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盼聽得一陣唏噓,沒想到南宮城主竟還有這麼一段往事。
幾人又聊了幾句,江盼盼便向老太太告辭了,「大娘,等有了消息,我會第一時間來通知您。」
說著,她給老太太塞了兩個靈果,道:「這靈果您吃掉,對您的眼睛有好處。」
老太太熱淚盈眶,想要推拒,江盼盼道:「若是小陽迴來了,卻看到母親的眼睛哭瞎了,你說他豈不是要愧疚死了?」
老太太一聽,這才沒有推拒,隻不住道謝,抹著淚道:「仙子,您真是個大好人……」
江盼盼沒再停留,很快就和衛沉離開了,兩人走到熱鬧的主街上,江盼盼的心情有些沉重,汪陽失蹤了,他母親為此路瞎了眼,那她媽媽呢?此刻會不會也在以淚洗麵?
江盼盼光是想想都難過得想要哭出來。
「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也值得你這般傷心?」衛沉瞥了她一眼,涼涼地問道。
「衛師兄,你不懂。」江盼盼搖了搖頭,她確實為汪陽母親難過,可她更為自己的爸媽難過。
「我確實不懂,我隻是想提醒你,我們該去找下一個人了。」
江盼盼:「……哦。」
兩人要找的另一個人名叫秦望邱,他也是西山城裏的劍修,家中富有,在城中也算小有地位,他是在月老節的第三個月失蹤的。
兩人先找了秦望邱的爹娘,又去找了秦望邱的道侶秦雲,秦雲與秦望邱兩人是,秦望邱根骨不錯,年紀輕輕便到了金丹期,而秦雲更弱一點,是個築基期的修士,兩人在去年月老節上結為連理,由南宮月親自證婚,卻沒想到,不到三個月,秦望邱便無故失蹤。
秦雲找遍了西山城的角角落落,都沒有找到秦望邱的身影。
秦雲很瘦,身姿單薄,像一片浮萍,她看到衛沉和江盼盼的時候,如死水般的眼睛裏也沒有波瀾,仿佛已經不抱希望。
但她還是講了許多秦望邱的事,比如她是個孤兒,從小被人丟棄,是秦望邱一直守護著她;比如秦望邱本要被家中父母送去青雲宗拜師,他卻為了她執意留在西山城……字裏行間,樁樁件件,都是秦望邱對她的愛。
最後,她哭著問:「是不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我想留在西山城,他早就去青雲宗了,就不會遭難了。」
「你怎麼知道他遭難了?」江盼盼忍不下去問道。
「他的魂燈滅了。」秦雲痛哭道,「起初,魂燈還亮著的,但一個月後,就突然滅了。」
秦家有錢,祖上也出過不少修士,所以都會為家中修煉的子弟點一盞魂燈,若是遭了難,魂燈上還留有一縷神魂,可以轉世輪迴,不至於神魂俱滅。
「他的魂燈何時滅的?」衛沉問道。
「八月十八。」秦雲說道。
從秦家出來,江盼盼和衛沉迴了城主府。
剛到門口,就看到南宮月從一輛豪華的馬車上下來,然後一群婢女提著一籃籃美麗的鮮花走進府中。
南宮月看到江盼盼,溫柔地朝她笑了笑,「江道友,你一看便是有福之人,你現下若無事,可否幫我一個忙?」
「您說。」如此傾城的美人與自己說話,江盼盼一下子就激動了。
「與我一起編織花環如何?」
「好啊。」江盼盼聞言,立刻扭頭對衛沉道:「衛師兄,那我去幫南宮撐城主忙咯,你先迴去吧。」
說完,她已經開始捋袖子,一副磨刀霍霍的模樣。
衛沉看了眼她纖細的手腕,汪陽的母親太過激動,竟將她的手腕都掐得青紫。
他移開目光,淡淡頷首,迴了客院。
「江道友,你這手腕怎麼青紫了?」南宮月也看到了江盼盼的手腕,詫異地問道。
「沒事,不小心弄的。」
「我那裏有一瓶膏藥,效果不錯,來,我帶你去塗一下。」南宮月牽過江盼盼的手,手剛一觸碰到,她的腳步倏地一頓,然後笑道,「女孩子的肌膚嬌嫩,江道友以後可要護好自己。」
「南宮城主,我這點小淤青,不需要塗藥膏,不用麻煩了。」江盼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怎麼會不需要?女孩子的手與臉一樣重要。」南宮月直接領著江盼盼迴了自己的院子,她拿出藥膏,細細地塗抹在江盼盼的手腕上,她長得美艷,眉眼卻很溫柔,像一個鄰家姐姐。
「謝謝南宮城主。」江盼盼覺得心裏暖暖的。
「不必這般客氣,說起來,我與你們青雲宗也算有些淵源。」南宮月笑了笑,「我夫君滄燁也曾是青雲宗的劍修,曾受過先掌門的指點,與你師尊也是舊識。」
江盼盼想了想,這輩分好像有點大啊!修真界就是有一點不好,大家都長得很年輕,很容易搞錯輩分。
「我看你很是投緣,我虛長你一些年歲,你若不介意,不妨叫我一聲南宮姐姐。」南宮月溫柔笑道。
「……這輩分是不是不太對?」江盼盼一愣,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南宮月聽了,撲哧一笑,「無妨,你叫我姐姐,會顯得我年輕一些。」
「那行,南宮姐姐,我們現在要開始編花環嗎?」江盼盼也不扭捏,問道。
婢女們把花籃送進院子,一時間,院子裏花團錦簇,江盼盼覺得自己被花香包圍了。
院子的周圍還放著十幾個碩大又精美的花瓶,裏麵種著五顏六色的漂亮鮮花,開得特別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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