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養和醫院出來，已經是中午了。婉兮仰頭望了眼頭頂的太陽，道：“華兮，咱們要不要吃點東西再坐巴士迴去？”


    “不，我想趕緊迴家，好累，想睡覺。”華兮垂頭喪氣，哪有心情吃東西。


    “那好吧，咱們迴家，等迴到家，姐給你做大餐。”婉兮拉起華兮的手，去坐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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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巴士，兩姐妹走到石水渠街的唐樓門口，正欲走上樓梯，恰好瞥到一個男子正走下樓梯，定睛一看，那男子不正是鄰居林誌衡嘛！


    “婉兮？華兮？你們這個時間不應該在上課嘛！”


    “額，誌衡，你沒去店裏啊？”婉兮道，麵露尷尬，瞥了眼一旁的華兮。


    “我迴家取點東西，現在去店裏。你們怎麼沒去上課？”林誌衡看看婉兮和華兮，好生詫異。


    “額，華兮有點不舒服，我帶她去醫院看看。”


    “是嘛，華兮，你怎麼樣？哪裏不舒服？醫生怎麼說？”林誌衡上下打量起華兮，麵露關切。


    “沒什麼，我很好，誌衡哥，我先上樓了。”不想多做寒暄，華兮率先走上樓梯。


    林誌衡目送華兮上樓離去，麵露不解，道：“婉兮，華兮這是怎麼了？心情不好啊？”


    “額，最近她，睡眠不好。”


    “就是因為睡眠不好，才去看醫生的？”


    “額，是，再加上食欲不振。”婉兮隻能胡謅一通。


    “哦，醫生怎麼說？”


    “醫生倒也沒說什麼，就是說壓力大導致的。”


    林誌衡點點頭，倒也沒懷疑，道：“也可能，華兮升入中四了，學業加重了。對了，婉兮，你要多留意華兮的心理，我看她最近不大對勁，總是心事重重的。”


    “好，我記下了，行了，你去店裏吧，我也迴去了。”


    “那好，拜拜。”林誌衡衝著婉兮笑了下，便離開了，而婉兮則走上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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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婉兮開門走進屋子，瞥到華兮猶如霜打的茄子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婉兮不由地憂愁地哀歎一聲。


    “華兮，你想吃點什麼？我去做。”


    “沒胃口，什麼都不想吃。”


    “那怎麼行，早上你就沒吃多少。這樣吧，我煮點麵條，咱們吃麵。”


    “也行。”華兮拿起抱枕抱在懷中，憂慮地皺著眉，她現在哪有心思吃飯。


    過了一會兒，婉兮從廚房端出兩碗打鹵麵，放到餐桌上。


    “華兮，過來吃麵吧，我做了你喜歡吃的雞蛋打鹵麵。”


    “哦。”華兮懶洋洋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到桌邊落座，與婉兮一起吃麵。


    “華兮，多吃點，你最近都瘦了。”見華兮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麵，婉兮麵露擔憂。


    “我盡量吧。”


    過了一會兒，華兮咽下口中的麵，瞟了眼婉兮，道：“家姐，你說現在我要怎麼辦？”


    婉兮手中的筷子一頓，她皺起了眉頭，遲疑道：“你這個事是個大事，我決定不了，得告訴爸媽。”


    華兮沒有意外，哀歎一聲：“看來隻能這樣了。”


    婉兮瞥了眼華兮，囑咐一聲：“華兮，上午在醫院，醫生說得很清楚，私自墮胎，可是違法犯罪，會被判刑的，也有傷身體，搞不好會引發大出血，你不要做傻事。”


    “我知道，我確實動過念頭，但隨後就放棄了，我還不想死。”


    “那就好。”婉兮看得出華兮不像是敷衍，暗自鬆了口氣。


    “華兮，你別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跟爸媽商量一下，看看到底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