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衝衝地走到何雨柱身邊，劈頭蓋臉地罵了起來：
“傻柱！你這做的都是什麼玩意兒？這也叫婚宴菜？
你看看那盤雞雜，跟豬食有什麼區別？
我家東旭好歹是成親，這要是端出去讓人吃，咱家還要不要麵子了？”
何雨柱正忙得滿頭大汗，聽到賈張氏這一頓劈頭蓋臉的罵，火氣一下子也上來了。
把鍋鏟往灶臺上一扔，站直了身子，聲音比賈張氏還高八度：“賈張氏！你還好意思罵我？
你看看你給的那點菜錢，買迴來的都是什麼破玩意兒！
豬肝都快臭了，雞架子連點肉都沒有！你讓我拿這些東西給你做婚宴菜？我又不是神仙！”
賈張氏被懟得一愣，隨即更加惱火，叉著腰反罵迴去：
“傻柱！你這話什麼意思？咱家是窮，可也沒逼著你做這些難吃的東西！
你不是號稱豐澤園的學徒嗎？怎麼連這點兒菜都做不好？你自己沒本事，還賴我了？”
“沒本事？”何雨柱氣得臉都紅了，指著桌上的菜說道，
“你少在這兒倒打一耙！我告訴你，換了誰都做不出好菜來！
你給的錢，連油都買不起，還想吃山珍海味？
我能給你做出這幾盤菜，已經夠仁義了！”
賈張氏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抬高了聲音罵道：
“傻柱！你這話說得好聽！你看看李長生，買的那些東西，那才叫食材！
要是他來做婚宴菜，肯定比你強一百倍！你就是沒本事，別拿錢少當借口！”
何雨柱聽到這裏更是忍無可忍，一拍桌子，吼道：
“賈張氏！你還真敢拿我跟李長生比？有本事你去請他啊！看看他理不理你！你拿著這麼點破錢，連雞毛菜都買不起，還想吃烤鴨？做夢吧你！”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整個院子都能聽見。
院子裏的人紛紛從屋裏探出頭來看熱鬧，三大媽搖著腦袋歎氣，“這婚宴還沒開始呢，就吵成這樣，真是沒見過這麼鬧心的成親事。”
二大媽也忍不住嘀咕，“賈張氏就是太摳了，成親這麼大的事，連點像樣的錢都舍不得拿出來，這能辦好才怪呢！”
眼看何雨柱和賈張氏越吵越兇，甚至已經開始拍桌子摔東西，易中海不得不站出來。
走到兩人中間，皺著眉頭喝道：“行了！都別吵了！一點小事就吵得雞飛狗跳的，這婚宴還辦不辦了？”
何雨柱氣得臉都紅了，冷哼一聲，“易叔，您說說她，摳成這樣還指望我做出好菜，可能嗎？”
賈張氏不甘示弱，“易大爺，您評評理，我家是窮，可他借著這事撒潑就不對了！再說了，他要是真有手藝，哪怕是破菜也能做出像樣的東西來！”
易中海頭疼地擺了擺手，“行了行了，別吵了！賈張氏，你家確實摳了點，但傻柱也不容易，咱這婚宴怎麼著也得湊合著辦完。
再說了，大家夥兒忙了一天，你們再這麼吵下去，成什麼樣子？”
賈張氏和何雨柱這才勉強消停下來，但兩人臉色都不好看，一個冷哼著迴了屋，一個氣唿唿地坐在灶臺旁抽起了煙。
……
場麵雖然暫時平靜，但院子裏的氣氛卻變得更加尷尬。
“這婚宴……怕是要出笑話了。”有人低聲說道。
而賈張氏的臉色雖然難看，但依然強撐著，“哼！再差也比李長生那小子強！今天這婚宴，咱就把麵子撐起來！”
李長生剛把車上的食材搬進小跨院，李秀梅便從屋裏跑了出來，滿臉好奇地問：
“哥，剛才院子裏咋那麼吵啊？我聽見賈大媽在罵人，怎麼又是他們找你麻煩了？”
李長生皺了皺眉，擺了擺手，語氣淡然：
“別管了，就是院子裏那幫人又想占便宜，你哥沒理他們。”
小丫頭一聽，頓時氣得鼓起腮幫子：“這院子裏的人就是欺負咱們沒爹沒娘！平時說話酸溜溜的，現在又想搶咱們的東西，真是不要臉！”
看著妹妹氣憤的模樣，李長生眼神裏閃過一絲柔情，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放心，以後他們誰也欺負不了咱們，你哥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碰不得的硬茬。”
李秀梅聽了，眼裏閃過一絲亮光，重重點了點頭：“嗯！哥，你真厲害！”
接著，她一臉好奇地湊到李長生跟前，小聲說道：“哥，我看那個白靈姐姐好像挺喜歡你的，昨天她看你的眼神可不一樣。”
李長生被她這一句話說得微微一怔，臉上浮現一絲尷尬，低聲說道：
“你個小丫頭，別胡思亂想，趕緊幫我做飯。”
“哼！我才沒胡思亂想呢！”李秀梅吐了吐舌頭，跑到灶臺前幫忙擇菜，嘴裏還嘟囔著：“可是白靈姐姐真的挺好看的，要是她當我嫂子就好了。”
李長生笑而不語，轉身開始忙活起來。
……
雖然何雨柱做的菜看著不怎麼樣，但賈張氏卻顧不得那麼多了。
她一邊指揮人搬桌子擺椅子，一邊扯著嗓子喊，“大家夥兒都來啊！咱東旭的大喜事，今天可得熱鬧熱鬧！”
院子裏擺了三張大桌，桌子上放著一盤盤菜，有炒得發黃的雞雜、煮得發黑的豬肝，還有幾盤青菜和蘿卜湯，連一點像樣的葷菜都沒有。
饒是如此，賈張氏還一臉得意，仿佛在辦一場盛大的宴席。
賈張氏站在桌子旁，手裏拿著一個賬本，扯著嗓子對院裏的鄰居們喊道：
“各位大叔大嬸、大爺大媽，今天我家東旭成親，咱們四合院的人都得給點禮金吧！這是規矩，誰也不能落下！”
聽著這話，院裏的人臉色都變了，但又不好當場駁了她的麵子，紛紛掏錢遞了過去。
“老嫂子，我家就拿五毛錢吧，這日子也緊巴著呢。”二大媽小心翼翼地說道。
“五毛錢？”賈張氏立刻翻了臉，眼珠子一瞪，聲音拔高了八度，“你們家也太摳了吧？我家東旭成親這麼大的事，你就拿五毛錢？臉呢？”
二大媽被罵得臉紅一陣白一陣，劉海中也覺得五毛好像有點丟臉，最終咬著牙又掏出一塊錢，“一塊，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