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張本河知道司南出手利落,有大殺傷力的武器,而他又不會開車,肯定逃不過槍口,所以才想了這個方法。
沒想到眼前的女人竟然將計就計,看他演戲出醜?!
他的怒氣立時登頂,一個手刀直直切向司南的手腕——可已經晚了。
扳機已經被叩響,**的後座力遠比司南想的還要強。
她差點端不住,還好那東西卡在窗戶上,讓她倒吸一口冷氣。
而麵前演了一通戲的男人,已經躺在地上徹底沒了聲息。
司南看著地上的屍體,冷嘲一聲。
當然是要殺了你的意思。
一個照麵之間,小路上三個人被徹底放倒。
司南對他們的死亡,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了。
可車裏的幾個人還難以接受。
都是和平年代生活的人,隔離點的血流成河已經是不願迴想的人間煉獄了,可當朝夕相處的人這麼果斷幹脆地殺人,他們還是有些難以消化。
——他們知道司南能打,可不知道她竟然這麼能打!
汪耘還維持著先前抓緊扶手的動作,一雙眼睛睜得巨大,「南姐……你、你太厲害了!
他明顯有些結巴,看向司南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敬畏。
汪耘看過不少末世的小說電影,知道在這種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麵前,一定要不能給對手留下一分餘地。
他也深刻地知道,如果剛才不是司南在,他們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
千萬不能在南姐麵前有異樣表現,要讓南姐知道,他不是那種被人保護了、還要質疑保護者為什麼要殺人的傻逼配角。
汪耘不斷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可理智是理智,現實是現實……目光一旦觸及到麵前那三具橫屍,他還是有種本能的害怕。
之前失手殺人,流得滿手是血的噩夢再一次襲來,汪耘臉色蒼白地自我克服著。
司南看見他臉色不好,「想吐?後備箱有水!
汪耘立馬搖了搖頭,「我沒事的!
他的視線明亮灼熱,認真地盯著司南:「南姐,去了避難所以後,我能繼續跟著你嗎?」
司南倒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高中小男生會這麼有勇氣。
「你想抱大腿?」
她清淺地笑了一聲。
周姨則緊緊抱著孩子,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情。
一方麵,她感激司南救了他們;另一方麵,她還在為剛才的暴力場麵感到心有餘悸。
被迫殺人是一迴事,主動出擊又是一迴事……
「我們……我們的車已經開不進避難所了。」周姨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看著司南,眼神顫顫。
司南點了點頭,打開車門。
「所以我們要換車!
除後患,換車,一舉兩得。
她一把將皮卡上的兩具屍體清了出來,工工整整地擺在路邊。
竟然有種詭異的秩序感。
汪耘迅速調整好心態,跟隨著司南下了車,瞥見那幾人的屍體時,他的心情已經沒有那麼激動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端的厭惡。
這種為了滿足自己膨脹欲望而堂而皇之殺人的敗類,死得這麼輕鬆,已經算便宜他們了。
下一次,如果再被他碰上這種人……
他也必定不會手軟!
司南見周姨還在發楞,輕聲叫了叫。
「周姨?」
她歪了歪頭,清楚地看見周姨眼裏的恐懼。
周青煙眼神一顫,躲避似的快速把小孩抱上了車。
小女孩的認知還不是那麼成熟,盡管剛剛一直被媽媽捂住眼睛,可砰砰的槍響還是被她聽了出來。
司南隻覺得自己的頭發有輕微的扯動,轉頭一看,小女孩的手掌輕輕地玩著她的頭發,一臉認真地問她:
「姐姐,你剛剛打贏壞人了嘛?」
司南沒什麼親戚,更別說什麼小孩,對於人類幼崽,她的刻板印象就是調皮搗蛋,向來敬而遠之。
可這一路來,周家的小姑娘確實懂事,好幾次她都看見小姑娘忍著眼淚不哭。
驟然聽見小孩兒稚聲稚氣的問話,司南心裏軟軟的。
「當然了,打贏了……姐姐帶你去安全的地方,好不好?」
夏末初秋的風微微吹過,空氣裏多了些涼意。
還是軍用的車結實耐造,一路過去有些路被塌方的山石堵住,司南一個勁地往野石灘跑,也沒有爆胎。
饒了好遠一圈,總算迴到周姨認識的路上了,而不遠處,已經看見了避難所的裊裊炊煙。
大家都很激動,周青煙眼裏也泛出淚水。
這一路上的艱辛和恐懼,在看到避難所的那一刻,似乎都變得值得了。
隨著車輛緩緩駛近,避難所的輪廓逐漸清晰。
那是由養殖場改造的避難所,高大的圍牆和鐵絲網構成了第一道防線,門口有持槍的守衛正在檢查進入的人員。
司南將車停在了避難所的門口,守衛走了過來,示意他們下車接受檢查。
汪耘顯得有些緊張,他們不知道即將麵臨什麼,但周姨卻顯得異常平靜,她的目光在守衛中搜尋著。
就在守衛準備詢問他們的身份時,周青煙的眼神突然凝固,她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她的丈夫周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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