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顧羽裳並沒有像以往那樣穿著旗袍,而是換上了一身普通的便服,但即便衣服普通,穿在她的身上,也顯得不普通,一眼就能看出來她的不凡。
有些人就是天然自帶氣場的,她無論走到哪裏,總是能散發出屬於他的獨特氣場。顧羽裳就是這樣的人,尤其在她的勢力得到大幅度提升後,她的氣場變得更加地強大,能夠給人強迫的壓迫感。
我隻是時隔了兩個月,再次見到她,能清晰感覺得到她的變化。
這真是一個了不得的女人。
別說那幾個強健犯的家屬,在顧羽裳的氣場壓迫下,變得不敢說話了,連那兩個負責調和的警察,也有點被壓製到,明顯緊張了許多。
並且那兩個警察得知顧羽裳是來找我的,望向我時明顯多了幾分驚訝,顯然,他們也是認識顧羽裳的。
顧羽裳走進來後,隨意地在我旁邊拉開一張椅子坐下,輕輕一笑,望著我說道:“我從劉局那裏知道了你被抓過來了,過來看看你。”
劉局,肯定就是這裏的領導了,看顧羽裳這個樣子,還挺熟的。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真打算跟我絕交了?”顧羽裳用開玩笑的語氣,似笑非笑地說出這番話。
她雖然是以開玩笑的語氣,但是配合她的氣質,聽起來,就令人挺緊張的。
我笑了笑說道:“這不是事發突然,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嘛。”
顧羽裳聽到這話,臉色稍微好看一些,然後擺擺手,說道:“你們繼續,我在這裏聽著。”
兩個警察點了點頭,剛準備說話,就在這時,大門再次被打開,又有幾個人走了進來。
其中打頭陣的,不是誰,正是江芷怡!
我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愣住了,什麼鬼,江芷怡怎麼也來了?
而且,江芷怡的排場比顧羽裳都還大,不止她自己一個人,而且還帶上了律師和兩個穿著製服的警察,其中一個中年警察,看著就很威嚴,肩膀上的警徽也比普通警察更多。
等一下,這個中年警察,該不會就是局長吧?!
我的念頭剛出來,下一刻,屋子裏負責調和的兩個警察就馬上站了起來,並且尊敬地喊了一聲,“局長。”
中年警察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唿。
連局長都來了,那幾個強健犯的家屬的氣焰進一步被打壓,明顯不敢囂張了,他們此時都意識到我的身份不簡單,老實了許多。
顧羽裳則輕輕地挑了挑眉,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江芷怡,似乎是遇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我沒有心思去分析此時顧羽裳的想法,而是把注意力放在江芷怡身上,她的出現再次出乎了我的意料,並且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我本身躲江芷怡都來不及呢。
可不管怎麼說,江芷怡是為了幫我來的,我也不可能給她臉色看,這不是我的性格。
江芷怡進來之後,先是和曼姐點頭打了招唿,然後徑直地走到我麵前,“沒受委屈吧?”
感受到江芷怡對我的關心,我心裏輕歎一聲,搖頭道:“沒有。”
江芷怡淡淡地點頭,冷淡的臉色,稍微緩和一些,接著開口道:“我剛才從劉局長那裏了解了案情,你沒有錯,做得很好,那些欺淩婦女的畜生,就應該遭受懲罰!”
江芷怡說出這句話時,臉色很平淡,可是她的眼神裏,卻掩飾不住怒火,顯然對那些垃圾欺淩慈心庵尼姑的行為,十分地不齒和憤怒。
但是在場那幾個家屬聽到了江芷怡的話,就十分不爽了,立刻有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婦女拍桌而起,“小賤人,你吃屎了是吧,說話那麼臭!?”
江芷怡的臉色瞬間冰冷下來,冷冷地盯著中年婦女,沒有任何廢話,隻是以冰冷的語氣說出兩個字,“掌嘴。”
下一刻,江芷怡後麵的其中女保鏢,就快步地朝著那個中年婦女走過去,在對方還在愕然的時候,那名女保鏢直接一耳光抽在她的臉上,啪的一聲,十分地響亮,直接把中年婦女給抽得摔倒在地上,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哎喲!!”
我看到這一幕,直接愣住了,這可是在警局啊!不說那兩個負責給我們私下協商的警察,連局長都在這裏呢,江芷怡這也太魯莽了吧!
曼姐和幾位慈心庵的尼姑,此時也是被嚇了一跳,她們的反應更大,直接目瞪口呆起來。
至於另外的那幾名罪犯家屬,他們也被嚇得渾身打了個激靈,臉色都白了不少。
而那兩個警察皺起了眉頭,其中一個年輕的警察剛要開口訓斥,另外一個年長的警察快速地推了他一把,然後朝著劉局長那邊擠了擠眼睛,年輕警察下意識地望過去,發現劉局長已經把臉轉到了另外一邊去,並且還拿出了手機,裝模作樣打電話的樣子,儼然好像沒有看到眼前的一切。
年輕的警察瞬間也明白了,也趕緊低下頭去,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學校和社會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學生總是容易相信社會是美好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書本上,電視裏播放的東西是百分百可信的。
然而真正社會並沒有那麼簡單,社會是複雜的,多麵性的,所以也就有了很多學生出來社會後,容易碰得滿頭包。
進一步說,學生對社會的認知,總是片麵的,甚至是錯誤的。
社會展現出來的秩序之下,本質是弱肉強食,利益交換。
如果我還是一名高中生,我看到麵前這一幕,肯定會覺得很荒謬,甚至會有不真實的感覺。但是經過了這三年的摸爬打滾,我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被江芷怡此時展現出來的霸道給震懾到了,同時我也發現自己低估了江家在羊城的能量了。
中年婦女挨了這個耳光,她並沒有因此膽怯,甚至她更加地激動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發揮出了她這個身份、性格和閱曆,所能做出來最合理的事情——撒潑打滾。
“打人啦!打人啦!”中年婦女立刻哭喪著臉大喊起來,朝著警察哭訴,告狀,甚至還躺坐在地上打滾,一副滾刀肉的樣子。
從她這一套嫻熟的動作,就可以略窺一二,她平時沒少做這種事情,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如果是換了普通人,遇到了她這一招,還真的容易沒轍,從而乖乖認慫,該道歉道歉,該賠償賠償。
隻可惜,她這招今天不靈了,隻因她撞到鐵板了。
江芷怡冷笑一聲,“在羊城這一畝三分地,還沒有誰敢這樣侮辱我,再掌嘴。”
於是,那名女保鏢直接揪住了中年婦女,左手開弓,在她臉上劈裏啪啦地掌嘴,打得那叫一個響亮,不一會兒就把對方打成了豬頭,又紅又腫,嘴角流淌著口水和鮮血混合物,看著十分淒慘。
終於,在挨了一頓猛的大逼鬥後,中年婦女認清楚了事實,滿臉的驚恐,慌忙跪地求饒:“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別打了,別打了嗚嗚嗚……”
不得不說,看著這個刁婦跪地求饒的樣子,還是很解氣的。
江芷怡目光朝著另外幾個強健犯家屬掃射過去,他們觸及到江芷怡的目光,就像是被貓盯上的老鼠,紛紛瑟瑟發抖,低頭縮起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