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得意至極。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就是要讓陳誠成為眾矢之的,身敗名裂!
“砰!”
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如同驚雷炸響,瞬間壓過了所有的喧囂。
人群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看著陳誠手中那把黑洞洞的槍口,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李鐵也被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陳誠竟然有槍,而且還敢開槍!他強壓下心中的恐懼,硬著頭皮,色厲內荏地吼道:“陳誠,你……你想幹什麼?你還想殺人滅口不成?鄉親們可都看著呢!”
“陳誠,你瘋了?快把槍放下!”鄒建國嚇得魂飛魄散,他衝過去,想要奪下陳誠手中的槍,“你這是幹啥啊!可別幹傻事啊!”
陳誠撥開了鄒建國,舉著槍,臉上籠罩著一層寒霜,環視著周圍一張張驚恐、畏懼、憤怒又帶著一絲絲期待的臉,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怎麼?這就怕了?當初你們跟著李鐵這白眼狼一起鬧單幹的時候,怎麼不怕?”
“當初野豬進村,是誰用槍幹掉了業主,保住收成的?”
“是誰,帶著大家夥一起采藥,一起蓋大棚,讓你們有活幹,有飯吃,不再餓肚子的?啊?!”
陳誠的聲音,如同冰冷的刀鋒,一下下地刮著眾人的心。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那些剛才還叫囂著要打倒陳誠的村民臉上。
村民們羞愧地低下了頭,不敢與陳誠那冰冷的目光對視。
他們想起了陳誠為了保護莊稼,不顧個人安危與野豬搏鬥的場景;想起了陳誠帶著他們采藥、蓋大棚,日夜操勞的身影;想起了陳誠分給他們的糧食和錢……
是啊,陳誠確實是真心實意地為村裏著想,為大家好。
“哼,一群忘恩負義的東西!”陳誠冷哼一聲,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失望和憤怒,“既然你們這麼不識好歹,覺得我陳誠是在剝削你們,那行,從今往後,老子不管了!你們愛咋咋地!”
說完,陳誠猛地轉身,頭也不迴,轉身就離開了。
鄒建國看著陳誠決絕的背影,心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知道陳誠這是真的生氣了,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勸。
他連忙追上去,想要拉住陳誠,可陳誠腳底生風,步伐飛快。
……
等到陳誠離開,村民們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個追悔莫及。
畢竟陳誠真的帶他們賺到了錢,不用忍饑挨餓了。
結果剛才他們親手把自己的恩人給推入火坑,說不定日後都沒這活計了,拿他們豈不是又要迴到那忍饑挨餓的時候?
如此想著,眾人紛紛露出後悔驚恐的表情,想要找陳誠道歉。
李鐵看著這一幕,心中又驚又怒。他沒想到陳誠竟然用這種方式化解了危機,更沒想到村民們竟然這麼快就轉變了態度。
他氣急敗壞地跳腳大罵:“你們這群牆頭草!剛才還跟我一起罵陳誠,現在又去求他?你們還要不要臉!”
“都給我迴來!咱們自己幹!沒有陳誠,咱們照樣能過得好好的!”李鐵聲嘶力竭地吼叫著,試圖挽迴局麵。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李鐵的臉上。
李鐵被打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他捂著火辣辣的臉,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剛剛還跟他一起“同仇敵愾”的村民。
“你……你敢打我?”李鐵難以置信地吼道。
“打的就是你個王八蛋!”那村民怒目圓睜,一拳揮出,正中李鐵的鼻梁骨,“你個吃裏扒外的狗東西!要不是你,我們能如此汙蔑陳誠?要不是你,我們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兄弟們,揍他!”那村民振臂一唿,“把這幫白眼狼都給我抓起來,去給陳誠賠禮道歉!”
“好!”
“抓起來!”
“賠禮道歉!”
……
村民們早就對李鐵等人恨之入骨,此刻得了機會,哪裏還會手軟?他們一擁而上,將李鐵等人團團圍住,拳打腳踢,棍棒齊飛。
“哎喲!別打了!別打了!”
“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救命啊!救命啊!”
……
李鐵等人被打得抱頭鼠竄,哭爹喊娘,慘叫連連。他們做夢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鄒建國跟在陳誠身後,唉聲歎氣:“陳誠啊,你剛才可真不該開那一槍!萬一出點啥事,可咋整?”
陳誠走在前麵,冷笑道:“放心吧,出不了事。這幫人,不見棺材不掉淚,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還真以為我是泥捏的,好欺負呢!”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智慧的光芒:“等著瞧吧,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乖乖地迴來求我!”
鄒建國一臉的難以置信:“陳誠,你……你可別唬我!這幫人,尤其是李鐵那幾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敢迴來?”
陳誠氣定神閑,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不屑:“鄒隊長,你就把心擱肚子裏吧。不信?咱倆打個賭?”
“賭啥?”鄒建國下意識地問。
“就賭……”陳誠眼珠一轉,故意拖長了聲音,“他們一準兒迴來,還得跪下求我!”
“我不信!”鄒建國斬釘截鐵,他才不信這幫剛被槍指著腦袋轟走的人能有這出息。
兩人並肩進了屋。
剛一進門,徐月和徐雪就急匆匆地迎了上來,姐妹倆俏臉上寫滿了擔憂。
“當家的,你咋這麼衝動呢?咋還動槍了呢!”徐月語氣中帶著責備,更多的是關心,“這下可咋辦?村裏人還不得恨死你?”
“就是啊,當家的,你太冒險了!”徐雪緊緊地攥著衣角,小臉煞白,“萬一他們真去告你,可怎麼辦?”
兩人遠遠的就聽到了那邊的槍聲,問了路過的村民,心中十分擔心,又怕過去會給陳誠添亂。
陳誠輕描淡寫地擺擺手,示意她們安心:“沒事兒,天塌下來有我頂著。你們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
他瞥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指針指向了下午四點:“等著吧,時候也差不多了,他們也該上門來賠禮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