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這樣?
祝雪嵐低頭沉思了一會,突然一頓,抬頭望向了岑序:「岑序師兄!你之前是不是說過,有五個入口?」
「是啊。」岑序點了點頭,懊悔不已:「早知道這個入口這麼危險,我就找找其他入口了,起碼木和土聽起來比較安全。」
「我不是這個意思。」祝雪嵐無奈地說道:「我的意思是,會不會這裏的通道所在也會和五行有關係。」
岑序愣住了:「五行?」
「是啊,你不是說過,太衍丹宗的開山老祖及其推崇五行嗎?我覺得這裏可能也試用這一條規則。」
岑序的眼睛亮了起來,他連忙點頭:「你說得很有道理,這裏是火,五行之中,火生土,水克火。」
「火山中,水倒是沒見到,這土倒是到處見到,難道通道藏在我們腳下?」
祝雪嵐也不否定岑序的猜測,隻是露出了一個神神秘秘的微笑:「誰說,這裏沒有水?」
岑序看向了祝雪嵐,卻發現她正望著遠處的一池巖漿,心下頓覺不妙:「你什麼意思,你別告訴我,你覺得通道入口藏在巖漿之下?」
祝雪嵐伸了個懶腰,又活動了一下手腕和腳腕,朝前走去:「是不是,你等會就知道了。」
岑序不明所以地看著祝雪嵐向著花亦朝的方向走去。
「亦朝師弟。」祝雪嵐站在了花亦朝身側,側頭望向了他。
哪怕身處險境,眼前這位看著分外很年輕的修士也是異常平靜,一副完全不在乎自己會不會死的樣子,隻是漠然地擊殺蜂擁而至的赤熔蜂,態度隨意到顯得有些過於囂張了。
而比起死,他好像更在意她的稱唿。
花亦朝側過了頭,精緻的麵容上隱隱露出了一絲不悅:「不準喊師弟。」
……雖然在修為上,她應當是得喊花亦朝一聲師兄。
但祝雪嵐此時的確有點喊不出口,花亦朝的外表看起來約莫就十七八歲的樣子,而她都二十好幾了。
「行行行,不喊師弟。」
「亦朝,你能幫我擋一下那些赤熔蜂嗎?」
花亦朝沒有迴答,但祝雪嵐注意到自己身側突然多了幾株藤蔓,將她護在了中心。
祝雪嵐的心情微妙了一下。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傲嬌?
眼看著女修還在發愣,花亦朝未免有些不滿:「動作快點,分心顧你很麻煩。」
「哦。」祝雪嵐點了點頭,立刻抬步向前奔去。
一步,兩步……
幾個唿吸間,祝雪嵐就跑到了巖漿池子邊上,雖然她麵前是正在翻湧的巖漿,但她並沒有絲毫猶豫,隻是輕輕一躍,整個人就墜進了巖漿裏,再無蹤影。
像是被熾熱的巖漿瞬間熔化了一樣。
哪怕是花亦朝也是沒反應過來,此刻黑衣少年的眼睛閃過一絲茫然,他望著翻滾的巖漿,神色複雜,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看到這一幕的岑序更是麵如菜色,直接沒忍住驚叫出聲:「雪嵐師妹!你糊塗啊!」
自絕經脈也比被熔在巖漿裏好啊,好歹能留個全屍啊。
可還沒等岑序哀悼完,他就又在巖漿池裏猝不及防地看到某個本該死掉的人。
祝雪嵐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抬起手跟岸上的兩人打招唿:「你們快來,這底下別有洞天。」
岑序被這離奇的一幕看得怔愣了許久,才恍然迴過了神,連忙抬步朝著巖漿池走來,他蹲下身將手放進了翻湧的巖漿裏,結果手上的觸感就是溫熱的水,這個巖漿池隻是一個溫泉池。
太衍丹宗竟然在溫泉池下麵擺了個絕妙的障眼陣法。
-
溫泉池下麵有一條不知道通往何處的水下通道。
祝雪嵐和岑序對視了一眼,就點了點頭,很有默契地朝著通道內部遊去。
岑序遊在最前方,他起抬手,對跟在身後的祝雪嵐施了個傳音術。
「雪嵐師妹,你怎麼知道這個巖漿池是假的?」
他真的覺得很詫異,其他巖漿池都是真的,隻有這個是假的,祝雪嵐壓根沒試過,就直接跳下了池,顯然心裏十分有把握,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祝雪嵐也迴了個傳音術。
「血玉蘭。」
祝雪嵐迴答得很簡單,因為她知道以岑序對靈植的了解,隻需點一下,他絕對就想通了。
「……妙啊。」岑序愣了一下,即刻就反應了過來,「師妹果真心細如發,我都沒想到這一層,虧我研究靈植那麼多年,太羞愧了。」
「不是的,師兄對靈植的了解應當遠超於我,隻是陷入了誤區之中,才沒注意到這點。」
岑序淺笑著搖了搖頭,望向祝雪嵐的眼裏滿滿都是欣賞之意:「師妹可別替我找藉口了,這次我是真的十分……敬佩你。」
祝雪嵐沒有再迴答了,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並不是絕頂聰明的人,這是平日裏的累積派上了用場,這就得感謝李玄燭的精心教學了。
想到上一個雙修對象,祝雪嵐就不免在心中嘆了口氣。
本以為岑序給她介紹了他師弟,還是個金丹修士,她這下一個雙修對象已經有著落了,即將原地築基,沒想到……
祝雪嵐默默轉頭掃了眼跟在她身後,疑似在走神的少年,久違地感到了有點頭痛。
這得怎麼把這人拿下?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看蛇棘的眼神,都比看人的眼神要溫柔許多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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