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向你表白,對不起,是我擾亂了你的生活,但是如今高考在即,我們還是都恢複正軌吧。」
這是司雲景心中最坦然的想法,歉意是真的,疲憊也是真的,她鞠了個躬,正想去找司年歲,卻見對方和魏纖溪已經站在了不遠處,似是在聊些什麼,並沒有注意自己這裏。
她走了過去,「姐姐,錄完了嗎?我們迴家吧。」
司年歲心中輕嘆,但已經下定決心不去管司雲景的感情生活,她便笑了笑,看向季尋星濕紅一片的眸子,「尋星,我們想補錄一段你和清月姐見麵的片段,對外就說是主題曲c位的獎勵,也可以為你的將來鋪路。」
此刻正好,情緒也不必渲染了。
雖然利用少女的傷感很不厚道,但此舉確實是為了她們姐妹倆好,司年歲看著季尋星失魂落魄地走入錄製房間,無奈地嘆了口氣,抬手摸了摸司雲景的腦袋,「真不喜歡了?」
「姐姐你……都聽見了?」
有些侷促地紅了臉,又看見了魏纖溪關切的目光,司雲景低下頭,勉強笑道:「還喜歡,但是我不想繼續了,姐姐,喜歡一個人為什麼會這麼痛苦?痛苦到我感覺日後不敢再喜歡任何人了。」
剛開始表白的那個月,膽怯、期待,隨後則是尷尬與無所適從,司雲景也從樂觀開朗變成了滿目心事,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也不喜歡失控的情緒。
或許,大家都需要冷靜一下吧。
離開時讓左識將季尋星帶到公司去上專業課,因為以她的成績,早已經不用擔心大學問題,既然要入圈,天賦自然是不夠的,還需要日複一日的練習。
司年歲開車迴到家中,在魏纖溪的示意下跟著她一起進了自己的房間。
「怎麼了?」
看著自上車後情緒就一直不太好的魏纖溪,司年歲麵上浮現瞭然,笑著問:「你在擔心雲景和尋星?」
魏纖溪苦惱地點點頭,隨後反問:「你不擔心?」
笑容更無奈了一些,但是知道魏纖溪這個人的性子就是如此善良且溫柔,不然也不能在那時不顧一切去救坍塌中素不相識的自己,司年歲在她身側坐下,握住了那隻很是柔軟的手,「好啦,是你說過的,每個人都是個體,她們都有自己的造化,我們又能做些什麼?」
纖細的指被把玩著,察覺到並不屬於自己的體溫,魏纖溪象徵性地掙了掙,羞惱道:「和你說正事呢。」
司年歲仍然笑著,卻裝出一副委屈模樣,她又湊近了一分,兩人的大腿已經貼在了一起,壓低聲音蠱惑道:「難道和我就不是正事了嗎?」
「我、我又沒這麼說。」
側頭躲避著格外熾熱且侵占欲強烈的目光,魏纖溪想要往邊上躲一躲,卻因為被抓住了手腕而無處可逃,她羞紅了一張臉,甕聲甕氣道:「雲景還在外麵呢。」
「我們這裏的隔音很好,溪溪,這次你不用憋著。」
「你……我……我們還沒洗澡。」
似乎是在搜刮腦子裏的理由來成全羞澀的抗拒,或者說矜持,魏纖溪察覺到熱氣的離開,詫異地睜開眸子,已經染上水霧的瞳孔格外清透,像有些不解似的。
司年歲卻笑得惡劣,「我們一起洗吧,好不好?」
「不要!」
哪怕是做那樣最親密的事情都無法接受開燈,魏纖溪這樣容易害羞的性子怎麼會允許在明亮的環境下坦然相見?
當然知道會被拒絕,但存在一個理論叫做讓步效應,先提出一個容易被拒絕的、過分的請求,在對方拒絕之後再提出一個小的、相對好接受的,對方就不太好意思再拒絕第二次了。
笑意漸濃,司年歲湊到魏纖溪耳邊,低聲說著什麼。
對方的反應很大,驚詫的眸子裏滿是不可思議,耳尖與臉頰迅速漲紅,她掙紮的幅度陡然加大,羞怯得尾音都輕顫起來,「我不要。」
「試試嘛,溪溪,求你了,一定會很舒服的。」
「……不要。」
第一次在司年歲麵前如此油鹽不進,魏纖溪眼眶都紅了一圈,說什麼都不願意。
「寶貝,試一試嘛,好不好?」
可是沒想到,打破魏纖溪底線的居然隻是一句低哄著的稱唿,她心跳一緩,唿吸一滯,暈暈乎乎的大腦失去了防禦能力,最後隻是咬緊了唇瓣,磕磕絆絆道:「不、不準逗我。」
「好,我一定聽你的。」
司年歲笑得眉目彎彎,知道一向性子自持的魏纖溪能夠同意新鮮玩法,全是因為對自己毫無保留的愛意。
從抽屜裏拿出來一個新買的小玩意,沖洗幹淨後放在了一邊,她看著縮在床角如一隻鴕鳥的魏纖溪,低笑道:「別怕,會很舒服的。」
魏纖溪扭過頭,隻露出通紅的耳垂和纖長的脖頸,整個人都被羞意染成了粉白的顏色,窗簾緊閉,暗處下的美人即使再羞怯也沒有逃離,隻是掩耳盜鈴地看著被指尖攥緊的床單,嗓音如嬌艷欲滴的春水,「你、你慢一點。」
「好,放心。」
好在剛開始仍然是極度溫柔的親吻,察覺到細膩的安撫,魏纖溪逐漸放鬆了緊繃的身體,但仍然在衣料漸漸脫離時瑟縮了一下,如被獵人捕獲的兔子。
後腦被輕輕地掌著,唇瓣來到了脖頸,輕輕舔咬間,卻有一陣陌生的觸感在最為敏感之處襲來,魏纖溪頓時就想逃,卻被壓製著,隻能被迫感受那一刻不停的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