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菩薩蠻服役可是個苦差事,多是犯官親眷或者俘虜的外邦諜者,雖菩薩蠻中的男女都是數月一輪換,但長的越美越危險,很多美人就是在這種高強度的接客中病死,或被摧折而亡。
葉逸若入了菩薩蠻,以他炎都第一美男以及曾是先皇寵夫的身份,即是已經剝掉禮儀道德外衣毫無反抗力的嫩豆腐,曾經覬覦過他的王公貴族沒辦法公開庇護他,甚至暗中也不行,軍營有各方勢力的眼睛盯著,稍微一點小動作就落把柄。
用不了三月,葉逸的車軲轆就會被那幫兵油子踏碎,衣服再也穿不迴去不說,更大可能是被蹂躪到死。
就算他能熬到下一茬新人替換,從菩薩蠻出去後基本也成了廢人。
【太毒了!】那個清冽的男音又在蘇明卿耳畔嚎了一嗓子【能不能來個人把靖北將軍叉出去埋了!】
噗嗤——蘇明卿忍不住笑出聲。
對麵的蘇文玨被她這個反應弄得皺起眉頭:「攝政王千歲,你覺得我的提議很可笑?」
蘇明卿好不容才憋住笑,正色深吸一口氣:「不,恰恰相反,我覺得靖北將軍的提議非常好。將安逸郎送入菩薩蠻,那是皆大歡喜。」
禮部既不用頭疼如何安置他,她蘇明卿自己也不用因坐擁天下第一美男而招人恨,同時又給所有人大開方便之門,既無法獨占,那便人人都可以採擷這朵炎都最美的嬌花。
獨樂樂何如眾樂樂?
怎麼不算最好的安排?
隻怕連當初暗中叫囂反對最厲害的左右二相,倉促下都挑不出更多毛病。
隻是......
若真遂了蘇文玨的願,那一旦皇太女正式繼位,被送入菩薩蠻的葉逸便是太女殿下的黑曆史,日後史書上,太女的血統都可能因有個在菩薩蠻呆過的生父而備受質疑。
蘇文玨應是認定她蘇文卿也不想太女繼位,這才當她麵提出這種殺人誅心的毒計。
「這麼說,攝政王千歲也認同我這個提議,那擇日不如撞日,本將正好順路帶侄女婿迴北衙。來人」幾名玉階下等待的單衣兵士聞言即刻三兩步跑上臺階,那幾名兵士雖雙手凍的通紅,卻目標明確毫不猶豫衝著葉逸而去。
「慢!」蘇明卿一聲高喝,玉階兩側橋洞處瞬間冒出十數名金吾衛,殺氣騰騰阻攔在側。
眼看都要抓上葉逸胳膊的單衣士兵們在金吾衛目光的逼視下,隻得訕訕收迴手。
「攝政王千歲,又怎麼了?」蘇文玨終於露出不滿。
蘇明卿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在蘇文玨探究與審視的目光下,蘇明卿突然雙手抱拳朝天一揖,眼眶也瞬間蓄滿動情的淚水,提高聲音:
「本宮自三月前入宮以來,每每夢見先帝託夢要本宮好生幫她看著這天下,看著太女殿下。先帝音容宛在,生前與葉公子更是伉儷情深,獨寵一人。因此本宮思來想 去,雖葉公子有驚世之貌,卻不能按宗族常規隨意分配去處,這才決議親自納他!
頓了頓:「一則為了對得起先帝囑託,二則葉公子依舊能留在宮中,方便本宮更好照料於他。如今看來,這番計較倒是本宮有失考量。」
「葉公子何許人也?」蘇明卿話鋒一轉,勾的大殿內等待葉逸結果的眾臣們齊刷刷伸直了脖子,有那一些心急的女官,為了聽清她的話更是忍不住往前多走了幾步,離大殿門檻隻有一步之遙。
「他是先帝摯愛,皇太女殿下生父!」蘇明卿義正言辭:「雖本朝有姐亡後妹繼姐男侍之慣例,但今日觀葉公子之舉,他對先帝亦是用情至深,眼中既已藏過明月,又何能再看進別人?本宮若繼續強留葉公子或將他分配,無異於棒打鴛鴦的惡人。所以,本宮決議」
蘇明卿這話聽得蘇文玨眼皮一跳,什麼棒打鴛鴦,鬼鴛鴦也是鴛鴦,這個瘋女人不會是想要?
眼見蘇文玨臉色瞬變,身後內殿傳來陣陣抽氣聲,蘇明卿心中暗自得意,可「令其自裁殉先帝,以全其情,死後追封鳳夫」這句話臨到嘴邊,腦中剎那閃過葉逸那雙不甘,不忿,看似多情又實則無情的桃花眼,竟有些於心不忍。
再者,剛聞到過葉逸身上的血氣似乎與其他男子不同,光是想一想就有些口幹舌燥,留下來當個血包也不錯。
蘇明卿咽了口唾沫:「令其重迴邀月殿靜心禮佛閉門思過,為先帝陛下祈佑來生榮光,為皇太女殿下祈福安康順遂。待太女殿下親政後,與諸卿再議葉公子去處!
此番言論說完,對麵靖北將軍的嘴已經訝異的合不攏,眼中更露出被噁心到的嫌棄之意。
蘇明卿在心中冷笑,論裝腔作勢,誰還不會?
邀月殿本就在胤月宮內,當初就是先皇過於寵溺葉逸單獨為其造的小樓。如今蘇明卿自己住進了胤月宮,那葉逸依舊在她眼皮底下生活,還不是想如何就如何?
隻除了沒再叫他安逸郎,名義上沒將他正式納入攝政王後宅罷了。
至於皇太女殿下,有蘇明卿在一日,殿下真能親政?還不是事事被太上皇夫和蘇明卿兩人把持。
蘇文玨張了張嘴,剛想再說些什麼,蘇明卿便狠狠剮她一眼,眸中隱含警告。
蘇文玨這才想起自己帶來的兵士現下已經丟盔卸甲在吹冷風,今日自己此番舉動師出無名,如若繼續糾纏,眼前這南蠻子一發狠,事情隻怕越發不可收拾。
罷了,反正隻要名分未定,葉逸就還有利用價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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