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站在高處,望著遠方,聲音不高,卻傳遍了每個角落:“各位首領,女帝要錢糧,這事兒,我應下了。但怎麼給,給多少,我說了算!”
哈日巴圖第一個站出來,把胸脯拍得山響:“王爺,我哈日巴圖這條命,以後就是您的!您說咋辦,咱就咋辦!”
輸了比試,又見識了李正的真本事,哈日巴圖是徹底服了。草原漢子,認準的理兒,九頭牛都拉不迴來。
其他頭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紛紛表態,願意跟著李正幹。
李正要的就是這效果,草原擰成一股繩,才有跟女帝叫板的底氣。
“好!”李正的聲音裏透著股子興奮勁兒,“往後,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女帝的使者,灰溜溜地走了。走之前,還想撂幾句狠話,可一對上李正那眼神,立馬就慫了,夾著尾巴滾迴了京城。
使者前腳剛走,李正後腳就把幾個心腹叫了過來。
蘇日娜也在,她現在是李正的左膀右臂,出謀劃策,跑前跑後,忙得腳不沾地。
“女帝這迴,是鐵了心要從草原刮層油!崩钫碱^緊鎖,“這事兒,不能硬頂,得想個萬全之策。”
一個謀士捋著胡子,慢悠悠地說:“王爺,依我看,不如雙管齊下。一麵加強防備,以防萬一;一麵派人去京城,探探女帝的口風。”
李正點點頭,這法子穩妥。草原這邊,他已經開始整頓軍隊,加緊訓練。各部落也都在積極備戰,修築工事,打造兵器。
至於去京城的人選,李正心裏早有人選了。
“蘇日娜,”李正看向她,“這事兒,還得你去!
蘇日娜一愣,隨即明白了李正的意思。她熟悉草原,又聰明伶俐,是最好的人選。
“放心,我一定把事兒辦妥!碧K日娜眼神堅定,沒有半點兒推脫。
送走蘇日娜,李正又開始忙活起草原的建設。
他鼓勵各部落開墾荒地,種植糧食,還從關內引進了先進的耕作技術和工具。
牧民們幹勁十足,草原上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李正還鼓勵各部落之間互通有無,發展貿易。
他親自帶隊,把草原上的特產,運到關內去賣,換迴了糧食、布匹和鐵器。
草原上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可李正心裏,始終懸著。
女帝那邊,一直沒個動靜。這讓他寢食難安。
他總覺得,女帝不會這麼輕易罷休。
這天,李正正在巡視牧場,突然,一個侍衛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王爺,不好了!”侍衛上氣不接下氣,“京城來人了!”
李正心裏“咯噔”一下,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深吸一口氣,強作鎮定:“來的是誰?”
“是……是女帝身邊的紅人,曹公公!”侍衛的聲音都顫了。
曹公公,女帝的貼身太監,權勢滔天,心狠手辣。
他來草原,準沒好事!
李正臉色陰沉,快步走向營帳。
剛進帳篷,就看到一個麵白無須,陰柔的男人,坐在主位上,手裏端著茶碗,慢悠悠地品著。
這人,正是曹公公。
“喲,這不是咱們的草原王嗎?”曹公公瞥了李正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
李正沒理他,徑直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曹公公,您不在京城伺候女帝,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幹啥?”李正語氣冷淡,帶著幾分嘲諷。
曹公公放下茶碗,冷笑一聲:“王爺,您這話說的,咱家可是奉了女帝的旨意來的!
“哦?女帝有何旨意?”李正明知故問。
曹公公從懷裏掏出一卷聖旨,展開,尖著嗓子念了起來。
聖旨的內容,跟李正猜的八九不離十。
女帝要草原各部落,上繳大量的牛羊、馬匹和糧食,還要征調青壯年,去關內服徭役。
這簡直是要把草原掏空!
李正聽完,臉色鐵青。
“曹公公,這聖旨,我不能接!”李正聲音不大,卻透著股子不容置疑的勁兒。
曹公公一愣,沒想到李正敢當麵抗旨。
“王爺,您可想清楚了!抗旨不遵,可是死罪!”曹公公威脅道。
李正冷笑一聲:“死罪?我李正爛命一條,死了就死了!可草原上的百姓,不能跟著我一起死!”
“你……”曹公公氣得渾身發抖,“好!好!好!李正,你等著!咱家這就迴去稟告女帝,看你怎麼死!”
曹公公拂袖而去。
李正看著他的背影,眼神複雜。
他知道,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草原,危在旦夕!
李正走出營帳,望著茫茫草原,心中思緒萬千。
他該如何應對女帝的怒火?又該如何保護草原的百姓?
這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但他絕不會退縮!
為了草原,為了那些信任他的人,他必須戰鬥到底!
夜幕降臨,草原上燃起了篝火。
李正獨自一人,坐在篝火旁,手裏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畫著什麼。
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他身後。
是蘇日娜。
“還沒睡?”李正頭也不迴地問道。
“睡不著。”蘇日娜走到他身邊,坐下。
“京城那邊,有消息了嗎?”李正問道。
蘇日娜搖了搖頭:“還沒有。不過,我已經安排好了人手,一有消息,會立刻傳迴來!
李正點點頭,沒再說話。
兩人靜靜地坐著,聽著篝火燃燒的聲音。
許久,蘇日娜開口了:“李正,你怕嗎?”
李正笑了笑:“怕?怕有用嗎?怕,就輸了!
蘇日娜看著他,眼神裏充滿了敬佩。
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這麼堅強,這麼自信。
“我相信你,一定能贏!碧K日娜輕聲說道。
李正轉過頭,看著她,眼神溫柔:“謝謝你,蘇日娜。”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夜,更深了。
草原上,危機四伏。
但李正的心中,卻燃起了一團火。
一團永不熄滅的火!夜深沉,風卷著沙子,抽打著低矮的帳篷。
李正手裏攥著的,不是慣常把玩的玉石,而是一塊粗糲的石頭,草原上隨處可見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