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一戰之後,他與衛沉可以說是兩敗俱傷,衛沉想去取
第3節 魔骨,至少也得閉關個幾十年,他也算為修真界的修士爭取了一段太平日子。
而作為好友,哪怕隻是他單方麵認為的好友,他唯一能做的,隻是將他知道的死死瞞著,不讓任何人知曉。
這迴衛沉倒是真稀奇了,他看向道恆,譏笑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的這條命,是阿玨用妖丹救的,從今往後,我會守著她,不再管什麼修真界與魔界的紛爭。」
「你倒是想守,可有問過她的意見?」衛沉哼笑一聲,手中龍吟劍嗡嗡震動,「我今日便送你一程,也許那蠢貨還要感謝我。」
就在這時,腰間的傳音玉牌倏地亮了起來,衛沉低頭一看,按了下玉牌,裏麵傳來袁玨略帶焦急的聲音,「衛師兄,盼盼怎不迴我話?我快到三角秘境了,你們還在嗎?盼盼想要的好吃的,我都買了。」
這三個月,袁玨日日為江盼盼擔驚受怕,這不,她終於決定,要親自來陪著江盼盼,她是青雲宗天賦最好的醫修,盼盼若是受傷了,她還能給她醫治。
衛沉聞言,挑了挑眉,道:「過來便是。」
道恆聽到袁玨的聲音,眼裏閃過一道微弱的光,他看向衛沉,見他已收了殺意,隻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既鐵了心舍了無量宗掌門的位置,我便給你一個機會。隻是別怪我沒提醒你,小狐貍最是記仇,指不定她什麼時候想起來前塵往事,到時候你未必會比死在我劍下輕鬆。」
「我知。」道恆苦笑一聲。
頓了頓,他看向衛沉,道:「你的事,我不曾告訴別人,也不會告訴別人,隻是,遲早有一天,會有人懷疑到你身上。」
「這便不勞你操心了。」衛沉冷笑一聲,迴到屋外坐下。
他喉間咽下一口血,沒好氣地看了眼道恆,這老古板,別的本事沒有,修煉速度確實一絕,他本不欲閉關,被他這麼橫插一槓,看來非閉關不可了。
這麼一想,衛沉看道恆的眼色更冷了,但這一眼冷意尚未到眼底,便被其他情緒給取代了,隻因剛剛還是穿著一襲袈裟的光頭,此刻竟成了一個穿著普通衣裳的人間少年郎,連那顆最醒目的光頭都不見了,與八百年前在人間的樣子一模一樣。
雖重傷倒地,卻俊秀本分,一看就是能引起小狐貍憐愛的樣子。
衛沉:「……」老古板確實不一樣了……
「江兄。」道恆雖然傷重,但心頭重負卸下,此刻反而覺得身心輕鬆了許多,他看了眼守在屋子前的衛沉,難得壓製不住內心的好奇,問道:「江盼盼於你而言,是修煉容器,還是心悅之人?」
衛沉聽了,冷冷一笑,「修煉容器?你覺得我需要那玩意兒嗎?」
隻有卑劣的弱者,才會覬覦所謂的玉骨。
「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看見江兄動心。」道恆突然笑了一聲,「江兄動心的樣子,原來也與旁人無異。」
「動心?」衛沉笑了,似是覺得道恆說的可笑,他淡淡地瞥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大約不知道,我是無心之人,生來便無心可動。」
道恆一愣,似是不敢相信,但一想起他往日的行事作風,又不得不信,「那你對江盼盼……」
「不過是這世上之人太無趣,唯有她,還有些趣味罷了。」衛沉淡淡道。
「所以,終有一日,你能捨得下她,看她,便如看一個陌生人?可以接受她,成為旁人的道侶?也能冷眼看待她的生死?」
「我為何要舍下她?」衛沉不解,「隻要我活著,她便是我的,她若要有道侶,也隻能是我,她的生死,亦該由我掌控。」
道恆聽完一愣,然後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牽動胸口,他咳了兩聲,吐出一口血來。
「你笑什麼?」衛沉皺眉。
「我笑江兄動心而不自知。」道恆說著,眉眼間落下一抹沉痛和哀傷,「便如五百年前的我。」
他已經悔過痛過,不想再看到衛沉也有這一天。
衛沉一怔,他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口,他的胸腔裏明明沒有心髒在跳動,但這一刻,他詭異地感受到了一絲震動。
那震動很輕微,但帶著絲絲縷縷的痛感,仿佛有什麼要破土而出。
他皺了皺眉,正欲說些什麼,隻見一個小巧的飛行法器飛了過來,停在二人麵前,穿著一襲青雲宗弟子服的袁玨從法器上跳下來,作為一個醫修,和煉器師一樣,都不怎麼缺錢,所以袁玨出門都是坐法器。
剛一落地,她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道恆,作為醫修的本能,她下意識地想要過去查看,但一看到端坐在門口的衛沉,她的腳步又頓住了,她敏銳地發現了衛沉略帶蒼白的臉色,忙問道:「衛師兄,你受傷了?」
「與這位道友切磋了一場而已,不礙事。」衛沉淡淡道。
袁玨看了眼重傷在地的少年修士,這……確定隻是切磋嗎?
道恆咳了一聲,抬起頭來,看向袁玨,一張俊秀的臉戳人心神。
「道恆真人?」袁玨驚得差點跳起來,然而仔細一看,又有些不像,麵前的修士不僅有頭發,那張臉好似也年輕許多。
袁玨捂住嘴,感覺自己仿佛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她指著道恆道:「你、你該不會是道恆真人的私吧!」
道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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