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安雅在這方麵顯然也經驗匱乏,前麵時他還能有所迴應,到後麵時一張臉通紅緊閉著的眼睛上睫毛也一直不停輕顫。
看著那樣的柏安雅,路任身體裏的火就如同被澆了一盆油,讓人更加控製不住的滾燙。
他想要更多。
他試著撬開柏安雅的唇瓣,然後一點一點深入,原本放在被子上的手也勾住柏安雅的腰和後領。
身體相觸的瞬間,柏安雅明顯僵了下。
感覺到那,路任摟著柏安雅腰的手越發用力。
柏安雅雖然是魔法師,但卻並不是那種久坐臃腫的身形,相反他的腰緊實而纖細,細到路任腦子裏止不住地冒出危險的想法。
體內的血液完全沸騰,胸口因為缺氧而再憋不住時,路任才不捨得結束那一吻。
屋內一時間隻剩喘/息聲。
柏安雅一頭總是柔順的銀發微有些淩亂,原本微粉的成本通紅,變化最大的還是他那雙眼。
平日裏總是冷冰冰的那雙眸此刻如同冰雪融化,水汽氤氳。
朦朦朧朧的水汽之下,是讓路任頭皮發麻的灼熱以及渴望。
柏安雅從來不是那種會克製自己的人。
看著那雙眼,路任血液才褪去正逐漸清明的大腦再次有空白的趨勢。
柏安雅沒給他清醒的機會,主動吻了上來。
唇瓣觸碰,路任最後一絲理智瞬間被吞噬,反應過來時已經反客為主翻身把人壓下。
身體隔著衣服觸碰,隱約能感覺到布料之下的輪廓,朦朦朧朧間,路任愈發有想要把麵前的人拆吃入腹的衝動。
再是一吻結束時,柏安雅平時總是規規矩矩穿著的魔法袍領口已經散開,露出一抹不同於衣服的粉。
柏安雅骨節修長勻稱指尖白皙的手指勾在路任的睡衣扣子上,手指輕動,衣服就散開……
夜微涼,感覺著那股涼意,路任混沌的大腦終於生出幾分理智。
他一把抓住柏安雅的手。
柏安雅想幹嗎?
路任大腦逐漸運轉,柏安雅不覺得他們進展太快了些嗎?
路任正思考,柏安雅沙啞的聲音就傳來,「……就算隻是親過,也得負責!
路任耳窩裏一陣瘙癢,他看去。
柏安雅頭發亂糟糟,唇瓣通紅,臉色緋紅,眼中是他從未見過的緊張和固執。
親過了,路任就得負責。
路任還隻能勉強運轉的大腦就隻有一個念頭,柏安雅在釣魚執法。
他就是故意的。
路任張嘴就想要問一句不負責又怎樣,話還未出口,柏安雅那雙眼中就逐漸多出幾分危險的氣息。
大有路任不負責他就咬人的意思。
路任反應過來時,嘴角已經快咧到耳朵根,柏安雅就像一隻貓。
平時冷冰冰的,想要抱抱了就主動過來蹭蹭,蹭完了蹭高興了就翹著尾巴走開。
完了也不走遠就在角落盯著,一看見誰想要上來就衝出來齜牙咧嘴地宣示主權。
「笑什麼?」沒等到迴答,柏安雅微微蹙著眉頭問道,說話間他上下打量,一副隨時伸爪子的模樣。
隻可惜眼底的不安卻出賣他,看著假兇假兇。
路任從床上爬起來,繼續吃果子。
他餓了。
自己吃著,路任不忘照顧柏安雅,他選了一個最大的遞了過去,「要吃嗎?」
柏安雅看看果子再看看始終沒給個明確迴答的路任,一張臉逐漸陰沉。
他接過果子,咬牙切齒地咀嚼。
片刻後,吃飽喝足,路任故意往床上一躺就準備繼續睡。
一直在旁邊幽幽看著他的柏安雅欲言又止,但到底沒說什麼。
這次之前一直沒什麼睡意的路任很快有了睡意,他看看固執地坐在床上沒走的某人,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路任睡得很沉,翌日門被敲響早餐送來時他都還沒睡夠。
屋內已經不見人,路任搖響鈴鐺讓外麵的人自己開門。
洗漱完又吃了早飯,路任抱著書去柏安雅的宮殿時,柏安雅已經等在院子裏。
柏安雅好像一夜沒睡,臉色鐵青不說眼神都帶著幾分幽怨。
見他如此,路任臉上的笑容瞬間止不住,他最喜歡看的就是柏安雅吃癟。
這樣的機會可不多,讓他都不捨得太快結束。
落座,路任認認真真打開課本,然後目不斜視地閱讀起來。
不知是不是心情好的緣故,他明明就沒預習過,卻一口氣就把整篇文章讀了下來。
讀完,路任滿含期待地看向柏安雅,金幣。
柏安雅沒有動作,隻幽幽看著他,像是在生氣又像是在判斷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模樣路任從未見過,頗為稀奇,也讓路任臉上笑容更甚幾分。
路任張嘴。
柏安雅唿吸明顯輕滯。
「金幣。」路任提醒,他們說好了的。
柏安雅麵無表情,金幣拍在桌上的力道卻明顯比平時大許多。
路任連忙把金幣拿起來吹吹又看看,柏安雅那麼兇做什麼,金幣又沒做錯什麼,它隻是靜靜地散發著令人心情愉悅的光。
不捨得把金幣收進空間戒指,路任握著它看向柏安雅,「不講課嗎?」
第49章
柏安雅蹙著眉頭盯著路任看了會兒, 什麼都沒在路任臉上看出,柏安雅隻得開始講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