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龜殼據說能抵化神期的一擊,是原主在鎮上買的,她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原主在每件法器上都寫了備註。
衛沉笑了,他低頭看了眼江盼盼,伸手拍了拍她的頭,仿佛在拍一個小朋友,「江道友,你那龜殼,抵不過幽冥雷虎的一道雷擊。」
「?!」奸商果然不分國度,也不分次元。
「我們能聯繫上你同門嗎?」江盼盼垂死掙紮,「也許他能幫我們。」
「不能。」
江盼盼絕望了,怎麼會呢?書中秦渭明明沒有死的,難道是因為出現了她這個變數,所以才會遭到如此絕境?
這麼一想,江盼盼不由生出濃濃的愧疚,她紅著眼眶道:「對不起,秦道友,都是我連累了你……」
衛沉禦劍急轉而下,聽到少女的話,眼中漾出笑意,「江道友何出此言?既進秘境,生死自負,此乃修真界都知道的道理,與你又有何幹係?」
說著,兩人已經落在地上,衛沉的目光落到那緊追不捨的幽冥雷虎上,唇角仍掛著閑適笑意,「更何況,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衛沉的話無端安撫了江盼盼,她抬頭,看到他自信從容的眉眼,她頓時也有了信心,開始往外掏法器,然後一股腦兒地塞到衛沉手裏,「你說得對!這些你拿著,是我的一點心意。」
說完,她又躲進了龜殼裏。
雖然「秦渭」說龜殼沒什麼用,但好歹能給她一點安全感。
衛沉目光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手握銀劍,飛身上前,與那些幽冥雷虎打在了一起。
江盼盼一邊緊張地看著,一邊繼續在儲物袋裏摸索,希望能找到有用的法器。
這看起來是一片山穀,而山穀之中,雷電和劍光交錯,江盼盼隻覺得眼前白茫茫一片,時而交錯著鮮紅的血光,一時竟看不清楚人影,更不知那血是「秦渭」的還是幽冥雷虎的。
江盼盼的心揪了起來,秦渭不過是金丹期修為,他一人在外廝殺,而她卻躲在這裏,實在讓人良心難安。
江盼盼努力去迴想那本書中的細節,掌門要靠禦心壺吸收修士的修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以他的修為沒辦法全局掌握,所以他一開始就放了許多妖獸在壺中,等修士們被妖獸重傷後,他再用禦心壺迷惑人心,引人進入幻境,在修士身心不穩的情況下,奪人修為。
書中沒有細講裏頭放了什麼妖獸,所以江盼盼也不知該如何應對。
龜殼外的雷電越發密集,江盼盼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突然,她的腦中靈光一閃,幽冥雷虎的厲害之處在於它能放出雷電,但誰說雷電無法克製?
江盼盼當下就從儲物袋裏翻出一堆材料,原主最不缺的就是這些東西,她從中找出一根管子、一根粗鐵絲、以及一堆奇奇怪怪的材料,開始手忙腳亂地趕製起來。
過了一刻鍾左右,後背已被冷汗浸濕的江盼盼從龜殼中出來,將一根尖銳的管狀物插到了烏龜的龜殼上,又在地上埋了引線。
她剛剛弄好,一個血色的人影就砰地摔了過來,隻見「秦渭」渾身浴血地摔在地上,而眼前,還剩五頭幽冥雷虎。
「秦渭」一人竟就幹掉了將近十頭幽冥雷虎!江盼盼被這個發現驚呆了!
然而她來不及多想,因為剩下的那五頭幽冥雷虎顯然處在盛怒之中,馬上就要對「秦渭」發出最後一擊了。
江盼盼順手扔出一個攻擊法器,然後借著這個機會,一把將正準備站起來繼續戰鬥的衛沉拖進了烏龜殼裏。
衛沉:「……?」
「秦道友,你別怕,現在輪到我保護你了。」江盼盼顫著聲說道,麵前的衛沉已然成了一個血人,一襲白衣盡數染紅,看起來觸目驚心,他眉眼低垂,氣息微弱,好像隨時都會死去。
江盼盼害怕地哭了起來,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血,她生活在繁榮富強的和平,自小沒受過什麼苦,受過最重的傷無非是小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膝蓋流了血,那是她最痛的時候,她不敢想像此時的「秦渭」會有多痛。
哪知聽到這話的衛沉竟低低地笑出了聲,他抬了抬眼,漆黑的眸子裏流露出一絲興致,明明已經重傷至此,說話的語氣卻仍然慵懶閑適,帶著絲揶揄,「江道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要保護我呢。」
說著,他又道:「沒保護好你已經是我的不是,如今還要反過來讓你保護,我真是……萬死難辭其咎啊……」
他的聲音裏含著撩人般的笑意,染著血的臉上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戰損美,江盼盼的臉莫名一紅。
但她的目光一落到他的血衣上,她就忍不住操心道:「你別說話了,留點力氣。」
說著,她又從儲物袋裏掏出一堆丹藥,遞給他,「你看看,哪些能吃,先吃一點。」
衛沉抬眼,看著江盼盼,眼裏流露出一絲真情實感的困惑,「你不怕了嗎?」
明明剛剛還膽小又怕死的,可如今死到臨頭了,她反而平靜了。
江盼盼聽了,露出一個難得自信的笑容,「有避雷針在,還怕什麼?」
「什麼?」衛沉話音剛落,五頭幽冥雷虎的雷擊同時襲來,五道雷擊同時降落,這一擊,足以令元嬰修士金丹破碎、神魂受創,若隻是金丹期,則生死道消也有可能。
他正準備起身,少女就挑了一把丹藥塞到他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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