！走，咱們再去打聽打聽，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三人對視一眼，快步朝廠區的辦公樓方向走去。
……
李長生跟著白靈走進了紅星機械廠的辦公樓。
辦公樓是紅磚砌成的二層小樓，外牆上爬滿了青藤，樓道裏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木頭味。
樓道兩旁掛著幾幅標語，“為社會建設添磚加瓦”“工人階級當家做主”等口號顯得格外醒目。
白靈走在前麵，把李長生領到二樓的一間辦公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門裏傳出一聲低沉而威嚴的聲音。
白靈推開門，帶著李長生走了進去。
李長生剛跟著白靈走進辦公室，看到坐在辦公桌後的中年男人時，心裏猛地一震。
這個人……怎麼這麼眼熟？
男人穿著一件深灰色中山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鬢角微微發白，但整個人看著精神矍鑠。
五官端正，眉宇間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威嚴和沉著。
眼神深邃而沉穩，帶著一種令人不敢輕視的氣場。
李長生盯著他看了好幾秒，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些畫麵——
“婁半城……”李長生心中默念這個名字，眼神中閃過一絲恍然。
劇中，婁半城是軋鋼廠的前董事長，一個背景深厚卻極為低調的人物。
他把工廠捐給國家後，隱身在幕後，幾乎不再露麵。
“婁半城……沒錯，就是他！”
這讓他一時間有些恍惚。
“李長生，這是婁廠長。”白靈的聲音把他拉迴了現實。
李長生趕緊收起心緒，麵上恢複了淡然的神色，微微一笑：“婁廠長，您好。”
婁半城抬頭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隨意地說道：“你就是李長生？”
“是我。”李長生微微一笑，身子站得筆直，眼神坦然。
婁半城站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李長生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的目光穩重而深邃，似乎能看穿一個人的內心。
“白靈同誌跟我說過，說你是個有本事的人。年輕人，看著倒是挺精神。”婁半城點了點頭，語氣不冷不熱，但卻帶著一股不容輕視的威嚴。
“婁廠長過獎了。”李長生淡淡一笑，“不過，我這人向來喜歡實實在在的，不講虛的。廠裏要是真有合適的崗位，我幹得好，您就用；幹不好，您盡管把我踢出去。”
這話一出，婁半城微微一愣，隨即哈哈一笑，臉上的表情緩和了幾分：“好，好！年輕人有膽識，有擔當，這是好事。”
白靈在一旁接話道：“婁廠長，李長生可不是一般人。他以前是個安全員，平時做事很有分寸，尤其是他的技術方麵——他對機械和一些設備維修有很深的了解。我覺得他特別適合我們廠現在缺的技術員崗位。”
“哦？”婁半城挑了挑眉，轉頭問李長生，“你對機械了解多少？”
李長生不卑不亢地說道：“婁廠長，我不敢說自己是多大的專家，但一些基礎的機械維修和設備操作，我還是很熟悉的。如果您不信，可以隨便找個設備讓我試試。”
婁半城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他最看不慣那些誇誇其談、不幹實事的人，而李長生的態度讓他覺得很順眼。
“好！年輕人，敢說敢做，這點我欣賞。”婁半城點了點頭，“不過我們廠的技術崗位可不是隨便能進的。你要是真想幹，我們得考察一下你的能力。”
“沒問題。”李長生笑著說道，“您盡管考察。”
“行，那這樣吧。”婁半城轉身迴到辦公桌前，從抽屜裏拿出一張表格遞給李長生，“先填個表，算是登記資料。明天你直接去車間，我安排技術組的人帶你熟悉一下工作流程。”
李長生接過表格，點點頭：“好，沒問題。”
白靈在一旁笑著說道：“婁廠長，我就知道您會滿意的。李長生這人，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婁半城笑了笑，擺擺手：“行了，你們先去忙吧。李長生，明天車間見。”
李長生點頭告別，跟著白靈離開了辦公室。
走出辦公樓後，白靈忍不住說道：“李長生，你剛剛表現得不錯。婁廠長可是咱們廠裏最有威望的人，能讓他誇上一句，可不容易。”
“那是。”李長生笑了笑，“不過這婁廠長，看著倒是挺有意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