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裏不斷迴放著白天李長生拒絕幫忙,還當眾懟她的畫麵。
“臭小子!”她狠狠拍了一下茶缸蓋,發出一聲悶響,
“真是個白眼狼!咱們院裏講情麵,他倒好,一點麵子都不給!
還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罵我丟人現眼!
他李長生是有點手藝了不起是吧?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他!”
越想越氣,賈張氏的臉漲得通紅,胸口一起一伏。她抿了口涼茶,冷哼了一聲,眼睛一轉,心裏頓時冒出一個主意。
“哼,既然你李長生這麼不給麵子,那咱就讓你嚐嚐丟臉的滋味!彼止玖艘痪洌S即從炕上站起來,披上外套,快步出了門。
……
不到十分鍾後,許富貴、閻埠貴和劉海中三人被賈張氏叫到了她的屋裏,連易中海也被她硬拉了過來。
幾人擠在狹小的屋子裏,桌上擺著幾隻粗瓷茶缸和幾個皺巴巴的煙袋,大夥兒圍坐一圈,臉上都帶著幾分疑惑。
“老嫂子,這大晚上的你叫咱們過來,到底啥事兒。俊遍惒嘿F皺著眉,語氣裏透著一絲不耐。
賈張氏坐在炕沿上,冷笑著開口:“啥事兒?還能有啥事兒!
今天李長生那小子,當著院裏那麼多人的麵罵我,說咱們丟人現眼!
你們幾個也聽見了吧?他就是看不起咱們,覺得自己有兩下子,能做點飯,就瞧不起咱們這些鄰居了!”
許富貴叼著煙袋,翻了翻白眼:“哼,別提了,那小子今天可真夠狂的,連老易的話都敢頂!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就是,他現在賺了點錢,覺得自己了不起,平時連咱們說句話都愛搭不理的。”劉海中也附和道,嘴裏嘖嘖幾聲。
閻埠貴瞇著眼,冷笑一聲:“老嫂子,你今天叫咱們過來,該不會是想對付他吧?”
賈張氏拍了拍手,眼裏閃過一抹陰狠:“對!就是要收拾他!你們幾個聽我的,明天咱們合夥設計個局,讓這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怎麼個設計法?”許富貴眼睛一亮,湊過來問道。
賈張氏壓低聲音,環視了幾人一圈,神秘兮兮地說道:“咱們就來個‘碰瓷’。
明天早上,我找個借口去他攤子那裏‘摔跤’,你們幾個再裝作圍觀的樣子,把事情鬧大。
然後就說他家攤子地滑,害得我摔了腰,非讓他賠錢不可!要是他敢不賠,咱們就鬧到軍管處去,讓他吃官司!”
“這……”劉海中猶豫了一下,“老嫂子,這事兒鬧到軍管處,會不會太大了?”
“怕啥!”賈張氏一拍桌子,語氣裏透著一股狠勁,
“咱們幾個一口咬定是他的問題,就算軍管處來也沒用!
再說了,他李長生再能耐,也沒什麼大後臺,咱們幾個合夥,他就算有理也說不清!”
閻埠貴點點頭,嘿嘿笑道:“老嫂子這主意不錯,咱們幾個一唱一和,保證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許富貴似乎還有些猶豫:“可要是他真賠了錢,咱們能分到啥好處?”
賈張氏翻了個白眼:“賠了錢還能少了你們的份兒?到時候我拿到錢,咱們幾個一人分一點,誰也少不了!”
幾人聽了,互相對視一眼,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隻有一旁的易中海,始終沒有開口。
他背著手,站在角落裏,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在思索什麼。
“易大爺,您咋不說話?”賈張氏看向他,語氣裏帶著幾分試探。
易中海緩緩抬起頭,語氣平淡地說道:“張氏,碰瓷這種事兒,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鬧大了咱院裏也沒臉麵。不過……”
他話鋒一轉,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冷笑,“李長生這小子確實太狂了,該讓他知道,院裏還是咱們這些長輩說了算。”
“嘿嘿,易大爺您這話說得好!”許富貴拍了拍大腿,“明天咱們就看老嫂子的了!”
“行,就這麼定了!”賈張氏一拍桌子,目光中滿是得意,“明天咱們一起看這小子丟臉!
……
這一夜,四合院的陰謀在暗中醞釀,而在四合院外,另一場隱秘的風波也在悄然靠近。
月光灑在寂靜的街道上,一名身穿灰色長衫的男子站在不遠處的胡同口,手裏夾著一根煙,目光陰沉地盯著四合院的方向。
男子瘦高,三十歲上下,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增添了幾分狠厲之氣。
他的眼神冷漠而兇狠,似乎在觀察著什麼。
他吐出一口煙圈,緩緩轉身,走向胡同深處,腳步帶著一種獨特的節奏,仿佛輕飄飄的,卻每一步都落得極為穩重。
……
天剛蒙蒙亮,李長生便起了床。
推開窗戶,涼爽的晨風撲麵而來,帶著一點濕潤的味道。
伸了個懶腰,走到灶臺邊煮了鍋熱粥,又煎了幾個餅,等妹妹李秀梅洗漱完,兩人便簡單吃了點東西,推著攤車出了門。
“秀梅,今天還是老時間老地方,等攤位擺好,我去買點新鮮的食材,你幫我看著!
“知道啦,哥!你就放心吧,我肯定看好了!崩钚忝芬贿呁浦,一邊脆生生地迴答,臉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
此時的四合院另一邊,賈張氏、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許富貴等人已經早早聚在了一起。
賈張氏一邊扯著嗓子安排,一邊催促著眾人。
“快點兒啊,都磨蹭什麼呢?趕緊把這事兒辦了!不然耽誤了你們的班,扣了工資可別怪我!”
劉海中皺著眉,低聲抱怨:“張氏,咱們能不能快點兒?我今天可是有早班會的,要是遲到了,組長準得削我。”
“就是啊,老嫂子,這事兒能不能利索點兒?”閻埠貴也插嘴,“我這教師隊一大早就點名,晚了還不得找我麻煩!”
易中海站在一旁,背著手,臉上帶著不耐煩:“行了,別廢話了,早點把事兒搞定,咱們各迴各家!
“急什麼急!”賈張氏狠狠瞪了他們一眼,“這事兒要是成了,咱們可不止能讓李長生丟臉,還能讓他賠一筆錢,到時候你們還不樂開花?”
許富貴冷哼一聲:“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咱也不能讓班組扣工資啊,快點兒動手吧!”
“成了成了,快走!早搞完早了事!”賈張氏一揮手,眾人便匆匆出了院,直奔李長生的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