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太陽下,林清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她有點驚訝。
沒想到隻是自己隨口說的話,這人聽進去了,且立刻落實了。
林清樂嗬嗬的去了後院,她剛來的時候也想收拾一塊地出來。
可一想到自己待不了多久,可能地才收拾出來,人就不在這了。
林清果斷放棄,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事情,她可不想做。
雖說現在早晚也有跑路的一天,但地是別人收拾出來的,意義大不一樣。
隻見後院四塊長方形的地已經鬆好土了,菜地麵積雖然不大,但隻要合理利用,一家的蔬菜絕對夠吃。
林清美滋滋的計劃著:“肖文屹,種點地瓜吧,能當水果吃,還有小白菜,菠菜,蘿卜……”
她絮絮叨叨的說著,然後又看向一旁的男人:“這些咋樣,你愛吃不?”
“都可以。”肖文屹點頭:“我讓人去買種子。”
林清默默感歎:超絕行動力。
*
夜深了,林清像往常一樣,躺上了狹窄的行軍床。
隻不過,人剛躺上去還沒睡熟。
啪嗒一聲床榻了,隻聽林清哎喲叫了出來,就躺在碎成渣的行軍床上。
她揉了揉摔疼的地方,正迷茫自己不是都瘦了這麼多嗎?還能把床睡塌?不應該啊。
下一秒隻聽見拉燈繩的聲音,房間一下就亮了。
“你……你沒事吧?”肖文屹以金雞獨立的別扭姿態出現在林清的視線裏麵。
他急忙看向林清,以為她摔疼了,便想看看林清哪裏受傷了,可一眼看過去。
肖文屹唿吸一緊,渾身的邪火不自覺的往一個地方竄去。
隻因為林清身上隻穿著件白色襯衫,剛摔下來的時候,白色襯衫早就蹭到胸部下麵去了。
就這麼露出了白花花的腿,白花花的腰,那一抹白,像雕刻在肖文屹的腦袋裏麵一樣,怎麼都去不掉。
林清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揉了揉自己弄疼了的頭:“肖文屹,我覺得我可能摔傻了,你得負責……”
她還沒說話,男人已經搶先道:“我負責!”
“啊?”林清不知道肖文屹為啥答應這麼快,還說話這麼急促。
她隻開口道:“等我緩緩,要頭暈了,我就去醫院,你要負責出醫藥費,我可是因為把好床讓給你,才摔的。”
肖文屹不知道咋地,心裏麵突然空落落的。
原來她說的負責和自己想的不是同一個啊。
肖文屹別扭的轉過身,低啞磁性的聲音在房間響起:“你的衣服……”
話音剛落,林清頭腦裏麵沒忍住冒出了不少粉紅泡泡,今天肖文屹的聲音有點過分好聽誒,和往常說話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這音質,好適合做助眠主播。
不過,他為啥要說衣服?
林清往下看了一眼,刺眼的白啊。
“啊!”林清連忙站起身抖了抖,又捂住發紅的臉想哐哐撞大牆。
這白襯衫是她上次做的,原本打算做出來就當日常衣服穿。
但上了身又覺得有點透,索性林清就把它當睡裙穿了。
反正隻在床上穿,出門就得換衣服。
卻沒想到,今天還能被衣服背刺。
“我好了。”林清紅著臉,見肖文屹還背對著她,便提醒道:“你可以轉過來了。”
可等肖文屹轉過身,卻隻看見林清的衣服隻蓋住了一點大腿,其餘的地方依然漏在外麵。
林清即使努力減肥,但依然是個肉感十足的女孩。
隻見她的腿如玉一般白皙光滑,說一句肌膚如雪一點都不過分。
“咕嘟。”
響亮的吞口水聲音在房間響起,臉紅心狂跳不止的肖文屹默默轉過了身。
林清不解,這咋又轉過去了,她衣服早就理好了啊。
想著,便自己檢查了一遍,隻見大半的腿還在外麵露著呢。
這穿著在後世可是出名的下半身消失穿搭法。
在這個年代就顯得前衛了一點。
林清連忙套上了褲子,在心中默默的想著,肖文屹不會以為她故意勾引他吧?
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林清收拾好一切,也不好意思再說讓肖文屹轉過來的話了。
蹲下身子,自己默默收拾著斷掉的行軍床。
可等她收拾好,再抬頭時,哪裏還有男人的身影。
“咋跑了?”林清不解的呢喃著:“又不是他吃虧。”
林清不知道的是,肖文屹是落荒而逃的,他單腿快速的跳著,直接進了洗澡的房間。
林清將收拾好的木板,靠著牆角的位置放好,她又開始為難起來,這床都沒了,她睡哪裏?
想到這兒,林清又懷念起自己的大床了。
但和病人搶床,這麼不厚道的事情她又做不出來。
沒辦法,林清隻能將長條凳子拚在一起,又將被子枕頭抱了出來,打算將就一晚。
還沒閉眼,就看見肖文屹再次單腿蹦躂了迴來,也不知道他幹啥去了,頭發濕漉漉的,一雙眼睛瞧著也帶了不少紅血絲。
這咋出去了一趟,原本冷冰冰的臉,更冷了。
“你怎麼在這裏睡?”肖文屹不自然的聲音在房間響起。
林清:“不然呢,床榻了我沒地方睡,算了你睡覺去吧,我將就一晚。”
“你去床上。”
“啊?”林清吞了一口口水,她倒不怕肖文屹會對自己怎麼的,主要怕自己。
帥哥當道,把持不住。
林清想到這兒,連忙搖頭拒絕:“不去,你自己去吧。”
肖文屹看向因為板凳太短,林清垂下來的腿,以及呆呆的躺在板凳上麵,動都不敢動一下的身體。
他還是開口道:“這裏不舒服,你睡一晚上,明天會全身痛的,還是去床上吧。”
林清還是搖頭。
結果這男人竟然就站在那裏不動了。
再個高臉帥,大晚上站在自己身邊,還不說話。
也很恐怖的好吧!
林清抱著被子枕頭站了起來,白了肖文屹一眼:“你自己叫我去的,可不是我勾引你。”
她徑直去了原本屬於自己的臥室,躺在原本屬於自己的床上,果斷將自己的藍色小花被扯了過來。
再將肖文屹黃褐色的軍被還給了他。
腦袋縮了縮,打了一個哈欠。
但沒想到,肖文屹進了屋就坐在輪椅上麵。
看那架勢,是想在輪椅上坐一晚?
林清砸吧嘴,這是把自己當色狼防啊,她稍微想了下,原主以前也沒對肖文屹做什麼霸王硬上弓的事情啊。
至於這麼怕嗎?
她可是長在紅旗下,生在春風裏,積極上進,思想嗯……還算健康的優秀青年。
憑啥被這麼嫌棄?
這是對她人格的踐踏!這是對她自控能力的不信任!
林清坐了起來,看向坐在輪椅上已經閉眼的肖文屹開口道:“肖文屹,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