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瑩聽了,麵色頓時煞白,但眼淚卻止住了,她看著袁玨的目光逐漸變得陰狠,許是知曉自己沒了指望,索性破罐破摔,恨恨道:「你算什麼大師姐?!你對江盼盼一個外人,你都比對我好!我與你才是一個師尊!」
「我對你不好?」袁玨快被氣死了,「從你入門到現在,我給過你多少靈石?為你尋過多少靈草?教你煉過幾次丹藥?柳瑩,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你本就是大師姐,這些本就是你該做的!」柳瑩理直氣壯,反而含著怨恨,「你對每一個師姐妹都這樣,我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弟子,你順帶施捨一下罷了!」
袁玨氣得麵色漲紅,還欲再說,卻見衛沉蹙眉不耐道:「你與死人廢什麼話?」
袁玨:「……衛師兄,我知道柳師妹該死,可是不是該讓師尊來處理此事?」
「放虎歸山,可不是我的作風。」衛沉冷笑。
雖然這隻「虎」掀不起什麼風浪,但噁心人的本事還是有的。
衛沉的殺氣一瞬間就釋放出來,屬於渡劫期修士的威壓,讓柳瑩渾身僵直,毫無動彈的能力。
即便是袁玨,也被這股威壓壓製得死死的,連話也說不出來。
柳瑩這才真正驚恐起來,她用痛苦又癡迷的目光看向衛沉,還來不及開口,就見一道劍光閃過,她隻覺得脖頸間微微一痛,就倒了下去。
「柳師妹!」等衛沉的威壓收起來,袁玨終於能開口說話,她衝上前去,柳瑩已然沒了氣息。
袁玨麵色發白,柳瑩畢竟是她雲微峰的弟子,就這麼死在了衛沉的手上,她有些氣悶地看向衛沉,「衛師兄,我知柳師妹違反門規,但她終究是我們雲微峰的人,即便是清理門戶,也該由我師尊發落。」
「告訴你師尊,不必謝。」
袁玨:「……」
袁玨看向柳瑩的屍體,心中既痛又悲,就說男修這種生物,欣賞欣賞就可以了,真喜歡上了,沒什麼好下場,可這柳師妹就是不懂!
她吐出一口濁氣,默默地在一旁給柳瑩挖了個坑,把她就地安葬了,但願她來生,能不為情所困,一生坦蕩。
江盼盼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衛沉這傢夥出手太快,當然,她也並不是很想阻止……自己在宗門外危機四伏也就算了,若是宗門內也留有隱患,隻怕死得更快。
「盼盼,柳瑩這事,我得迴宗門告訴師尊一聲。」袁玨有氣無力地說道,她從懷裏拿出一個幹坤袋,遞給江盼盼,道:「這裏是我煉製的一些丹藥,還有很多好吃的,你收好了,我先迴去了。」
說著,袁玨就坐上自己的飛行法器,準備打道迴府。
「等等。」說話的是道恆,隻見他麵色蒼白地看著袁玨,一副隨時都會斷氣的虛弱模樣,「此處荒無人煙,亦沒有別的醫修,袁道友可否搭我一程,隨便找個城池將我扔下便可,我絕不煩擾你。」
「……」袁玨沉默片刻,然後就見道恆又吐了口血。
袁玨默默地走過去,扶著道恆上了飛行法器。
眼看著袁玨和道恆走了,江盼盼看向衛沉,「衛郎,我們去花朝城嗎?」
「去,不過不是我們,是你。」衛沉剛說完,就猛地吐出了一口血,他皺眉,隻覺得胸腔裏的疼痛又更厲害了些。
「衛郎!」江盼盼心裏一慌,忙伸手抓住衛沉的手,「你怎麼了?」
「我需要閉關養傷,你可敢一人闖蕩這修真界?」
江盼盼一怔,猛然想起書中他確實閉關了十年時間,那十年,成了修真界最後的太平時間,他出關之日,便是取最後一節魔骨之時。
這三個月,他一直陪著她在三角秘境,沒露出絲毫異常,她以為,有她的幫助,他的傷沒什麼大礙。
可現在想想,自己還是太天真了,與她雙修雖能增進修為,可也隻能修複神魂之傷,當初百花宗渡劫期修士為留下他自爆,他的根骨定然都受了損,雖神魂修複,可根骨之傷不比神魂輕。
可他要閉關十年……修士閉關一般會封閉神識,全身心投入修煉,旁人不能隨意打擾,否則恐會影響閉關之人的突破,致人走火入魔。
這意味著,這十年,他們都不能見麵。
但青城秘境會在四年後打開,那裏也許有她迴家的機會,如果她真能迴家,那就意味著今日,是她與衛沉最後一次見麵。
江盼盼的心驟然一縮,也許對衛沉來說,十年不過轉瞬就過,可對她來說,這十年隔著的也許是永久的別離。
她剛剛正視自己的心意沒有多久,卻猝不及防地遇到了離別。
江盼盼的眼睛驟然一紅,但她不敢表現出來,她強迫自己露出一個笑容,道:「怎麼不敢?我現在可是化神期修士了!」
話音剛落,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哽咽。
衛沉定定地看著江盼盼微紅的眼眶,長臂一伸,將她摟進懷裏,「這般捨不得我?」
江盼盼的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浸濕了衛沉的衣襟,她伸手環住衛沉的腰,悶悶道:「是有些捨不得,不過,人家說了,小別勝新婚,我等你出關。」
衛沉鬆開江盼盼,修長的手指抬起江盼盼的下巴,深邃的目光裏似燃著烈烈的火,他笑了一聲,低沉的嗓音性感又悅耳,不過說出來的話卻帶著警告意味,「若是膽敢食言……」
江盼盼心裏一虛,麵上卻沒敢顯露出來,她不等衛沉說完,捧起他的臉,在他唇上吧唧親了一口,道:「我才不是那種人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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