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下山的,渾渾噩噩,像是失憶了一樣,直到路過一片田野時,不小心踩在坑上,摔了一跤,強烈的失重感,才一個激靈讓我清醒過來。
我手裏還拿著一袋子錢呢,這一摔,立刻把錢給撒出來了,紅彤彤的百元大鈔,撒了一地,頓時引起了周圍好幾個人的覬覦,他們明顯瞳孔放大,露出了垂涎欲滴的表情。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下來,再接著,有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眼睛通紅,唿吸急促,然後他大步地朝著我這邊衝過來,要搶我撒在地上的錢。
他的帶頭,像是打開了某個機關,立刻帶動了其他幾個人,也迫不及待地衝過來。
我看到這種情況,卻是笑了,在他還沒有衝過來之前,冷笑著說道:“敢碰我的錢,我打死你。”
我的警告並沒有嚇到他,甚至都沒有令他慢下腳步,他很快就撲過來了,然後彎腰伸出雙手,要大把大把地搶錢。
“你還真想死。”
我說完了這句話就動手了,直接一腳用力地踢在他的小腿上,砰的一聲,直接把他踢得整個人失衡,腦袋重重往土裏插,而他也發出了淒厲的慘叫,雙手死死地抱住小腿,在田裏打滾。
普通人如果沒有經過鍛煉,被專業的人踢到了小腿是會很痛的,因為小腿上有一條神經,隻要受力過大,就會引起劇烈的疼痛。作為常年打地下黑拳的我,對這點實在太熟悉,而且我這一腳勢大力沉,不把他給踢折已經算他骨頭硬了!
我一招得手,並沒有就此停手,我握緊了拳頭,單手將他按在田裏,然後一拳一拳往他臉上砸,幾拳下去,就把他打成了豬頭,鼻血亂飛,而他也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聽著就令人心顫。
另外一邊,其他幾個人也趕到了,他們看到了我在暴揍這個中年人,他們眼裏閃過了驚恐的色彩,但還是貪婪占據了恐懼,嘴裏罵著一些令人聽不懂的髒話,加快速度地搶錢。
我馬上迴頭,放下了已經被我打成了豬頭的中年人,一個箭步朝著最近的人衝過去!
“放下手上的錢,趕緊給我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先開口警告了他們一番,沒有作用,被他們當耳邊風了,嗯,很好,那就別怪我了!
砰砰砰砰砰砰……
我拳頭大開大合,像是一頭猛虎,衝進了狼群裏,對他們展開了兇殘的廝殺。
作為在地下黑拳,無級別,無規則的常勝冠軍,我的格鬥能力不言而喻,對於普通人來說,那更是降維打擊,就像遊戲裏高段位的遊戲玩家,對剛接觸遊戲的新手那般屠殺,以一敵幾是很輕鬆的事情。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他們也嚐試過反擊,但無濟於事,對我造不成任何影響,不到半分鍾,就被我全部撂倒了。
我握緊了拳頭,唿吸急促,眼睛通紅,胸口有一股化不開的暴戾,有一種想要毀滅全世界的衝動!
剛才的一番發泄,暴揍了這幾個貪心鬼,並沒有令我的心情好過一些,反而令我更加地壓抑,忍不住大聲嘶吼出來,“啊!!!”
我的嘶吼,把更遠的目光吸引了過來,也讓身邊這幾個被我打趴的貪心鬼更加地恐懼,他們都忍痛著向我下跪求饒,懇求我放了他們,並且嘴裏一遍一遍地喊著不敢了不敢了……
我吼出來後,心裏稍微好受了一些,大腦逐漸地清明,低頭看向這幾個被我揍慘了的貪心鬼,我也懶得和他們一般見識了,讓他們幫我把錢裝迴袋子裏,然後揮手趕走了他們。
剛才那麼一摔,這五十萬沒少,但也變得淩亂了,像是做了熵增,從規則變成了無規則,一如我的內心,變得淩亂不堪。
接下來,我拖著這具疲憊的身體迴到了家裏,啥都沒做,直接倒頭就睡。
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心中的煩躁並沒有得到消化,還是很壓抑,很暴戾,這種感覺令我十分地不舒服,比精蟲上腦了都要難過許多倍!我急需發泄出來!而最好的發泄方式,那就是去狠狠地打一場地下黑拳,好好地放一放血,隻有那種拳拳到肉的刺激,才能將我內心的所有負麵情緒發泄掉!
簡單地在樓下餐館填飽了肚子後,我就直接殺向地下黑拳的場子。
一進來,就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荷爾蒙氣息,仿佛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無處不在地充斥著血腥,熱血,混亂和性的味道,可以說,在這裏隻要你有錢,足夠放得開,可以玩得很盡興。
在這裏,你不需要戴任何麵具,盡情地釋放你的本性,無論你在白日裏是律師,是醫生,是老師,還是罪犯,都能在這裏得到同樣的東西。
當然了,如果你敢在這裏鬧事,得罪了其他來買樂子的其他人,如果恰好你的實力不夠硬的話,那麼這裏將成為你的地獄。
蘇宸一開始也很不適應,覺得這裏簡直是垃圾場,充滿了各種負麵情緒。
但是一段時間過去後,真香。
我喜歡這裏的混亂,更喜歡打拳時那種拳拳到肉的感覺,能夠淨化我的心靈。
所以我和大部分拳手不一樣,他們來這裏打拳,大多為了生計,而我純粹為了爽。
“瘋魔來了!”
“嗚唿!瘋魔來了!大明星瘋魔來了!”
“哇哦!瘋魔!瘋魔!瘋魔!”
我的出現,很快引起了場子裏其他人的注意,他們大聲地吆喝起來。
這種情況,令我稍微有點詫異,以前我來這裏,也沒有造成那麼大的轟動啊,而且還有人喊我大明星是什麼鬼?
隨著這些人的歡唿,導致場子裏越來越多人朝我這邊望過來,然後也開始跟著喊起來,好像我真是什麼大明星似的。
說實話,被這麼多人用熱烈的眼神看著,我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尤其那些膽子大的女人,對我各種拋媚眼,甚至還有對我袒胸露乳,各種明目張膽的挑逗,都令我很是尷尬。
別看我已經打了那麼多場地下黑拳,並且還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但我始終堅守著自己的底線,我從來沒有濫交過,甚至至今為止,我還是一個初哥。
很快,經紀人快步地走了過來,臉色既緊張又興奮,“哎喲我的祖宗,你可算來了,我都找你好幾天了!”
我疑惑地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