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餓醒的,然後才感覺到了後背的疼痛。
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病房裏,並且是獨立的病房,周圍沒有其他病床。
其實我傷的不算重,隻是皮外傷,止了血,消了毒,縫合迴去,慢慢治愈就好了。
我之所以會暈過去,主要還是太疲憊了,加上失血過多,產生了暈厥的反應。
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我心有餘悸,但更多的是憤怒!
陸景川這個家夥,居然如此陰險,但凡我今天大意一點,我就要落到他手上了。
這個仇,我一定得報!
“煥新?你醒了!”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打開,白軍走了進來,他看到我醒過來,立刻驚喜地叫了出來。
我立刻望了過去,正準備坐起來,白軍連忙過來阻止我,“你的傷還沒好呢,剛縫完傷口,醫生說你這兩天最好不要下床,否則容易把傷口崩開。”
感受到白軍對我的關心,我心裏稍微一暖,笑著說道:“多謝啊,今天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可就要遭殃了。”
白軍擺擺手,“嗨!兄弟間說這個做什麼。”
我笑了笑,也沒有再矯情,我和白軍算是一見如故,大家的性格比較投機,在一番相處後,成為了好兄弟。
其實說起來,我和白軍也沒有一起經曆過什麼生死,滿打滿算也就處了三個月,再投機感情又能深厚到哪裏去呢。但實際上,我和白軍還真就挺哥們的。這份友情趕不上兄弟那種程度,那也是好朋友的範疇了。所以,我道謝後,並沒有繼續和白軍矯情。
“對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疼不疼?”白軍問道。
我擺了擺手道,“小事。”
白軍笑道:“那倒是,你這家夥出了名的不怕疼。”
接著他話音一轉,嚴肅地說道:“今天這事,是誰做的?”
我瞇起眼睛道:“是陸景川。”
白軍瞪大了眼睛,很是驚訝的樣子,“居然是他?!”
緊接著他很是惱火和憤怒地說道:“媽的,這姓陸的敢找你麻煩,那就是找死!”
我看到白軍眼裏的不屑,似乎對陸景川不是很放在眼裏,有點好奇地問道:“軍哥,看你這樣子,似乎不怎麼把陸景川放眼裏?”
要知道,陸景川可不是什麼普通人,而是陸家的少爺,而陸家呢,在羊城也是大家族了,實力並不在江家之下。
就算陸景川在半年前輸給了顧羽裳一手,並且在接下來的三個月時間裏,勢力被顧羽裳吞並了不少。可是在怎麼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顧羽裳瞧不起陸景川也就算了,白軍身為顧羽裳的手下,瞧不起陸景川就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
而在我的了解裏,偏偏白軍並不是這種天高地厚的人,所以我才感到奇怪。
白軍冷笑了一聲,並沒有掩飾對陸景川的不屑,“我何止不把他放在眼裏,我簡直鄙視他!”
我好奇地問道:“怎麼迴事?”
白軍道:“你都不知道,在一個月前,陸景川這畜生,趁著他哥出了國,把他嫂子給上了。你說這種豬狗不如的畜生,我是不是得鄙視他?”
“啊?”
我聽到這話都懵了。
一時間沒能迴過神來,陸景川這家夥,居然做出了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
白軍接著說:“你不知道這事也正常,陸家第一時間就封鎖消息了,畢竟這是陸家的家醜,不是圈子裏的人,一般情況下也不會知道。但他陸家怎麼能瞞得住我們這些圈子裏的人?所以啊,出了這事後,陸景川的名聲已經臭了,而陸家也淪為了笑柄。甚至,我還打聽到,陸景川他哥陸景峰知道了這個消息後,第一時間從國內趕迴來,狠狠地揍了陸景川一頓呢……”
我聽完白軍的話,半天沒迴過神來,有點哭笑不得,陸景川這也太禽獸了吧,身為弟弟,怎麼能打嫂子的主意呢,那不是亂……
想到這,我猛然間屏住了唿吸,腦子裏閃過一個激靈!
我情不自禁地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蘇逸飛,想到了曼姐。
當年的我,豈不是和陸景川相似嗎?
隻是我和陸景川不同的是,他和陸景峰之間是親兄弟的關係,而我和蘇逸飛,卻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甚至我和蘇逸飛之間關係並不好。
我此時感受著白軍對陸景川的鄙視,不由自主地想到,我對曼姐的感情,是不是也意味著不被世俗所容呢?
我不禁進一步地想,如果白軍知道了我這個秘密,他還會把我當兄弟看待嗎?
一時間,我也不禁愣了神。
白軍發現了我的不對勁,奇怪地問道:“煥新,你在想什麼?”
我猛然驚醒,下意識地說道:“曼姐……額不對,我在想,陸景川為什麼要來找我麻煩,一副要將我置於死地的樣子。”
“管他是怎麼想的,他既然敢對你出手,就得付出代價,顧總她肯定會為你找迴場子的……”白軍說到這裏,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懊悔道:“瞧我這腦子,和你在這聊了半天,都忘記通知曼姐了!”
說著他就站起來往外走,還一邊跟我說,“你在這等著,不要亂動啊,我告訴曼姐去。”
好吧,白軍這一驚一乍的,把我剛才的思緒也打斷了。
不多時,房間門再次被打開,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個彪形大漢,走到房門前停下,守衛在外麵。
顧羽裳,這個羊城頂級的女強人,我再一次見到了她。
這次顧羽裳沒有穿旗袍,而是穿著一件女士西裝,凸顯出她的英姿颯爽和氣度不凡。
不得不說,顧羽裳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她的魅力不隻是表現在她的能力和地位上,她的容貌同樣相當地出色。
穿著旗袍時,她優雅而性感,典雅而知性。而穿著西裝時,她又變成了英姿颯爽,氣場強大的女強人。但無論如何,站在她麵前,都無法忽略她那張漂亮的臉蛋。
她繃著臉,自帶一股煞氣,進來之後,徑直走到我麵前,開門見山地說道:“剛才白軍跟我說,這次找你麻煩的人是陸景川?”
我點頭,“是他。”
接著我簡短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顧羽裳聽完點了點頭,沒有任何廢話,直接道:“你想怎麼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