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眼前這堆和尚,頭都大了,腦門上汗珠子直往下掉,嘴裏嘀咕:“殿下啊殿下,您是不是想太多了?這破廟還能藏啥驚天秘密?我這老腰都快斷了!”
他滿臉無奈,像個被老板逼著加班的白領,恨不得找個角落躺平。
一個錦衣衛小弟湊過來,小聲提議:“指揮使大人,要不咱們在這兒摸會兒魚?天熱得要命,歇歇腳唄!”
那語氣,像個偷懶的小學生,滿臉期待,眼珠子還滴溜溜轉著。
“放屁!”蔣瓛瞪了他一眼,氣得差點跳起來,聲音都拔高了八度,“殿下手裏有陛下的金牌,萬一被他瞧見咱偷懶,一個帽子扣下來,我還能活嗎?你們繼續清點人數!”
他揮揮手,像個趕鴨子的老農,臉都氣紅了。
“那您呢?”小弟眨巴眼,滿臉好奇,像個逮到老師破綻的小鬼。
“我在這兒摸會兒魚……”蔣瓛小聲嘀咕,趕緊找了個角落蹲下,掏出塊布擦汗,活像個偷偷摸魚的老油條,眼神還四處瞄了瞄,生怕被朱允熥抓個正著。
“嗯?”行進中的朱允熥突然停下腳步,抬頭一看,樹上的鳥兒到處亂飛,撲棱棱地跟炸了窩似的,吵得跟菜市場開張似的。
他微微一愣,心想:這啥情況?莫不是有啥不對勁?
他警覺地四處張望,像個偵探片裏的主角,耳朵都快支棱起來了,隨時準備破案,眉頭皺得都能夾死隻蒼蠅。
朱元璋一行人來到梨樹前,他盯著那棵老樹,感慨道:“它還在啊!不過跟咱一樣,有些地方都枯敗了。”
那語氣,像個迴鄉探親的老頭,滿眼懷舊,手還摸了摸粗糙的樹幹,像在跟老朋友打招唿,嘴角還掛著點笑,像在迴憶當年爬樹偷梨的日子。
紅葉禪師忙說:“貧僧知道,這是皇上在寺廟裏最喜歡的東西,所以讓人勤加照顧,不敢有絲毫鬆懈。”
他笑得一臉諂媚,像個拍馬屁的店小二,腰都快彎成九十度了。
朱元璋卻搖搖頭,擺出一副哲人架勢:“咱不認同你這觀點。皇宮裏的樹都由太監精心伺候,可各個嬌貴得跟小公主似的,一場寒霜就活不了,蔫得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野外的樹呢?跟別的樹搶地盤搶陽光,最後都能長成參天大樹。這樹枯敗,跟你們照顧太好脫不了幹係!”
他這話說得雲裏霧裏,像個故弄玄虛的老神棍,眼神還掃了眼紅葉禪師,能不能聽懂全看智商。
無極禪師趕緊躬身:“皇上大才!”那語氣,像個捧哏的,滿臉崇拜,差點沒鼓掌叫好。
紅葉禪師把他們領到後院一個偏房,指著屋子說:“陛下,這是寺廟的戒律堂。若有作奸犯科之人,就在這兒嚴厲處罰,絕不寬容!”
他一邊說一邊偷瞄朱元璋,像在試探啥,嘴角還擠出點笑,像個想討賞的狗腿子。
朱元璋瞇著眼,深深看了他一眼,冷笑:“之前不是上了個折子,說違法的和尚要寺廟自己處理嗎?現在又變著法勸咱?”
那語氣,像個抓到把柄的老狐貍,帶著點不屑,眼神犀利得能把人看穿。
紅葉禪師忙擺手:“不敢!可陛下,我佛世尊如來曾言,放下屠刀……”
他還想搬出佛祖壓人,聲音都帶點顫。
“咱不想聽他那堆廢話!”朱元璋一揮手,打斷他,氣勢洶洶地說,“咱是現在佛,咱說不準就是不準!你皇覺寺行,少林寺行嗎?靈隱寺呢?道觀咋辦?咱是不是都得答應?”
他冷冷地說,聲音洪亮得像在訓兵,震得屋子裏的灰塵都抖了抖。
紅葉禪師啞口無言,朱元璋接著說:“咱的兒子,各封地的藩王,都沒處決犯人的權!你這戒律堂,隻能管和尚犯的寺規,違背大明律的,必須交給官府處置!絕不寬容!”
他深吸一口氣,往旁邊一坐,像個發號施令的大佬,“蔣瓛呢?”
“指揮使大人去後門了!”一個小弟迴道,聲音都帶點抖。
“那就你!”朱元璋指著個錦衣衛,“把他們行刑那根木棍給咱撅折了燒掉!咱就是要告訴天下人,這大明朝,隻有咱朱元璋一片天!”
那架勢,像個要砸場子的土皇帝,霸氣側漏,眼神裏滿是“誰敢不服”的威嚴。
紅葉禪師還想掙紮,額頭上冷汗都下來了,卻見蔣瓛氣喘籲籲地跑來:“皇上,皇上!微臣在寺廟裏抓到一個和尚!”
他滿臉激動,像個破了大案的捕快,跑得鞋底都磨禿了。
朱元璋揮揮手,錦衣衛粗暴地把那家夥的臉抬起來。鼻青臉腫,手軟綿綿地耷拉著,像是斷了,活像個剛被揍完的沙包,嘴角還掛著幹涸的血跡。
朱元璋皺眉:“霍,咋打成這樣?跟豬頭似的!”
蔣瓛忙解釋:“陛下,多虧三皇孫讓錦衣衛守住後門。這和尚瞧見就我和一個小弟,居然想跑!我一看就有鬼。
他還不知天高地厚,想對我動手,我隻能一腳踢斷他的手,再揍得他沒還手之力才帶來見您!”
他一邊說一邊朝朱允熥挑挑眉,像在說:殿下,我學到了!你這招真管用!
“咱看他臉熟啊。”朱元璋瞇著眼,盯著那張腫成豬頭的臉,皺眉迴憶。
“皇上!”蔣瓛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刑部尚書楊靖下了海捕文書,陛下還將素描法教給錦衣衛,微臣隨身帶著呢!這家夥,就是那個滅門五口的刑部重犯!”
他把素描遞過去,跟那張臉一對,簡直一模一樣,連鼻子上那顆痣都沒差。
朱元璋接過一看,嘖嘖稱奇:“熥兒這手法神了,畫得跟照鏡子似的,連毛孔都看得清!”
他轉頭瞪著紅葉禪師,“你告訴咱,這種罪大惡極該千刀萬剮的家夥,也要你這戒律堂處置?”
紅葉禪師冷汗刷刷往下流,像個被抓現行的小偷,啞口無言,臉白得跟剛刷了牆似的,嘴唇都哆嗦了。
朱允熥趁機插話:“皇爺爺,我覺得紅葉禪師的目的,可能是想讓寺廟發揚光大。”
他語氣淡定,像個分析案情的小偵探,嘴角還掛著點笑。
“怎麼說?”朱元璋挑眉,眼神裏滿是好奇。
“這些罪大惡極的家夥交給官府,百姓會喊青天大老爺。可要是交給寺廟處置,這感激之情就歸到寺廟身上,香火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就算不處置,也能跟這些人的同夥拉關係,一樣有香火!”
朱允熥娓娓道來,像個揭秘的黑客,條理清晰得讓人服氣,眼神還掃了眼紅葉禪師,像在說:你這小心思,我早就看穿了!
朱元璋一聽,哈哈大笑:“說得好!這幫和尚,心眼兒不少啊!”
他拍著腿,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眼神裏滿是得意,心想:這孫子,真是咱的福星!腦子轉得比誰都快!
他瞅了眼紅葉禪師,冷哼一聲:“還想跟咱玩花樣?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