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人群立刻又躁動起來。
“甜白酒?長生,你還會釀酒啊?”
“這酒看著不錯啊,能不能先聞聞?”
李長生不慌不忙地揭開酒壇,一股清甜的酒香瞬間飄散開來,與烤鴨的香氣交織在一起。
人群中頓時傳來一陣陣吸氣聲。
“哎呦,這酒真香啊!這味兒聞著就醉人!”
“是啊,甜滋滋的,還有股糧食香,這光聞著就受不了!”
李長生拿出幾個小碗,給站在前排的幾個老街坊各倒了一點,笑著說道:“來,嚐嚐,今天免費試喝,嚐過了再說好不好。”
一位老大爺接過酒碗,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酒液清甜,帶著一股糧食的醇香,入口順滑,喝完後嘴裏還留著淡淡的迴甘。
“好酒!真是好酒!”老大爺拍著大腿讚道,“這甜滋滋的,喝著比那酒廠的酒還香!”
其他試喝的人也紛紛點頭。
“長生,這酒你賣不賣?多少錢一斤?”
“賣!今天每斤一毛錢,量不多,賣完就沒了。”李長生笑著說道。
聽到價格,人群瞬間又沸騰了。
“一毛錢一斤?長生,你這不是賠本嗎?”
“這價格也太便宜了,長生,給我來一斤!”
“我家裏孩子還沒喝過這甜酒呢,給我多舀點!”
人群再次湧了上來,爭著搶著要買甜白酒。李長生趕緊讓大家排隊,一個個來。
不一會兒,準備的甜白酒就被搶購大半,搶到的人滿臉欣喜,沒搶到的隻能歎氣。
“長生,下次多釀點,這酒真是太好了!”
李長生笑著點點頭,“放心,下次肯定多釀一些,大家都能喝上。”
……
然而,就在李長生的攤位人聲鼎沸時,遠處的許大茂、劉光齊和閻解成卻滿臉陰沉,捂著身上的傷,目光惡毒地盯著李長生的背影。
許大茂、劉光齊、閻解成三人鼻青臉腫地蹲在地上,攤前滿是狼藉。
被砸翻的攤車歪倒在一旁,鍋碗瓢盆摔得稀爛,散落的鹵味和麵條混著泥土,散發出一股說不出的怪味。
三個人抱著頭,滿臉痛苦,眼睛卻死死盯著不遠處的李長生攤位。
那邊的人流非但沒減少,反而越聚越多。
烤鴨和甜白酒的香氣交織在一起,饞得圍觀的人不住咽口水。
排隊的顧客一個接一個地掏錢,買到東西的人捧著鴨子或酒壇,喜滋滋地離開,臉上滿是滿足和歡喜。
“媽的!憑什麼他就能這麼順風順水!”許大茂捂著被打腫的嘴,聲音含混不清,滿眼憤怒,“我們明明什麼都沒幹,怎麼就被那幫流氓盯上了?”
“誰知道呢!”劉光齊捂著肚子,臉色鐵青,“就他們下手那勁兒,差點沒把我命打沒了!到底是咋迴事?!”
“還能咋迴事啊!”閻解成擼起袖子抹了把臉上的鼻血,咬牙切齒道,“肯定是李長生搞的鬼!他那攤子風平浪靜,我們這邊就挨揍,你說這事能沒貓膩?!”
許大茂聽了這話,愣了一下,迴頭看了看李長生的攤位,又看看自己攤前的狼藉,越想越不對勁,
“對!十有八九是他使的絆子!這小子表麵上不吭聲,背地裏卻這麼狠!”
“咱要不直接過去找他理論?”劉光齊惡狠狠地說,眼裏閃著一絲狠勁。
“找他理論?”閻解成冷笑一聲,“你以為咱們現在還能占著理?再過去,怕是又得挨頓揍!這小子肯定有備而來,咱們現在動手就是找死!”
許大茂捂著臉上的淤青,眼神陰沉,“行了,先迴院再說,今天這攤子算是徹底黃了,迴去再想辦法收拾他!”
三人狼狽地收拾了地上的雜物,一邊撿一邊罵罵咧咧,誰也不明白為什麼這事偏偏砸到了自己頭上。
等把還能用的東西裝迴攤車,三人推著破爛的攤位,垂頭喪氣地往四合院走去。
……
迴到四合院時,正是中午,院子裏沒多少人。
閻埠貴、劉海中和易中海都去了單位上班,院子裏隻剩下幾個大媽在各自忙活著。
二大媽正坐在門口納鞋底,三大媽在院中央支著個小爐子正熬著米粥,許大茂的母親譚氏則拿著一把笤帚在自家門前掃地。
“哎呦,這不是大茂他們仨嗎?怎麼都成了這副模樣啊!”二大媽最先注意到三人,放下手裏的針線,站起身瞪大了眼睛看著。
三大媽也抬頭望了過來,看到三人鼻青臉腫的模樣,頓時驚唿,“這是攤上什麼事了?怎麼弄得跟街上打群架似的?”
譚氏聽見動靜,也趕緊放下笤帚,跑到許大茂跟前,看到兒子臉上的傷,頓時嚇了一跳,“哎喲,大茂!你這是讓誰打了?怎麼弄成這樣了?!”
許大茂沒好氣地揮開她的手,“行了,別問了,煩著呢!”
“什麼叫別問了!”譚氏火氣也上來了,指著許大茂罵道,“你這孩子,攤子沒擺好不說,還惹得一身傷迴來,到底咋迴事?!”
“就……就幾個流氓,來砸攤子,還打了我們一頓!”許大茂不耐煩地咬牙說道。
“流氓?!怎麼迴事?你們咋惹上流氓了?”二大媽一聽湊了過來,語氣裏滿是驚訝。
“我們什麼都沒幹!好端端的,那幫混蛋就衝過來,把攤子砸了,還揍了我們三個人,連句話都沒說清楚!”劉光齊氣得一腳踹在攤車的輪子上,攤車晃了晃,差點又翻了。
“嘖嘖,瞧瞧,擺個攤都能把自己弄成這模樣!”三大媽搖了搖頭,語氣裏透著一絲嘲諷,
“我早說過吧,你們仨就不是擺攤的料!這擺攤得講良心,不能光想著跟人搶生意!”
“就是!你們這三天兩頭跟李長生那小子對著幹,今天被人揍了,說不定就是報應!”
賈張氏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屋裏溜了出來,站在門口叉著腰冷笑著看三人,
“我就說嘛,這院裏誰也別小瞧了李長生,那小子可不是好惹的!”
“賈張氏,你少在這兒陰陽怪氣的!”許大茂氣得漲紅了臉,指著賈張氏罵道,“你還真以為是李長生幹的?就算是他,那也是下三濫的手段!”
“哎呦,我說大茂啊,你可別說這種話啊!”賈張氏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許大茂,滿臉得意,
“說不定人家李長生根本沒動你,是你擺攤不講究,惹了人家的地盤,才被揍的!怪得了誰啊!”
劉光齊聽得臉色鐵青,剛要開口反駁,就被閻解成一把拉住,“行了,別跟她廢話!咱們今天已經夠丟人了,趕緊迴屋歇著吧!”
“嗬,歇著?我看你們是沒臉見人了吧!”賈張氏冷嘲熱諷地說,語氣裏滿是幸災樂禍。
譚氏氣不過,瞪了賈張氏一眼,“張氏,你少在這兒挑事!我家大茂是被人欺負了,你還在這兒看笑話,就不怕哪天也輪到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