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送給我?」路任一張臉迅速漲紅。
翼族可是僅次於龍族的富有,柏安雅竟然要把這樣的大寶貝送給他?
柏安雅腦子壞掉了?
「不要就還給我!拱匕惭派焓志鸵獡。
路任連忙護著寶石後退,都給他了哪裏還有要迴去的道理?
柏安雅眼神無奈而嫌棄,「財迷!
路任懶得跟他計較,寶貝的看向手裏的寶石。
拳頭大小,不規(guī)則的外形,由內(nèi)向外散發(fā)著的淡淡藍光,就算他不懂得鑑別寶石也知道手裏的寶石絕對是品相頂尖的極品。
更何況這寶石的價值並不在寶石,而在於之後的翼族。
路任仿佛看見山那麼大一堆金光閃閃的金幣在向他招手。
因為那金光太過閃耀,路任兩隻眼睛都跟著亮閃閃。
「嘿嘿。」路任傻樂嗬。
「我勸你把它收好。」柏安雅提醒。
路任向著四周看去,不少人都看向他們這邊,其中幾個好像已經(jīng)認出那寶石,正一臉驚訝。
路任連忙把寶石收進空間戒指,要等一個人了再偷偷拿出來看。
路任好奇,「它怎麼會在你這裏?」
路任是在一家酒館聽說她的存在的。
據(jù)說百年前有個蒙麵人闖入翼族的領地大打出手,翼族舉全族之力抵抗卻被打得落花流水,最後是翼族族長交出了蔚藍之心,那人才放過他們。
打那之後翼族一直在尋找,但近百年裏外麵從未出現(xiàn)過關於它的線索,他們自然也就沒找到。
「一直都在。」
路任不解,「嗯?」
「就是我從翼族把它帶出來的!拱匕惭欧路鹪谡f今天天氣真好,「誰讓他們?nèi)俏摇!?br />
路任啞然。
去討伐魔王的一路上他從未見翼族來找柏安雅麻煩,他也從未聽人把那寶石和柏安雅聯(lián)繫在一起,所以就是翼族也不知道搶走他們寶石的人是誰?
也就是說,翼族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過柏安雅?
路任咽咽口水,後退一步。
發(fā)生了那樣大的事,翼族不可能不排查。
之所以沒排查到柏安雅頭上來,大概率那就不是什麼大事,至少在翼族的認知裏那不是值得鬧出那麼大動靜的事。
柏安雅真可怕。
柏安雅的心眼果然隻有針孔那麼丁點兒大。
「你那什麼眼神?」柏安雅危險瞇眼。
路任立刻把頭搖成撥浪鼓。
他可不想被人揍了還連揍他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柏安雅瞇著眼打量路任。
片刻後,他放棄和路任計較,今天他心情好。
路任的舞伴不是卡其斯,這很好。
「搶來之後扔空間戒指裏就忘掉了,你要是喜歡就送你好了!拱匕惭趴聪蜃髠(cè),幾個人正向著他而來。
「柏安雅閣下!
「陛下。」
路任看出幾人的目的是柏安雅,舉舉手中酒杯,「你們聊,我去花園裏坐會兒。」
與幾人打完招唿,路任轉(zhuǎn)身向著花園而去。
臨出門,路任迴頭深深看向人群中的柏安雅三人。
柏安雅冷著臉聽麵前的人說話,卡其斯背對他這邊身旁圍著好幾個人,布特笑聲爽朗。
路任深唿吸,轉(zhuǎn)身出門。
花園中人也不少,見他出門不少人都看來,路任不慌不忙一一迴應。
離開花園,進入走廊,路任速度愈發(fā)慢。
因為來的人太多,王宮中有閑的人幾乎都被調(diào)去第一宴會廳那邊,走廊空空蕩蕩。
花園、走廊、議事大廳、卡其斯教他跳舞的側(cè)廳、柏安雅四人的宮殿……
這兩個月裏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離開,真的要走,心底卻生出幾分不舍來。
十來分鍾後,遠遠看見自己的宮殿,路任加速。
他邁開腳的瞬間,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宮殿的門口。
路任心髒不受控製的快跳一拍。
下一刻,他如同卡其斯教的那樣笑得溫柔而優(yōu)雅,「賽裏斯!
賽裏斯正背著他在說些什麼,他好像有些緊張。
聽見聲音,賽裏斯迴頭看來。
見是他,他有些驚訝。
見賽裏斯如此,路任稍稍鬆了口氣,他還以為賽裏斯發(fā)現(xiàn)他要逃所以特意等在這裏。
靠近,路任問道:「找我有事?」
賽裏斯罩帽和麵具間那雙眼睫毛輕顫,「嗯……」
「什麼事?」
賽裏斯不語。
「賽裏斯?」
拉下罩帽把臉遮得隻剩削尖的下巴,扯扯衣袖又摸摸手腕,一係列小動作後路任都開始替他緊張時,賽裏斯突然彎下腰伸出手。
看著那隻伸到麵前的手,路任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賽裏斯這是想和他跳舞?
路任哭笑不得,因為他和柏安雅三人都跳了舞嗎?
賽裏斯剛剛一個人嘀咕就是為了練習邀請他?
路任把手放進賽裏斯的掌心。
緊張到冰涼的掌心因為他的觸碰輕顫,連帶著賽裏斯整個人都迅速燒紅。
路任跨前一步,主動摟住麵前人的腰,「那開始了!
話音落,路任帶著麵前身體梆硬的人舞動。
知道麵前的人比自己還要緊張,路任反而不緊張,他好奇地打量麵前那張臉。
純黑色帶罩帽的大衣,黑色鑲金的麵具,隻一雙露在外麵黑白分明的眸,明明一起冒險了一路卻總共也沒正式見過幾次,賽裏斯給他的感覺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