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認識的衛沉?」掌門心中戾氣頓生,明明一直讓人看在眼皮子底下,竟也能出了錯漏?
「就在山下的鎮子上,他路過鎮子,與我一見鍾情,我們互許終身,他答應我,過幾天便帶著他師尊師叔,來我們禦心門提親。」江盼盼仍然保留著嬌羞之色,「我還未來得及與師尊稟明,不過與掌門說,想必也是一樣的。」
衛沉的師尊師叔,都是青雲宗重量級的人物,便是十個掌門也幹不過他們。
江盼盼故意這麼說,也是為了讓掌門心生忌憚。
然而誰也不知道,在他們看不到的暗處,一身穿白衣的俊美男子,在聽到江盼盼的胡言亂語後,露出了極為微妙的表情,似一言難盡,又似饒有興致。
掌門的額頭似有青筋抽動,然而他竭力克製,以長輩的關切口吻問道:「你如何確保他是真的衛沉?你從未出過遠門,不知世間險惡,不少惡徒打著衛沉的名號招搖撞騙。」
「不會的,衛郎不會騙我。」江盼盼一臉相信衛沉的深情表情,「掌門您可知我為何能一夜之間到達元嬰期?便是因為我吃了他送我的紅纓果。」
掌門雖然能操控禦心壺,但也無法實時監控修士,所以江盼盼才敢忽悠她。
「紅纓果?」掌門又是一愣,紅纓果乃是修真界的極品靈果,千金難得一枚,便是有錢也買不到,隻有少數機緣極佳的人才有可能得到,「他送了你一枚?」
江盼盼搖了搖頭,「他送了我九枚。」
「……!」掌門呆立當場,半晌才急急問道:「你全吃了?」
「全吃了。」
「……!」掌門一言難盡地看著江盼盼,對衛沉的身份已是信了個十成十,能夠一口氣拿出九枚紅纓果的人,怎麼可能是假冒的?
但若是真的衛沉,那此事便不好辦了。
掌門眸色深沉,他看著麵前美麗嬌俏的少女,他養在宗門十八年,隻為她結丹,而如今,她不僅結丹,還成嬰了。
果實已能採摘,可如今,卻多出了覬覦她的強敵。
掌門心中如何能甘心?
電光石火間,掌門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他保持了一個長輩的和藹微笑,「既是真的衛沉,我自然為你高興,隻是青雲宗與禦心門結親,乃是大事,此事我會與你師尊商量。衛沉可有說過何時會到我們宗門?」
「就這兩天,若是路上未被事情耽擱,應該隨時能到。」江盼盼不敢把話說太死,隻含糊其辭。
「好,好。」掌門說了兩聲,「韻兒,你如今還在秘境,一切小心,此事我會告知你師尊。」
「謝謝掌門真人。」江盼盼一臉真誠。
掌門的身影漸漸消散,江盼盼站在原地,隻覺得後背全被冷汗浸濕,她也不敢露出別的表情,她靜靜地等了會兒,確認掌門不會再迴來,她才狠狠地踢了一腳腳邊的石頭,氣唿唿道:「老色胚,還想跟我雙修?做你的夢!」
一縷幽藍的光在暗處閃了閃,隨後如風般消逝。
江盼盼醒過來的時候,人還在龜殼裏,她一想到剛剛在她的夢裏出現的掌門,就打了個寒顫,她忙把龜殼收了起來。
天色已亮。
山洞門口,衛沉曲起一條腿坐著,一隻手懶散地擱在膝蓋上,另一隻手正拿著一個靈果啃著,姿態閑適,仿佛是來度假的。
江盼盼就沒有衛沉這般閑適的心態了,她將地上的被褥收起來,往儲物袋裏一扔,然後快步走到秦渭麵前,道:「秦道友,我們快去找你的同門吧。」
嗚嗚,隻有男主才能救她狗命!
衛沉打量了她一眼,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道:「我倒是想找,隻是此秘境甚是詭異,竟無法使用傳音玉牌,我亦無法感知他的位置。」
「那怎麼辦?光靠你我二人,隻怕很難走出這個秘境。」江盼盼一臉失望。
「江道友何必妄自菲薄?你如今是一個元嬰期修士,這秘境之中,能當你對手的,不過二三。」衛沉好笑地說道。
當今的修真界,靈氣不必從前,稀薄了許多,所以修士修煉越發困難,大部分都在元嬰期以下徘徊,能修煉到元嬰期的,已經算中上水平了。
「不是我妄自菲薄,秦道友,我不妨實話告訴你,自我神識受損後,忘了許多事,我雖有一身修為,卻絲毫不懂如何施展……」江盼盼很是憂傷,這感覺就像是撿到了一張巨額的銀行卡,但她不知道密碼,所以並沒有什麼用,該窮還是窮。
衛沉看著似坦誠又似懷揣許多秘密的少女,彎了彎唇,「修為才是根本,其他都是小事,你隻要稍加學習,便能融會貫通。」
江盼盼的目光落到遠處如天塹般的峭壁,問道:「若我融會貫通,能一劍將那峭壁劈開嗎?」
書裏的男主便是一劍劈開了峭壁,也就是禦心壺的瓶身,這才破瓶而出。
衛沉的目光微閃,如實道:「……不能。」
「知道了。」江盼盼沮喪地垂了垂頭,率先走出山洞,她還是出去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遇到男主吧。
兩人繼續往前走,這裏就似一個永遠都走不出去的巨大山穀,到處都是山林草木,江盼盼走到腿軟,都沒看到半個人影。
突然,兩人聽到一聲慘叫聲,江盼盼的寒毛立刻豎了起來,下意識地躲到了衛沉身後,然而一想到衛沉如今重傷未愈、如同廢人,她隻好鼓起勇氣,又默默地挪到了衛沉身前,然後抖著聲道:「秦道友,你在這裏別動,我、我去看下情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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