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宗開山之前,無上魔尊第二次夜闖無量宗,而且帶了一個女子,用了願力池的水,他之前未曾想到原因,但若那女子是江盼盼,那一切便能解釋得通了。
他助江盼盼用願力池隱瞞了自己的根骨,而因為有江盼盼的存在,所以他被重創的神魂才能快速修複,並且還能讓修為一日千裏,從而他才能再次夜闖無量宗,並成功奪走魔骨。
也是因為江盼盼,他第二次在百花宗受了傷之後才能若無其事地出現,輕鬆洗刷了自己的嫌疑。
衛沉看著道恆的模樣,勾了勾唇,「你猜到了我的身份,卻不曾召集各大宗門,反而獨自前來找我。怎麼,無量宗的掌門,莫非也有了私心?」
「你在百花宗深受重傷,縱然有江盼盼助你修複神魂,但你根骨也受到重創,即便是我一人,也能殺你!沟缾a目光不變,沉穩開口。
「五百年過去了,你的口氣倒是見長!剐l沉嗤笑一聲,他看向道恆,淡定地點評道:「若是五百年前那一戰,你有如今的實力,倒確實可以殺我。」
頓了頓,他道:「可今日,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話音剛落,衛沉整個人的氣勢陡然一變,周圍驟起狂風,隻見他手腕翻轉之間,龍吟劍唿嘯而出,一瞬間,整個天地為之變色。
道恆也不甘示弱,金色法杖出現在手中,頃刻間,修真界修為最高的兩大高手便交起了手。
結界外風起雲湧,結界內的江盼盼卻絲毫不知,兀自運轉著周圍澎湃的靈力,全身心都在沉浸在即將到來的晉階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屋外的狂風慢慢停歇,道恆手中的金色法杖慢慢裂出了一道口子,原本立在空中的他驟然吐出一口血,摔落在地。
而另一邊的衛沉也受了創,唇角溢出一絲鮮血,但他卻顯得從容許多,他一步一步,慢慢走到道恆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道恆,你今日最大的錯誤,便是孤身來找我!剐l沉淡淡道。
哪知道恆卻笑了,「不,這是最正確的事!
說著,他又嘔出一口血,「五百年前,各大宗門圍攻你,我沒有勸阻我的師尊,才是我最大的錯!
衛沉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腦海裏似乎想起了幾百年前的一些往事,他勾了勾唇,「嘖,你這老古板,是被人奪舍了?」
道恆下意識地避開了衛沉的視線,低垂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後悔和痛苦,「江兄,你本是我修仙的領路人,曾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至交……」
那是八百年前的事了,那時,他還是人間的一個普通少年,名叫方恆,而衛沉則化名江離,在人間遊玩。
他一向是沉悶的性子,一門心思讀書,沒什麼玩伴,偶然遇見一隻受傷的小狐貍,他便悉心照顧,直到衛沉找上門來。
小狐貍傷勢未愈,衛沉見他照顧得好,便索性在他家住了下來。
衛沉看起來比他年長,見他呆板,便時常逗弄他,每每在他看書看得認真時,將他帶出家門鬥雞走狗,當然,每次都是衛沉在玩,他在一旁安靜地看著。
方家是一方富豪,方家父母樂善好施,在家鄉頗有威望,隻等他金榜題名,為家中光宗耀祖,再為他擇一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從此相敬如賓地過一生。
他的一生,似乎可以從頭看到尾,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卻想不出所以然,隻按部就班地活著,日複一日地看書、考試。
衛沉和小狐貍給他枯燥的人生帶來了少有的樂趣。
但衛沉是無拘無束的性子,在方家呆了一陣,便覺得無趣了,於是在某天清晨,便帶著小狐貍不告而別了。
他至今還記得那天發現衛沉和小狐貍不告而別時,自己內心的失落,那天夜裏,他難得地失眠了。
也就是那天夜裏,幾十個兇悍的土匪闖入方家,見人就殺,他的父母當場殞命,他一個文弱書生,自然也沒有什麼反抗的餘地。
可就在他要被土匪一刀斃命的時候,土匪的刀突然就停住了,周圍所有的土匪都仿佛被人點了穴,以各種怪異的姿勢,定在了原地。
而門口,站著去而複返的衛沉和小狐貍,衛沉看到滿地的慘狀,輕輕地嘆了口氣,「來遲了啊……」
然後,道恆就看見衛沉彈了彈手指,幾十個土匪舉起刀,徑直捅進了自己的身體。
於他而言的滅頂之災,在衛沉手裏,不過一個彈指就能對付。
那一刻,他隱約窺見了修仙的一角。
衛沉走到他父母麵前,看了一眼,便道:「你父母一生行善,尚有轉世機會,下輩子會投胎到好人家!
見他不說話,衛沉難得耐心了一迴,問道:「小古板,其實你根骨上佳,是修仙的好苗子,你是想留在人間做你金榜題名的狀元郎,還是隨我去修真界,當一名修士?」
他沉默許久,道:「我想去修真界!
在他看到父母遇害的時候,最恨的便是自己的手無縛雞之力,無法保護他們,他內心的悲痛,幾乎要將他焚燒殆盡。
然而衛沉給了他一個出路。
父母已死,他無力挽迴,但衛沉說了,父母會轉世,那麼,隻要他踏上修仙之途,就可以擁有更長的壽命,他可以去看一眼轉世的父母,如此,他才能平複自己的悲痛和遺憾。
他曾以為,到了修真界,他會與衛沉一起修煉,然而衛沉帶他到了修真界後就不見了蹤影,隻有小狐貍一直跟著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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