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jīng)把陸家得罪死了,我沒有手下留情的必然。
所謂做人留一線,那是留給好人的,不是留給陸景川這種垃圾的。
我很清楚,到了這一刻,我已經(jīng)和顧羽裳綁定在一起了,如果我真的對陸景川手下留情了,才是真正的愚蠢。那將是兩麵不討好的結(jié)果。
現(xiàn)在我隻能配合顧羽裳,將陸家用力地踩下去,我心裏很清楚,我做得越過分,就越讓顧羽裳開心,她就會越罩著我。
反而如果我有所保留,隻會令顧羽裳不滿,令她對我的好感有所打折,這是很愚蠢的做法。
我從來不蠢,很快就想到了這其中的關(guān)鍵。
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我這樣踩陸景川,是真的很爽!
成為了陳煥新後,我的性格發(fā)生了巨大的轉(zhuǎn)變,脫胎換骨並不是說說而已,我變成了一個明智且狠厲的人。
果然,顧羽裳看到我這樣做,臉上明顯露出了欣賞和滿意的神情,笑容也更加燦爛了。
陸離怒不可遏,上前幾步,指著我怒罵:“你找死!!”
其他陸家人也是被我刺激到了,十分不善地瞪著我。
陸景川在我的腳下拚命地反抗,但是我並沒有反抗他,踩著他的脖子,居高臨下地盯著他,冷冷地說道:“陸景川,老子差點就死在你手上,現(xiàn)在顧總寬容大度,隻讓你給我下跪道歉,沒有要你的狗命,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居然還敢反抗?看來你是真不把顧總放在眼裏啊。”
我這話讓顧羽裳更加地滿意,她開口道:“陸景川,這就是你道歉的態(tài)度,嗯?”
陸景川身體劇烈顫抖,本來要掙紮的行為,頓時停止了下來,他在這種情況下,竟然哭了出來,眼淚嘩嘩地流下,看著那叫一個淒涼。
我自然不會同情他半分,成王敗寇,如果我上周沒能從他手上逃脫,那我的下場隻會更加淒慘!
想到了這些,我直接一腳用力地踩在他的臉上,將他的嘴巴和鼻子都踩出血,劇烈的疼痛,令他嗷嗷慘叫。
而陸離看到我如此羞辱他的兒子,眼睛已經(jīng)在噴火,身體抖得開了震動一般,不斷地喊著: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我狠狠地虐了陸景川一頓,然後抬起腳來,見好就收,迴到顧羽裳旁邊。
我和顧羽裳眼神交匯,看到了她眼裏的滿意,我知道,自己做對了。
接下來的,我交給顧羽裳就好了。
至此,今晚陸景川的生日宴會已經(jīng)被徹底破壞,作為壽星公的陸景川受盡了侮辱,如今還躺在地上,鼻青臉腫,哭得停不下來。
而陸家也丟盡了顏麵,從這一晚開始,陸家徹底失去了和顧羽裳爭鋒的機會,陸家的脊梁都被顧羽裳給打斷了。
原本,我以為顧羽裳的手段到此為止了,陸家已經(jīng)被她踩得足夠淒慘了。
然而,她走到了門口時,突然轉(zhuǎn)過身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她把手槍對著,然後扣動了扳機,哢嚓一聲,槍口噴出了火焰,點燃了她嘴裏叼著的香煙。
這一幕,讓在場所有賓客,尤其是陸家上下,都目瞪口呆起來,完全驚呆住了。
很顯然,他們都沒有想過,顧羽裳手上這把手槍,居然是火機,而不是真槍!!
我看到她這個動作,也是眉頭跳了跳,心裏不可自主地起了波瀾,暗道顧羽裳是真的大膽啊!
剛才我和她把陸家,把陸景川欺淩到這種程度,現(xiàn)在整個陸家都對我們恨之入骨,她自爆弱點,就不怕翻車嗎?!
萬一陸家惱羞成怒,不顧一切地衝上來怎麼辦?我們就得飲恨在此處了啊!
然而,顧羽裳並沒有任何慌張,她反而還露出了戲謔的笑容,說道:“剛才聊了那麼久,都忘記抽煙了。陸老頭,你們陸家是真該退出曆史舞臺,一把火機都能將你們嚇成這樣,哈哈哈哈……”
她大笑了起來,然後轉(zhuǎn)身就走。
笑得那叫一個猖狂。
我清楚地看到,宴會廳裏的所有人表情此時都精彩到了極點,充滿了驚愕,屈辱,憤怒,他們都意識到,剛才他們被顧羽裳給耍了!
尤其是陸家上下,就更加不用說了,一個個都暴跳如雷。
陸離更是激動到一口血噴了出來,身體搖搖欲墜,發(fā)出了淒厲的喊叫,“顧羽裳!!!”
陸景川此時也是臉色瘋狂陰晴變換,扭曲到了極點,他最後也沒有忍住,怒火攻心,開始咳出血來。
但即便如此,也沒有人敢朝著我們追過來,他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我們離開了這裏。
我的大腦感到有點亂,一直到出來馬路上,我才逐漸地迴過神來。
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刺激,太過震撼了!
“嘿,那是顧總的車,你跟我坐後麵的車。”
就在我糊裏糊塗地跟著顧羽裳走,要跟著她上車時,白軍拉了我一把。
“啊?哦。”
我後知後覺地反應(yīng)過來,然後準備轉(zhuǎn)身,跟白軍一起走。
就在這時,已經(jīng)到了車上坐著的顧羽裳說道:“無妨,坐我這車吧。”
我望向白軍,白軍翻了下白眼,開口道:“望著我?guī)致铮櫩傋屇阕憔妥鴨h。”
“好。”
我此時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有點失態(tài)了,半會沒有迴過神來,顯得有點愣。
這是我第一次和顧羽裳坐在後排,她把中央扶手放下來,令我們之間多了一些隔絕。
就像是我和她之間的身份一樣。
我此時才終於冷靜下來,腦子裏開始整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在想什麼?眼睛都不眨一下。”
顧羽裳這時淡淡地望向我,開口說道。
我望向顧羽裳,說道:“你最後暴露自己的火機,不怕陸家狗急跳牆麼?”
顧羽裳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早就想到了我會問出這個問題,輕輕地搖頭道:“他們不敢,從陸老頭決定讓陸景川向你道歉開始,陸家的脊梁就被我打斷了。況且,他們怎麼敢確定,我手上沒有真槍呢?”
道理是這個道理,我剛才很快就想明白了,可是,真要做到,那可就太難了。
就像努力學習,天天向上的道理一樣,大家都明白這是對的,可是能夠貫徹下來的,又有幾個人呢?
就剛才那個場麵,我捫心自問,我是沒有這個膽色的。
我稍微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說道:“除此之外,你這樣做,是要洗刷自己持有槍械的罪名。”
顧羽裳微微一笑,對我流露出些許讚賞,“腦子轉(zhuǎn)的挺快。”
我並沒有得意,盯著她說道:“可是你這樣做,是把陸家最後的尊嚴都踩了,他們肯定會報複的。”
顧羽裳舒服地躺坐著,眼睛瞇了起來,語氣平淡,掩蓋不住她的自信和霸氣道:“他們盡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