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醫療人員一走,就有人湊上來和她搭訕了。
「喂,聽你說,你也剛從紅塔出來?!」
那人眼神很亮,「紅塔裏麵到底有什麼?」
眼前這個人年紀並不大,初高中的年紀,剃著小寸頭裝小大人,眼神卻還透著一股天真。
司南歪了歪頭,反問他:
「為什麼剛剛醫護人員說,把人送迴避難點,而不是家?」
男生摸了把頭發,臉上蒙上了一層灰敗之色。
「……紅塔降臨的時候,一個海嘯打過來,沿海這塊地方全都被淹了。」
「再加上刮颱風,很多住宅高層玻璃都被吹碎了,到處都亂成一團,在家裏住沒吃沒喝的,還不如住在避難所!
這裏是臨時救助所,這個男生在這裏,肯定家裏遭了災,司南看出來了,便也不多問了。
隻扯開話題:「你在這兒隔離多久了?」
司南話還沒說完,隻聽避難所的篷布被人從外麵敲響,傳來悶悶的塑料聲。
「吃飯了!飯菜放門口了,快出來領飯,一人一袋,不許多拿!」
麵前的男生一蹬腳就躥出去了,這個棚子裏的人沒有什麼排隊意識,隻想著早點領到飯就能早點吃完。
「喂,姐,你還不快來?!晚點就被人搶沒了!」
汪耘一扭頭看見司南還坐在原地,不免著急提醒。
餓肚子的感覺可不好受。
「他媽的,要你多管閑事!」
有人聽見了小毛頭的話,直接一巴掌蓋在了汪耘的頭上,黝黑的麵龐上一臉兇意。
他們搶飯的速度就像蝗蟲過境,隻剩下最後一份了,袋子被豁了個口,裏麵的饅頭不知道被誰拿走了。
司南走過去把剩下的東西拎了起來,發現這邊的救濟餐屬實敷衍,一人一個饅頭,一包榨菜,還有一瓶小瓶的冰紅茶。
司南還嚐試和工作人員溝通能不能補發,沒想到工作人員隻是皺了皺眉,說這本來就是臨時救助點,紅塔又有傳送異象,現在全市戒嚴,再加上洪澇颱風災害,物資本就緊張。
才十天,怎麼形勢就惡劣成這個樣子了?
司南皺著眉頭把東西拿好,一迴頭,碰見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正把剛才提醒她的男生堵在牆角。
「小子,你那麼熱心腸,看來還不夠餓啊——那就把手上的東西給大傢夥分分?」
為首的黝黑男人像是田間地頭的溜子,又髒又悍,還帶著兩個沉默的幫兇。
同一屋簷下的人好像都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竟然沒有一個人幫他說話。
「欸。」
司南抬了抬下巴,看向他們那幾個:「饅頭就當賞你們的了,都已經到手了,還和小孩子計較什麼?」
「那麼大的年紀,也不嫌丟人?」
她向來不恥這些人,剛剛就看見了,就是這些人手腳不幹淨,不光想搶她的饅頭,還想搶其他女人老人的東西。
欺軟怕硬。
為首的那個男人聽見竟然有人敢出頭,當即轉過身來,向司南逼近。
「咋的,關你屁事?」為首的流氓眼神中透露出不懷好意的光芒。
鹹濕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司南一下子站了起來。
「也就欺負小孩和女人,想要吃的,有本事去外麵搶!」她的語氣充滿不屑。
「你以為你是誰?小娘皮還想在這兒當家做主了?」第二個流氓向前邁了一步,他的身高和體型都讓司南顯得格外瘦弱。
「識相就滾開,別多管閑事!顾穆曇舸指,司南掏了掏耳朵。
「媽的,和一個小娘們還費什麼勁!」
第三個流氓說著就要上手,亮晶晶的眼神充滿汙穢。
司南看著噁心,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來人的手指頭,狠狠向上一掰!
隻聽「。!」
一聲痛叫,男人的手指就被掰折了。
剩下兩個流氓立馬把司南圍了起來,司南卻根本不放手,反而手上更用力了一些。
「有本事就對我出手,前提是你們兄弟這隻手被我廢掉!
她的聲音中透出漠然。
隻有真正經曆過生死搏殺的人,才有的冷冽。
避難所內的氣氛變得緊張,周圍的人都停止了手中的活動,關注著這場對峙。
流氓們緊急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似乎在考慮是否要對司南採取行動。
「痛!痛!」
「媽的賤女人!你他娘的給老子等著!」
那個男人明明被擒住了手指,還罵罵咧咧個不停,司南一腳狠狠踹向他的腿窩,讓他直挺挺跪了下來,然後反剪住他的手,再一次壓得那個人喘不上氣。
「你最好安靜點,否則我會讓你更痛。」
她眼神冰冷,此刻就是不容置疑的權威。
男人終於意識到自己不是司南的對手,他開始求饒:「別,別這樣,我錯了。」
司南沒有立即放開他,而是保持著控製,直到確保他不會再有進一步的反抗。
避難所內的其他人緊張地注視著這一幕,他們中的一些人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生怕自己被捲入這場衝突。
另外兩個流氓隊友看到司南如此果斷和強硬,他們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他們中的一個低聲說:「這女人不好惹,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撤?」
被製服的流氓在地上掙紮著,他的同夥們交換著憤怒的眼神,但又不敢輕舉妄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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