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玩笑,人都麻了,將深愛多年的人零距離攬入懷中,誰能保持心緒平穩?
至少司年歲感覺自己唿吸都沉重起來,大腦裏熱意蒸騰,她艱難地將手從盈盈一握的細瘦腰肢上離開,閉眼道:「我不看你,你、你把浴巾裹好。」
聞言,魏纖溪卻不可置信似的抬起頭,自己都這樣了,難道無法引誘到司年歲嗎?
自己的身體對她沒有吸引力?
隨即,她便紅了眼眶,似乎醉酒後的人極容易情緒化,以往從不會產生的想法此刻也如雨後春筍,一簇簇地冒了出來。
也是,自己結過婚,還有孩子,這幅身子,誰會喜歡呢?
頓時就脫力似的坐在了床上,撿起散落的浴巾時,心裏卻閃過不甘,憑什麼?憑什麼自己就要看著司年歲與旁人相擁?
本就赤紅的眸子越發糜艷,像是委屈至極的兔子,魏纖溪跪坐在床上,在模模糊糊的視線中尋到司年歲後就咬上了那緊緊抿著的唇瓣,根本就毫無經驗,她的動作不像調·情,更像泄憤。
司年歲都懵了,被咬上來的一刻,身子也被撲倒在了床沿,看著身上每處都透著粉的女人,她微微偏頭,嗓音低啞,「魏姐姐,不是,魏纖溪,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還是第一次,她在這樣的情況下叫了魏纖溪的本名,畢竟,司年歲才二十歲,是個血氣方剛的成年女性,喜歡的人就這樣毫不設防地壓在身上,再忍下去可能真的要去沖冷水澡了。
被情緒覆蓋的迷惘眸子閃過一絲清醒,可是見司年歲甚至連她的主動親吻都躲避,瞳眸中委屈巴巴的水色更深,魏纖溪就這樣落下一滴淚來,砸進了身下人的胸口,「年歲,就因為我說要當朋友,你就一點也不喜歡我了嗎?」
對牛彈琴。
腦海中出現了這個詞,司年歲感慨著自己在和個醉鬼辯論什麼,她撐著床起身,靠在床頭後,撩了一縷魏纖溪的發絲在指尖轉著,近墨者黑,她最終也沾染了口是心非的壞習慣,「你都不喜歡我,我當然擇良木而棲咯。」
「不行!我不準!」
哭腔更甚,像是氣極了,魏纖溪又附身過來親吻,這一次倒是溫柔許多,還抓著司年歲的手攀上了自己的肩,一路帶著滑過溝壑來到平坦的小腹,像是刻意在展示自己柔美的身軀,她被親得眼含水霧,嗓音輕顫,「我喜歡你,我喜歡你的,年歲,不要喜歡別人!
眸色逐漸變暗,隱藏其中的卻全是得逞的喜悅,手心下的肌膚格外溫軟,滿是女性獨有的柔和,手掌附在單薄的側腰,司年歲輕笑著,引誘詢問:「很喜歡我嗎?」
「嗯!
這時的鼻音聽著帶著酒氣和濕氣,身上的女人微微蹙眉,卻不像是不喜歡,隻是因為太過親密,無力承受,她靠在了司年歲的懷中,像滿心依賴的貓,隻在意識不清下直麵著感情,「很喜歡,喜歡你愛我,也喜歡你碰我。」
第73章 自卑
媚意橫生的狐貍眼中氤氳著些許水汽,看上去我見猶憐,卻勇敢地對視著,發出交·歡的信號。
司年歲抬手描摹著泛紅的眼角與眉尾,確認一般再次詢問:「魏姐姐,你知道自己如今在做什麼嗎?」
失焦的瞳孔微微聚散,懵懂間,魏纖溪將自己更加送進司年歲的懷抱,嗓音輕軟,「我知道!
再忍下去的話,或許已經可以剃度出家了。
淺白的床單上出現幾灘水色,和愛哭的性子差不多,懷中的女人觸上去如一片濕漉漉的雲霧,極度柔軟的肌膚散著逐漸升高的熱度,泣聲清淺,像嗚咽的小貓。
唇舌從鎖骨一路流連至雪白的圓弧,一手攬在腰腹處,另一隻卻已經用長指輕輕挑進了窄緊,引來一片吸附包裹時,耳邊也聽見了壓抑不住的鼻音,輕哼著、低吟著,滿是依賴與歡喜。
可是就在琴音逐漸攀升,將要靠近副歌時,對方卻突然停了下來,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魏姐姐,你不是五年內不能……」
被吊在不上不下的位置,頭皮都有些發麻,視線已經被生理性淚水模糊,魏纖溪攀附上司年歲的肩頭,嗓音破碎,「你可以。」
伴隨著允許的話語,柔軟也纏上了深埋其中的細長,琴音激烈起來,她在濕潤的眸光中輕顫著,看向了給予自己一夕歡愉的人。
不過,對方似乎還是很擔憂,隻一次後就換了方式,唇舌代替了長指,細密點在那脆弱之處時,魏纖溪捂住了雙眼,顧不上眼尾洇出的淚痕,整個人都泛著潮紅,尾音慌亂,「……別,你怎麼……」
鼻尖上沾染了些許晶瑩,司年歲微微抬頭,安撫道:「別怕。」
…………
別怕,她怎麼能不怕?
荒唐的夜晚過去,魏纖溪仰躺在床麵上,眼角還殘存著昨夜幹透的淚痕,她不敢迴身,隻能用脊背感受著身後人的唿吸。
腰間還攬著一隻手,右手的指尖被泡得發白,生出了些許褶皺,她捂住再度燙起來的臉,心下微沉。
魏纖溪知道,現在司年歲給予她的一切珍重與深愛都是可以輕易收迴的,鏡花水月般,可自己卻仍然像明知有危險卻硬要撲火的飛蛾,給出的心和愛全然覆水難收,她緩緩環住了自己,像是想要在這樣毫無籌碼的對局裏抓住些什麼。
昨晚並沒有喝醉,能夠走到這一步,有酒精麻·痹膽怯的原因,也有著害怕失去的情緒在其中作祟,總之,魏纖溪確實是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