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眼神微冷，嘴角卻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讓他們說，咱們的東西幹不幹淨，顧客心裏自然有數。”
“可……”李秀梅還想再問，但看到李長生一臉淡定的樣子，隻能把話咽了下去，默默推著小車跟在後麵。
……
集市的另一邊，許大茂、劉光齊和閻解成正躲在角落裏，遠遠看著李長生的攤位，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哼，你看那小子，今天攤位前一個人都沒有，誰讓他平時那麼狂！”許大茂一臉幸災樂禍，說話的語氣中透著不加掩飾的快意。
“可不是嘛，咱們昨天散出去的那些話，肯定有人信了�！眲⒐恺R叼著煙，眼神裏滿是陰毒：“他不是自詡手藝好嗎？這迴看他怎麼收場�！�
閻解成也嘿嘿一笑：“這還隻是開始，咱們隻要再添把火，明天他攤子就徹底黃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正得意，完全沒注意到不遠處的李長生正淡淡掃了他們一眼，眼神冷得像冰。
……
上午的集市漸漸熱鬧起來，但李長生的攤位卻冷冷清清。
往日排著長隊的顧客今天卻寥寥無幾，隻有幾個老主顧走過來買了一點東西，還滿臉狐疑地問：“長生啊，最近是不是有人故意抹黑你�。课衣牻稚嫌腥苏f你家東西不幹淨，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李長生淡淡一笑：“大爺，咱家的東西是不是幹淨，您心裏最清楚。謠言這種東西，傳著傳著也就散了�！�
老顧客點了點頭，歎了口氣：“哎，這年頭就這樣，做人啊，還是得硬氣點�！�
李長生送走顧客後，低頭看了一眼攤位上剩下的鹵味，心裏卻毫不著急。
轉身對李秀梅說道：“秀梅，你看著攤，我去買些別的食材迴來�！�
“買什麼啊？”李秀梅疑惑地問。
“鴨子�！崩铋L生瞇了瞇眼，語氣淡然：“買五隻鴨子，試試新手藝�！�
李秀梅雖然不明白，但還是乖乖點了點頭。
李長生在集市上挑了五隻肥鴨，又買了幾樣燒臘用的調料，還順手買了幾根幹淨的棉繩，用來綁鴨腿。
推著小車迴到攤位時，幾個攤主裝作不經意地瞄了過來，嘴角帶著嘲諷的笑。
“看他買那些東西，估計是想弄點新花樣。不過啊，他那名聲臭了，弄什麼也白搭�！痹S大茂低聲對劉光齊說道。
“就是，咱們就等著看他笑話�！眲⒐恺R冷笑一聲，眼裏滿是陰毒。
李長生卻像是沒聽見一般，神色淡然地收拾東西
很快五隻已經處理幹淨的鴨子。它們被用棉繩捆著腿，整齊地掛在車上，肉色均勻，皮質光滑，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新鮮。
李長生把鴨子一隻隻掛在鐵鉤上，周圍便傳來一陣低聲議論。
“哎，李長生這是幹嘛呢？掛鴨子？那是什麼，有點像烤東西的？”
“瘋了吧？都這節骨眼了，他還搞烤鴨？他以為自己是全聚德��？”
“有錢誰不去全聚德？誰在這兒吃他的烤鴨，圖啥？”
附近的攤主也忍不住跟著冷嘲熱諷，許大茂更是站在遠處，雙手抱胸，滿臉嘲弄地看著李長生：
“這小子是真急了，居然玩起烤鴨的花樣來了。哼，這年頭，誰會吃他這玩意兒？”
劉光齊叼著煙，陰陽怪氣地接道：“可不是嘛，這鴨子做不好，腥味兒都能熏死人，咱就看著他怎麼丟人現眼�！�
閻解成在一旁冷笑：“別急，這迴他攤子徹底完蛋了，等著瞧好戲吧。”
周圍行人本來也隻是遠遠看著，對李長生的烤鴨並不感興趣，甚至有人低聲嘀咕：
“他做的鹵味前兩天就有人說不幹淨，現在又搞烤鴨，誰敢吃啊？”
李秀梅聽到這些話，氣得臉都紅了，小聲對李長生說道：“哥，他們都在背後說咱家的壞話，咱們……咱們怎麼辦啊？”
李長生卻不慌不忙，拍了拍李秀梅的肩膀，淡淡說道：“別理他們，看著就行�！�
說完，熟練地將炭火點燃，烤爐裏很快升騰起一股熱浪。
李長生拿起刷子，將提前調好的秘製醬料均勻地刷在鴨子表麵，接著擰開烤爐上的通風孔，調整火候，讓熱氣均勻地包裹住鴨子。
不一會兒，烤爐裏便傳出一陣陣鴨油滴在炭火上的滋滋聲，伴隨著一股獨特的香味慢慢飄了出來。
原本隻是遠遠圍觀的人，這時候忍不住抬起頭，鼻子動了動。
“哎，這味兒……還挺香啊�！�
“不像是隨便弄的，聞著倒有點意思�！�
“真的假的？不就幾隻烤鴨嘛，能好到哪兒去？”
盡管有人嘴上不服氣，鼻子卻不由自主地朝李長生的方向嗅了嗅。
香味逐漸擴散開來，終於有幾個熟客忍不住湊了過來。
他們站在攤位前，猶豫了片刻，其中一個平日裏經常來買鹵味的老大爺開口了：
“長生啊，我問你個事兒，你這烤鴨聞著倒香，可這兩天街上有不少人說你家的東西不幹淨，咱們買了吃了，萬一出了事兒怎麼辦？”
話音剛落，周圍幾個圍觀的人也點了點頭：“是啊，有人說你用的肉不新鮮，還用什麼地溝油，這事兒你得給我們個交代�！�
李長生聽到這話，停下手裏的動作，抬眼掃了一圈圍著的人，臉上沒有絲毫慌亂。
他拍了拍手上的油，語氣平靜卻有力地說道：
“各位街坊，咱們都是集市上的熟麵孔了。我李長生從擺攤到現在，用的所有食材，都是每天一大早來集市現買的。賣完我就收攤，從來不剩一塊肉，大家夥兒看得清清楚楚。”
說著，指了指自己攤位上掛著的幾隻鴨子：“這鴨子也是剛才從肉攤上買的，幹幹淨淨的，誰要是不信，大可以去問肉攤的掌櫃。這烤鴨，我敢保證，絕對是新鮮的�！�
人群中有人低聲嘀咕：“可有人說你東西有問題啊，你說沒問題，那到底是誰撒謊？”
李長生冷笑了一聲，聲音稍微提高了些：“大家想想，我每天都是限量供應，做多少賣多少，從不剩貨。
如果我的東西真有問題，那問題出在哪兒？不就在那些賣食材的人身上嗎？”
這話一出，附近幾個賣肉和賣菜的攤主立刻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