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孩叫嚷著:「紅塔人都壞,總把人來害,傳播病毒廣,總讓人心慌!」
警備隊員們聽見這邊有動靜,立馬跑來驅趕那堆小孩,可並沒有嗬斥他們的「順口溜」,而是十分忌憚地迴頭看了司南一眼,然後又匆匆收迴視線。
那樣子,似乎就怕被司南「記恨」上。
司南氣消了。
「你聽見剛剛那堆小孩兒說什麼了嗎?」
「我們,傳播病毒?!」
邢徹有一瞬沉默,「……不要理會,這些小孩子不懂事。」
司南覺得有些奇怪:「小孩子沒有自己的思想,最多隻會學嘴——」
她看著邢徹的表現,更覺得怪異了。
他似乎對這種說辭並不驚訝。
司南的臉色沉了下去。
「外麵的人,究竟是怎麼說我們的?」
「詆毀、造謠,還說病毒是我們帶過來的——這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邢徹的頭微微低了下去。
「你很難和他們講這些,紅塔目前帶來的全是負麵影響……他們對我們有怨言,這是無法避免的。」
司南非常憤怒。
以至於後來警備隊員上來道歉的時候,她態度十分尖銳。
「不是故意的?!」
「你有本事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他們不是故意的?那些小孩兒就差在我臉上蹦迪了——你還在那和稀泥麼。」
「小孩子教育不了,大人總該能教育的吧——還是說,你們本身也是這麼想的?」
警備員謹慎地往後退了一步,很明顯的防禦姿態。
「這個……給您造成了困擾,我們實在抱歉。」
「我們接下來會加強巡防,以後不會讓無關人士再進入到這片區域了——」
「加強巡防?」
司南氣笑了,「根本問題不解決,光加強這巡防有什麼用」
「這是在敷衍我,還是另一種形勢的關押?」
「你們現在,是想利用完就扔?」
她的臉色極其難看。
被當作重點觀察對象,她尚且可以忍受,畢竟形勢擺在這裏。
可因為紅塔人話語權的缺位,讓他們直接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且把什麼問題都賴在他們身上——這點司南是千萬個不同意。
警備員匆匆掃了司南一眼,明顯有些尷尬,而後又低下頭去,支支吾吾:「我們……我們正在處理這件事情。」
司南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處理?所以你接下來會怎麼做?我看到的隻是對我的敷衍,試圖按捺我的情緒,而不是真正地解決問題。」
警備員低下了頭,他無法直視司南的眼睛:「我們……我們並沒有這樣想。但是,避難所裏人們的觀念不是一時間能改的——請你諒解一下。」
「以後絕對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重大失誤了。」
司南深吸了一口氣,隻覺得十分物無力。
正是因為她知道警備員說的是實話,所以很無奈。
她可以揪著眼前人的領子,告訴他「紅塔人」和普通人一樣,可她不可能這麼去揪所有人的領子,更何況,就算這麼做了,也是讓大家「恐懼」紅塔人,無法解決實際的問題。
這件事情,側麵也反映出來,避難所的流感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要不然不會特意因為這件事情,流傳「順口溜」。
大家因為流感的蔓延而感到恐慌,大家都需要一個替罪羊,群眾需要一個出口發泄不滿,避難所需要一個人物頂替失職:而「紅塔人」的身份就十分完美。
「紅塔人」是大家心裏,最理想的替罪羊。
「寇剛上將承諾過我,他會幫助我們澄清事實,緩和兩個群體之間的矛盾。現在看來,他的承諾並沒有兌現。」
司南的聲音很低,帶著一絲諷刺。
警備員嘆了口氣:「……上將很忙,他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輿論雖然不可控,但是我們、我們……我們會盡力的。」
司南扯了扯嘴角。
「如果方便的話,幫我給寇剛上將傳個話——就說以後如果還有什麼關與紅塔的問題,不要問我了。」
「讓他去諮詢一下避難所的其他人,我看大家都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顯然是很』了解『紅塔——我看如此,也用不上我們了。」
她神情冷淡,言語篤定。
邢徹知道她的意思,立馬也道:「我這幾天也染上了流感,研究所那邊,麻煩你幫我請個假,我就先不過去了。」
警備員微微抬頭看了邢徹一眼,見這兩個人一唱一和地「抗議」,頓時也來了氣。
紅塔人做的那麼些事情,誰不知道?
寇剛上將已經很給這兩個人麵子了,怎麼還敢對長官不滿?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至此,他也懶得再伺候了。
不就是不去上班、拒絕交流麼,大家都巴不得他們永遠關在屋裏,不要出來禍害人了。
警備員點了點頭,官方又機械地說了一聲:「你們的要求,我會一一上報的,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他看了看手錶:「還要繼續給你們站崗。」
邢徹也察覺到了眼前人態度的變化,眉頭微皺。
司南下巴一抬:「不送。」
警備員毫不猶豫地走了。
邢徹和司南對視一眼,笑得有些苦澀:「現在這個情況,好像我們怎麼澄清都沒什麼用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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