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括聽到這件事情是縣裏下達的命令,就想要帶著薑秀雅到縣裏去。
可一聽徐括這麼說,任紅梅趕緊拉住了他。
“我的兒啊,你可別傻了,現在你帶著秀雅去縣裏,這不是自投羅網嗎?那些人指不定就在那裏等著秀雅呢!”
聽到任紅梅的話,薑秀雅也在一旁泣不成聲。
徐括突然就想到,自己在供銷社裏聽到那兩人的談話,總覺得這裏麵可能有什麼誤會。
還不等徐括把這件事情想明白,外麵便傳來了一陣陣叫罵的聲音。
一聽那動靜便知道是村子裏的人過來了,還不等徐括去把門關起來,就有一些不懂事的孩子拿著石頭往院子裏扔,一不小心就砸到了徐括的頭上。
徐括拿起旁邊的扁擔就要衝上前去跟他們一決高下,那夥人嚇得四處逃竄。
“我告訴你們,你們誰要是再敢來找事,我非得打的你們屁滾尿流!”
放下狠話之後,徐括立刻迴到了自己家,並且把院門牢牢的給鎖上。
“媽,秀雅,你們別想太多,我來想辦法解決。”
不知怎的徐括的聲音堅定也讓兩人的心裏寬慰了一些,尤其是薑秀雅,雖然不知道這件事該如何解決。
但是這話從徐括的嘴裏說出來,就讓人莫名的信服。
“他們這夥人來,把咱們的糧食都糟蹋沒了!”
想到那些被糟蹋幹淨的糧食,任紅梅就心痛不已。
他們可以藏在家裏,但是三個人吃什麼喝什麼?
聽到這話徐括也沉默了。
“媽,秀雅,你們別擔心,之前的時候我還偷偷的藏了點糧食,沒來得及告訴你們,就是害怕會出現像今天這樣的情況,過會兒我就把那些糧食拿出來。”
“看我今天去鎮上買了些什麼?”
要是放在往常徐括拿出糖和桃酥來,大家肯定樂的合不攏嘴,可現如今雖然還吃著,但是卻味同嚼蠟。
隨便吃了點東西打發了肚子,三個人便圍在一起討論接下來該怎麼辦。
按徐括的意思,冤有頭債有主,他們得去縣裏討個說法!
還不等徐括開口,就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紅梅啊,我們知道你在家,你趕緊把門打開!”
聽到外麵的叫喊聲,任紅梅的臉刷一下就白了。
“這是村長他們來了,他們來肯定沒什麼好事。”
徐括知道自己老娘在害怕什麼,便自己出去開了門。
“是村長啊!”
村長捂著鼻子望著眼前的徐括,一臉嫌惡的說:“徐括啊,你迴來了正好趕緊把你婆娘交出來,這樣我們村子也好向上麵交差。”
“村長,你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你讓我把自己的老婆交出去,我就交出去,我老婆咋了?”
徐括打定了主意要跟他們裝瘋賣傻,村長這下也急眼了。
“我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要在這種關鍵的時候犯糊塗,這個關係到集體的利益,縣裏那邊都發話了,你媳婦是要被特殊對待的!”
徐括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他記得六十年代也發生了一些大事。
“村長啊,要不你們再仔細去問問呢?萬一這中間搞錯了什麼可就不好了。”
“這哪裏能搞錯?我知道你不想交出你婆娘,可這是縣裏的命令,你不要讓你村長說為難啊!”
見強硬的不行,孫子航又來給徐括講大道理。
“村長有話你還是直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村長也有些納悶,平日裏三句話都聽不出一句屁來的徐括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
“簡單,你讓我們把你婆娘帶走,在街上遊街示眾,這是規矩!”
“這是哪門子的規矩!”
徐括聽到這些封建糟粕,氣的破口大罵。
“我告訴你,這絕對不可能,我媳婦兒我是不會交出去的,至於你想的遊街,那也是沒影的事兒!”
雖然遊街示眾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是麵對村裏人的重口鑠金,平日裏都壓的薑秀雅有些抬不起頭了,要是真的上了街,這和逼人去自殺有什麼區別?
在徐括的強勢要求下,村長也隻能灰溜溜的走了。
不過在臨走的時候還是留下了句狠話。
“今天隊裏的那些人走了,你放心,等到明天他們還會迴來的,你今天不交出你那個婆娘,明天你也得交出來!”
望著村長落荒而逃的背後,徐括狠狠的吐了幾口。
到了晚上這個家也不得消停,其他的村民時不時的來他們家門口作祟,這一晚上三個人都沒有休息好。
“當家的,老是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不如你還是把我交出去吧,你們對我的大恩大德我都銘記於心了,我這輩子值了。”
雖然他們的好日子過了還沒有幾天,但是薑秀雅也不忍心看著他們母子兩個跟著自己受罪。
反正他們想要的還是她,隻要她去了,一切就萬事大吉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既然已經嫁給了我,我就護你一輩子,我要是連你都護不住,我還算什麼男人!”
“就是啊秀雅,你根本就沒有做錯什麼,不用理會外麵那些人,咱們一家人在想辦法,再想辦法。”
直到夜深了,心事重重的兩人也沒困意,徐括想從係統兌換點東西都沒機會。
徐括等得都差點睡著了,才聽到任紅梅又開口了。
“兒啊,娘想好了,趁著現在村裏的人都睡了,你趕緊帶著秀雅逃,不管逃到哪裏,先躲起來,躲過這陣的風頭再說。”
他們這一輩子經曆了許多的困難,有時候有些困難隻是暫時的,徐括也沒想到,老實了一輩子的任紅梅竟然會讓他們出去躲起來。
“對了,老三,你把你之前藏起來的糧食都帶上,媽自己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
雖然事情並沒有嚴重到無可挽救的地步,但是聽到這一番話,徐括莫名其妙的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