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了怕什麼,那麼燙的粥怎麼喝?」
老張妻子眼神向司南遞了一下:「你不喝,人家客人可不好意思喝,你不是胃不好嗎?你喝得下去麼你!」
一句話讓,老張明白了此時不是動手的好時機。
他鬆了手,轉臉向司南二人點頭歉笑,拿起碗裏的饅頭,撕咬了一大口下來,腦子裏盤算著的都是怎麼實施下一步。
司南見他毫不避諱碗裏的饅頭,也不和他們客氣,拿了兩個直接和周姨分吃了。
在老張充滿攻擊性的視線裏,司南不免想到汪耘的處境。
她們吃的是鴻門宴,被刻意調走的汪耘,肯定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正如司南的預想沒有錯,老張失手的消息還沒來得及發給老李,那邊就已經急吼吼地叩響大門,想要「享受成果」了。
老張一打開門,還沒來得及說話,隻聽老李邪笑一聲:「那小子已經被我搞定了——」
他話音剛出,老張就去捂他的嘴,奈何老李嘴快,直接把話禿嚕幹淨了,一打眼望去,見司南兩人竟然還站著,不由得瞪圓了眼睛:「你他娘的——」
老張一把將他扯到門外,臉色難看至極。
司南頓覺不妙。
汪耘那邊已經被老李放倒,最糟糕的是——她們兩個被迫知道了這件事情。
飯桌上隱約的平衡被打破。
老趙和老張對視一眼,眼裏劃過狠色,兩個人左右向司南二人包抄而來。
司南迅速站起身,眉頭一皺,偏過頭道:「周姨,快帶孩子去廚房!」
周姨立刻抱起孩子,嘴上說著「誒呀怎麼吃到身上了」,一邊迅速往廚房撤離。
但老趙和老張的動作更快,他們一下堵住了門口,擋住了周姨的去路。
「你們想幹什麼?!」司南大聲質問。
老趙冷笑一聲,看向司南的眼神裏不乏垂涎:「幹什麼?你們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司南二話不說,直接上手掀翻了整張飯桌!
張趙二人根本沒想到眼前瘦弱的女孩子,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就在這震驚愣神的空當,司南一把抓住周姨的手,躲進了老張家的廚房裏。
老張家是一個二層小樓,村子裏的自建房麵積都挺大,裝修也不講究,廚房門和普通房門一樣,一轉鈕就算反鎖上了。
隻能能擋得了外麵的人一會兒,很容易就能被一腳踹開。
周姨很慌張,緊緊抱著女兒,臉色蒼白:「他們怎麼那麼大膽?!這還是白天,大家都看見我們進他家了,怎麼就敢出的了手?!」
司南神情冷漠,想到其中一人流連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她就覺得噁心。
「畜生吃了豹子膽,遲早噎死。」
外麵應景一般響起罵罵咧咧撞門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大得人心震顫。
周姨女兒被嚇得臉色慘白,吃了上次在土地廟的教訓,不敢發出一聲,隻是淚眼盈盈地抱緊了媽媽的腰。
她們的心跳得飛快,廚房裏,老張的妻子正在煮粥,蒸汽瀰漫,粥香四溢。
當她看到司南和周姨慌張地逃進來時,並沒有像她們擔心的那樣大喊大叫,反而迅速地幫她們打開了窗子。
司南和周姨都感到非常意外,她們本以為老張的妻子會阻止她們,或者至少會叫人來抓她們。
但她卻低聲說:「你們快走,從這個窗戶出去,外麵有一條小路,可以通向村長家。」
「車鑰匙都集中在村長家,如果想要逃走的話,必須要拿到車鑰匙開車,要不然山路躲不過老張他們。」老張的妻子急切地說。
司南和周姨對視一眼,眼中充滿了感激。她們不知道老張的妻子為什麼會幫助她們,但現在不是問問題的時候。
司南小心翼翼地抱起孩子,周姨緊隨其後,她們從窗戶爬了出去。外麵是一片茂密的菜園,正好可以為她們提供掩護。
根據老張的妻子的指示,司南和周姨沿著小路,小心翼翼地向村長家前進。
她們知道,村長家可能是村子裏防守最嚴密的地方,但她們沒有別的選擇。
還好這一路偏僻,沒看見什麼人。
當她們接近村長家時,發現那裏確實有幾個人守衛著。
司南和周姨躲在一棵樹後麵,觀察著守衛的動向。
與其說是「守衛」,其實就是幾個巡邏的村民。
幾個人歪坐在一塊,腳邊放著鐮刀棍棒,嘴裏叼著煙,湊在一塊打牌。
「他媽的,真不知道每天巡邏巡個屁,這山溝溝裏,哪裏有那麼多危險人物!」
「呦嗬,你還沒聽說嗎?不遠的隔離點被人一窩端了!聽說裏頭人全死了,幹這些事兒的人好像就是從那個大紅塔裏出來的,鬼得很。」
「什麼情況?我記得那邊不是有駐軍的嗎?真槍實彈的,不必咱們這兒斧頭鐮刀強?怎麼可能全死了?」
「胡說八道,滿嘴放炮!」
「嘁,愛信不信,騙你們老子生兒子沒**!」
「要不然村長為什麼叫我們最近加強巡邏?還捨得給我們發肉吃,你看他出了選舉,哪次這麼大方過?!」
幾個村民麵麵相覷,見狀心裏都一陣發涼。
「……那那些紅塔出來的人很多嗎?用的啥木倉?咱們這幾把破銅爛鐵,怎麼可能砍的過人家——村長這不是讓我們送死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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