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聽著這些議論，臉上的冷汗直往外冒。他狠狠瞪了李長生一眼，咬牙說道：“行！你既然這麼有本事，那你就來指揮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解決什麼問題！”
李長生笑了笑，抬手指向爐子的一側：“先把爐子停了，把這些舊磚全換掉，用我設計的耐火磚樣式，保證爐壁的強度和爐溫的穩定。”
老張冷哼一聲：“換磚？你知道這得浪費多少時間和材料嗎？廠裏怎麼會同意？”
“浪費一點時間，總比整臺爐子報廢要好吧？”李長生的語氣冷了下來，目光直視老張，“老張，我說句不好聽的，廠裏要是追究起來，你能抗得住嗎？”
老張被這句話說得渾身一震，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他知道李長生是在威脅他，但偏偏又無從反駁。
最終，老張隻能咬著牙點頭：“行！聽你的！”
……
幾個小時後，耐火磚換上了，爐子重新啟動，爐溫穩定得讓人震驚。工友們紛紛對李長生豎起了大拇指，連馬科長聽到消息後，也不得不承認李長生的能力。
而老張則灰頭土臉地站在一旁，臉上滿是懊惱和屈辱。
……
技術科辦公室裏，馬科長聽完老張的匯報後，臉色陰沉得可怕。
“這個李長生，真是越來越囂張了！”馬科長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咱們技術科遲早讓他攪得天翻地覆！”
老張低著頭，咬牙說道：“科長，咱們不能再讓他這麼得意下去了！得想個辦法，讓他栽個大跟頭！”
馬科長點點頭，眼中閃過一抹陰冷：“放心，我已經有主意了。這迴，就讓他嚐嚐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
傍晚的四合院，炊煙嫋嫋，鄰居們忙著為晚飯做準備。
突然，院門口傳來一陣蹣跚的腳步聲，伴隨著低低的哼哼聲。
賈東旭一瘸一拐地挪了進來，臉色蒼白，褲腿上還有明顯的血漬。
每走一步，他的嘴裏就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哎喲！東旭，你這是咋啦？”三大媽第一個放下手裏的笊籬，湊過來瞧熱鬧。她一邊擦著手上的水，一邊探頭探腦地看著賈東旭。
賈張氏聽到動靜，從屋裏衝了出來，一把攙住賈東旭，聲音尖銳得像要撕裂天幕：
“哎喲，我的兒啊！這是誰害了你啊？咋弄成這樣了？！”她一邊喊著，一邊用圍裙擦著賈東旭腿上的血，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賈東旭一臉痛苦，嘴唇哆嗦著說話：“媽！媽！這迴我是被李長生害了！
他在廠裏工作臺上裝了個機關，我就隨便路過看了一眼，就被紮了一腿！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他看我不順眼，處心積慮想害我啊！”
說著，他抬起褲腿，露出腿上一道紅腫的傷口，那傷口雖然不深，但已經滲出了鮮血。
賈張氏聽完，眼睛立刻瞪得像銅鈴，扯著嗓子喊：“什麼？李長生？這個黑了心的東西！咱們東旭招他惹他了？他咋下得了這麼狠的手？！”
被母親這麼一攙，賈東旭的情緒更是激動起來。
一邊裝出痛苦的樣子，一邊添油加醋地繼續說道：
“媽，你是不知道那李長生有多囂張！他仗著自己是工程師，廠長又護著他，連咱技術科的馬科長都得讓著他三分。他平時在廠裏就看不起我，還經常冷嘲熱諷。這迴這是存心想整我！他就是打定主意欺負我們家！”
聽到這兒，賈張氏氣得直拍大腿：“哎喲，我的命咋這麼苦啊！東旭啊，你爹走得早，咱家就指著你了，可這李長生，咋這麼缺德呢！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
賈東旭還不忘再加幾句：“媽，這還不是最氣人的。他背後有白靈那個丫頭撐腰，白靈可是街道辦的副所長，誰敢惹她？我就算有天大的委屈，也不敢跟他硬碰硬啊！”
賈東旭這一番話，頓時在四合院炸開了鍋。鄰居們三三兩兩圍了過來，有人站在門口探頭探腦，有人索性搬了小板凳坐在院子裏聽熱鬧。
劉海中拍著大腿，直搖頭歎氣：“這李長生也太過分了！咱四合院的鄰居，他都能下這麼狠的手！他這人心眼太壞了！”
“可不是嘛！”閻埠貴也跟著附和，“東旭是咱院裏老實巴交的孩子，從來沒跟人紅過臉，怎麼就惹著他了？這李長生，心思毒得很！”
“就是，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咱四合院還能有臉嗎？”三大媽也插嘴道，“咱們東旭在廠裏幹得好好的，咋就攤上這麼個惡人呢？”
一時間，院子裏議論紛紛，連平時不愛說話的鄰居也忍不住嘀咕：“李長生這人，平時看著挺本分的，怎麼幹得出這種事兒呢？”
不過，院子裏也有幾個心裏清楚的，知道李長生不好惹，見大家吵得熱鬧，便默不作聲地退到一旁，裝作沒聽見。
賈張氏被周圍人的議論一煽動，火氣更大了。
她一把拍在劉海中的肩膀上，嗓門兒又尖又高：“海中！你不是平時叫得最兇嗎？咋現在慫了？我兒子被欺負成這樣，你咋就不替他說句話？！”
劉海中被她拍得直咧嘴，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這……張嬸兒，這事兒吧，咱也得講道理不是？李長生現在是廠裏的工程師，咱惹不起啊！”
“惹不起？！那你平時咋那麼能耐？！”賈張氏氣得直跺腳，又把矛頭對準了閻埠貴，“閻埠貴！你不是咱四合院的大爺嗎？平時你可威風得很，咋現在就縮了脖子？你不去討個說法，咱東旭這口氣咋咽得下去！”
閻埠貴被罵得臉上掛不住，訕訕地說道：“張嬸兒，這……這李長生可不是好惹的。他要是真動起手來，我和海中加一塊兒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你們這倆慫貨！”賈張氏氣得臉都綠了，指著劉海中和閻埠貴破口大罵，“平時看著一個比一個厲害，關鍵時候全是軟蛋！咱東旭都傷成這樣了，你們就敢站這兒瞎嗶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