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心知肚明,清虛真人是要守著魔骨的,輕易不可能出關(guān)。
「我怎麼知道?」
「他沒跟你說什麼?」孤月真人皺了皺眉。
「不就說了盼盼。」
「師尊剛出關(guān),你就去炫耀你的弟子?你是不是太著急了?」明梓真人翻了個白眼。
「誰炫耀了?是師尊自己問起來,我才多說了幾句。」長華真人辯解道。
「師尊剛出關(guān),如何便知盼盼的事?」
長華真人一愣,「是啊,師尊怎麼知道盼盼的事?」
孤月真人想了一會兒,神色驟然一變,「糟了!盼盼怕是有事!」
長華真人在瞬間領(lǐng)會到了孤月真人的意思,然而他第一反應(yīng)是不相信,「不可能!師尊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為了崑崙仙山去傷害盼盼!」
然而話雖如此,他還是在第一時間衝出了大殿。
第66章
幾位峰主緊隨其後。
聽到這話的其他弟子也急忙跟了上去。
眾人剛到後山,就聽轟隆一聲,清虛真人洞府的石門驟然崩塌,連帶著整個洞府也開始顫動,仿佛隨時就會崩塌。
長華真人忙揮手用靈力穩(wěn)固住了洞府。
眾人急急忙忙衝進去,就看到了一片狼藉的洞府裏,一個如血人一般的身影,正背對著他們。
「師尊!盼盼呢!」長華真人隻覺渾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他的師尊,竟真要害他的弟子!
「小師妹!」齊仲卿、顧衡和林昭陽一看就紅了眼,紛紛衝上前去。
「長華、長華……殺了這個孽障!」清虛真人還有一口氣,他哆嗦著手指著江盼盼。
江盼盼迴頭,蘊靈丹帶來的功效已經(jīng)消失,她從大乘期重新跌迴化神期,身體透支地厲害,她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江盼盼的鳳鳴劍竟插在清虛真人的胸口,一劍穿胸,心髒破裂,一身靈力都在飛速流逝,便是大羅神仙,也迴天乏術(shù)。
眾人均是一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竟齊刷刷震驚在當場。
「此女欺師滅祖,殺、殺了她!」清虛真人再次用盡全力說道。
「師妹,快,快救師尊!」長華真人陡然反應(yīng)過來,一邊衝上去扶住清虛真人,一邊連忙叫孤月真人。
孤月真人卻沒有動,她看著清虛真人,目光難掩悲切,「師尊,已迴天乏術(shù)。」
「師尊!」長華真人不敢置信地叫了一聲,然後看向渾身是血、連臉上也沾滿血汙的江盼盼,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盼盼,你……」
江盼盼咳了口血出來,她看向長華真人,一雙清澈的眼眸中泛著絲委屈的淚光,道:「師尊,師祖想抽我的根骨……」
長華真人胸口一窒,猜到是一迴事,可確認了又是一迴事,若此刻清虛真人無事,他定要與他發(fā)火,可偏偏,被反殺的人,是清虛真人……長華真人一時僵住,竟不知該如何處理。
其餘幾位峰主更是目光複雜地看著江盼盼,私心裏,他們對江盼盼是喜愛的,但是再喜歡,也絕不會越過自己的師尊去。
「盼盼,你……怎下這麼狠的手?」白邈真人嘆了口氣,問道。
江盼盼眸光一顫,她不下狠手,死的就是她了……
她看向長華真人為難的樣子,看向同門們震驚複雜的模樣,她的心裏突然泛起一絲隱隱的痛意來。
反殺師祖,放眼整個修真界,都是欺師滅祖的行為,足夠炸裂。
這一刻,她意識到,她與青雲(yún)宗的緣分,到此為止了。
好在,她本也是要離開的人了。
江盼盼壓下心中的酸澀,艱難地撐住自己的身子,想要站起身,然而身形卻突然踉蹌了一下,本以為自己又要摔了,胳膊卻突然被人扶住。
「小師妹,小心。」齊仲卿帶著絲緊張的溫柔嗓音在耳邊響起,一如既往。
「大師兄。」江盼盼眼眶一熱。
顧衡和林昭陽也在同一時間走到了她的麵前,作出保護的姿態(tài)。
「二師兄、三師兄……」
「小師妹,別怕,我們在呢。」顧衡輕聲安撫道。
袁玨見了,偷看了眼自家?guī)熥鸬哪樕钺徇是沒按捺住自己,悄悄挪到江盼盼身後,往她手心裏塞了幾顆丹藥。
江盼盼剛剛泛起的酸澀瞬間被師兄師姐們的小舉動給安撫住了。
隻清虛真人看在眼裏,氣得差點原地去世。
「你、你們還有沒有當我是你們的師祖……這等欺師滅祖之徒,你們還要護著?」清虛真人睚眥欲裂,「你們是要我死不瞑目嗎?!」
這話說得太重了,長華真人和三位峰主臉色都白了白。
空曠的洞府頓時一陣寂靜,無人敢迴話。
唯有林昭陽頭鐵地應(yīng)了一聲:「我?guī)熋脽o錯。」
長華真人頭痛地看了眼林昭陽,喝道:「昭陽!」
自家這個三弟子向來嫉惡如仇,凡事都講究個是非對錯,非黑即白,平日裏他很欣賞自家這個三弟子,但這一刻,師祖都要死了,他竟還在這裏一板一眼地頂嘴?
簡直要氣死他了!
唯有江盼盼感動地稀裏嘩啦,她與三師兄雖有師兄妹之名,但真正算起來也不過才剛見麵不久,可他初見就為護她差點丟了命,如今又為她仗義執(zhí)言,實在讓人感動。
林昭陽卻半點沒把長華真人的話放在眼裏,繼續(xù)頭鐵地道:「師祖要抽師妹根骨在前,小師妹不過是為了自保,何錯之有?若說有錯,那也是師祖的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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