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花錢的地方,這裏和地下黑拳的場子完全不同,那裏更多的是追求視覺衝擊的刺激,是拳拳到肉的血脈膨脹。而在這裏,純粹是來買歡的,這裏處處充斥著情欲的氣息,太監來了這裏,都能枯木逢春。
而且我還看得出來,這樣一個高檔次的商業ktv,成本肯定不低,沒有強硬到一定程度的背景,根本沒有辦法開起來,就算有錢也不行!
大老板把我帶到這裏見他,難道說,這個場子也是大老板的?
可是,大老板選擇在這裏和我見麵,是他偶然決定的,還是有什麼深意呢?
我不由得深思起來。
我現在的樣子太狼狽了,不止被打得鼻青臉腫,並且走路還一瘸一拐的,和這裏的場合完全不搭,顯得尤其地突兀。
所以我出現在這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目。
迎麵走來的幾個喝了酒的年輕人,他們身邊都摟著一個妙齡美女,其中一個年輕人盯著我,一臉驚訝地說道:“不是吧哥們,你都傷成這樣了,還來這裏玩。磕阋蔡1屏税!”
我有點尷尬,摸了摸鼻子說道:“我不是來玩的。”
“哈哈哈!睂Ψ叫α似饋恚荒槻幌嘈诺臉幼,對我擠眉弄眼,猥瑣地說道:“我懂,我懂,你這是被家裏的母老虎揍了吧。兄弟你是個爺們兒,被揍成了這樣,還堅持來玩,真是身殘誌堅!”
說著,和他一起的那幾個年輕人,也笑了起來,而且還紛紛對我豎起大拇指,令我一臉黑線,十分無語。
冷峻年輕人推了我一把,“走,別讓大老板久等。”
不多時,我跟著冷峻青年穿過了半個場子,很快到了一個辦公室麵前,冷峻青年敲了門,等過了五秒,他推門進去。
在他開門的那一刻,我心裏莫名有些緊張,下意識屏住了唿吸,然後深吸一口氣,強壓下這股緊張,然後跟隨著冷峻青年一起走進去。
這個辦公室很大,很氣派,並且很隔音,門一關,就聽不到外麵的聲音了。
進來後,第一眼看到的,是老板椅上坐著一個人,背對著門口,看不到她的樣子,隻能看到老板椅露出一個尖尖的腦袋。
“老板,人帶來了!
冷峻青年一改在外麵時的冷酷,對著老板椅上的那人,微微鞠躬,恭敬地匯報,突出一個卑微。
冷峻青年的姿態也進一步說明這個神秘大老板的厲害,令我情不自禁地把心提起來,緊張的情緒再次油然而生。
“嗯。”
對麵的大老板淡淡地嗯了一聲,並沒有馬上迴過頭來,不知道在做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我聽著剛才這一聲‘嗯’,好像不是男人的聲音,而是女人的聲音?
很快我就把這個懷疑給打消了,能夠開得起地下黑拳那麼大場子的大老板,怎麼會是一個女人呢?我倒不是說對女性有什麼歧視,而是這種事情,本來就不切實際的。
偌大的辦公室,突然安靜下來,顯得有點詭異。
隱約地,聽到從老板椅那裏傳來手機的外放音……什麼情況,這不是王者榮耀的遊戲聲嗎?
我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難道說,大老板在打王者榮耀?
我不由望向一旁的冷峻青年,發現他眼觀鼻鼻觀心,一副入定了的樣子。
大概過了有十多分鍾,老板椅才動了,緩緩轉過來,讓我看清楚了大老板的樣子……嗯?怎麼是一個女人?
看到老板椅上麵的旗袍美女,我眼睛一下子睜大,第一反應認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這就是讓陳致遠無比敬畏的大老板嗎?不對勁啊!
我馬上朝著冷峻青年望過去,想看看對方是不是也很驚訝,從而判斷,是不是大老板被替換掉了。
然而發現並沒有,冷峻青年臉上沒有任何異樣,反而還不滿地瞪了我一眼,低聲嗬斥,“亂看什麼!”
接著,老板椅上的旗袍美女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夾在指間,冷峻青年連忙快步走上去,掏出懷裏的……手槍?
我沒有看錯,冷峻青年的確掏出了一把手槍,而且,這把手槍正是剛才威脅我的那一把!
然後冷峻青年把槍口對準了旗袍美女,開始扣動扳機。
?
這是什麼情況?
麵前發生的事情,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令我的大腦完全跟不上。
我條件反射地伸出手,開口阻止道:“喂!你……”
“哢!
下一刻,冷峻青年開槍了,但是槍口並沒有如我想象中射出來子彈,而是噴出了一團火,正好給旗袍美女的香煙點上。
“嗯?你有話要說?”
旗袍美女朝我望過來,似笑非笑地問道。
冷峻青年現在他臉上的表情也不冷峻,滿臉的戲謔。
事到如今,我哪裏還不知道,我這是被耍了!
媽的,敢情這是一個火機,而不是手槍!
此情此景,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我敢說,這兩個家夥肯定是故意的,就是為了嚇唬我,看我笑話。
想到了剛才我被冷峻青年嚇出了冷汗,我就十分地鬱悶和羞恥。
旗袍美女點上了香煙,笑著說道:“看他這反應,剛才被你嚇著了?”
冷峻青年點頭道:“是的,他當時快被嚇尿了。”
我大聲道:“放屁!”
旗袍美女指著我說道,“你看,急了。”
我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在這時,背後傳來了旗袍美女冷淡的聲音,你再走一步,我就一槍崩了你。
話音落下,伴隨著手槍打開保險的碰撞聲,聽著就很恐怖,我條件反射地停下了腳步,心裏咯噔一聲。
我迴頭望去,果然看到了旗袍美女手上拿著一把銀色的手槍,黑黝黝的槍口正對著我。
剛才那種恐懼的感覺,再次彌漫我心頭,令我唿吸都急促起來。
該死!
我暗罵一聲,壓製住內心的恐慌,臉上沒有露出任何表情,淡淡地說道:“別裝了,你這是火機,不是手槍。”
旗袍美女瞇起了眼睛,她把手指放在扳機上,緩緩開口:“你可以賭一下。”
我能賭嗎,我敢賭嗎?自然是不敢的。
但我還是選擇了反抗,我先舉起雙手,緩慢地朝著旗袍美女走過去,嘴裏一邊說著:“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旗袍美女看到我越走越近,微微皺了皺眉頭,開口道:“站住!
就在這一刻!
當我離她隻有三米時,我猛然動了,一個箭步朝著旗袍美女竄過去,在對方吃驚的同時,我已經貼近了她,歪頭躲過了她的槍口,然後右手猛地抓住了她握槍的手,暴力把手槍卸下,並且將她反手壓在桌子上,抓住她的雙手扣在後背,令她動彈不得。
而此時冷峻青年才反應過來,他臉色大變,大吼一聲大膽,就衝著我撲過來,要對我出手,被我一腳踹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