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卓青,一股針刺的隱痛便自小腹油然而?生,蘇明卿牙齒微微一顫,驚覺自己?似乎又有發病的前兆。
她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再睜眼時?便手腕一別甩開了他的手。
「殿下,這是近期大理?寺一件頭疼的案件。」她飛快從懷裏掏出之前俞三省那?本案件筆記,往他懷裏一塞,有些狼狽的低下頭:「上次殿下在失蹤案中給出的意見非常好,這次大理?寺的俞少卿還?想繼續請教?你,殿下在東宮若是憋悶,不放看看這些當做消遣吧。本宮就不......」
她剛準備趕緊告辭離開,可話沒說完,眼前少年?忽然上前一步,一手摟住她的後背,另一手扣住她後腦勺,猛然低頭用嘴堵住了她接下來的所有話。
蘇明卿震驚的瞪大雙眸,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迴?事。
一股極度甘甜的血味忽然自他唇瓣蔓延進她口中,少年?嘴唇微涼又柔軟,舌尖笨拙的探索她的唇角,貝齒,又試探的伸進來勾纏她的小 舌。
在嚐到鮮血的第一刻,蘇明卿腦子裏就已經炸開煙花,眼眸也?逐漸變成了血紅色,眼底翻湧的慾念幾乎要將她吞噬。
起初她還軟軟的推拒了下,但少年?摟的極緊,吻的強勢,血的滋味又太解饞。
理?智一點點消亡,隻剩下最原始的嗜血本能讓她張開嘴吮吸著,吞噬著,像一隻饑渴的野獸,貪婪的汲取著屬於它的獵物。
這個突如其來的血吻很快由淺到深,逐漸纏綿而?激烈。
蘇明卿雙手情不自禁攀上了少年的脖頸。
葉澤的唿吸變得越來越沉重,他感?覺到她在迴?應這個吻,雖然踏出這一步有些冒險,但此刻他喜出望外。
也?不知過了多久,吻到彼此都快窒息時?,終於喘息著鬆開了對方的嘴唇,葉澤勾首,用腦門抵住她的額頭。
兩人鼻尖近乎貼著鼻尖,唇齒間還?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耳畔是對方?濃重的喘息。
「殿下,您這是在幹什麼?」蘇明卿麵殤眼熱,眼底還?有血絲未褪盡,卻又不願將失控的罪責攬於自身。
「小侄的嘴角破了,剛才,隻是想讓千歲幫我吹一吹。」少年?十?分上道,明明能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可說話卻有理?有據,讓蘇明卿得了臺階。
「所以,剛剛殿下,隻是意外撞到了本宮的嘴。」
「是的,都是小侄的錯,千歲沒有錯。」少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緊盯著她的眼神癡迷又熱烈:「小侄嘴還?疼,千歲能再幫我吹吹嗎?」
她此刻已然緩過來,連同身體裏剛才泛起的難言之痛都被甘甜的鮮血壓下,眼下倒是滿腦子理?智。
「千歲?」他眼巴巴的看著她。
蘇明卿心裏有些不甘,模糊感?覺自己?被算計,卻還?是撅起嘴,輕輕在他嘴角吹了口氣。
少年?立刻眉眼一彎,開心的笑出兩顆小虎牙。
蘇明卿紅著臉推了他胸膛,他這次便乖乖鬆開她,站直後退兩步。她整了整衣衫,又捋了捋微亂的鬢發,轉身踏出房門,隻遙遙丟下一句話:「本宮得空再來看殿下。」
......
入夜時?分,蘇明卿以手支頤斜倚在塌邊,一邊咬著小拇指指甲,一邊欣賞後宅三郎與四郎的笛蕭合奏,還?有六郎與七郎的劍舞與長棍表演。
今夜迴?宮她便立刻翻了綠頭牌,一口氣叫了四個小郎來寢殿伺候。隻是無論眼前這幾位美?男子如何吹拉彈唱,她的心思都很難集中,腦海裏總不由自主的浮現少年?那?雙濕漉漉又熱切的狗狗眼,還?有他很適合接吻的柔軟嘴唇。
明知少年?又使了手段,先咬破嘴唇故意讓她嚐到血,可她還?是上了套,甚至有點欲罷不能。
這麼說來,他一直都知道她的隱秘血癥。
應該就是那?段被關淳穀時?通過密道偷看到的吧。他主動獻吻,便是不介意當她的血包,甚至試圖以此而?邀寵。
嗬,他若隻是個普通男子,蘇明卿自不介意收入後宅,甚至依照蠱主的責任,逢場作戲多疼愛些也?沒什麼。
可他偏偏是「皇太女」,還?掌握了自己?的秘密,一旦翻臉會更加危險。
太近不得,太遠亦不行,還?有那?總令人心猿意馬的同心欲影響,今日這一吻讓關係愈發曖昧難以拿捏,蘇明卿好生心煩。
一時?歌停舞歇,表演的兩名小郎走近,一人一邊跪下雙手捏上她膝蓋,小心的為她按起腿來。
「千歲何事煩憂?」左邊濃眉大眼的四郎問道。
「奴養了好些日子,如今身子強健更甚往昔,千歲今日想喝幾盞血?」右邊的七郎悶聲問。
蘇明卿搖搖頭,朝二人揮揮手,又朝正?在收拾的另外兩人也?揮揮手:「都迴?去吧。」
幾名小郎對視一眼,被她這個反應弄的愈發迷惑,幾乎同時?趴服在地:「奴錯了,請千歲責罰。」
蘇明卿一愣,沒想到幾人愈發惶恐,三郎道:「莫非是因為奴早間吃了香菜,身上的味道千歲不喜歡。」
四郎扯住自己?的衣袖聞了聞:「莫非是奴身上新熏的綠茶粉,讓千歲避之不及?」
六郎明明舞劍時?堅毅無雙,此刻竟也?嗚咽一聲:「奴已經五日一洗澡,十?日不敢亂吃肉,隻吃青菜,就是希望千歲不要再嫌我的血太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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