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有了去太衍丹宗探索的經曆,迴宗後祝雪嵐就往儲物袋裏塞了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
大多修士出門在外那都是風餐露宿,畢竟大多也不睡覺,實在疲乏,基本就是在某個石塊上一坐,或者某個樹上一躺,開始運轉功法,美名其曰苦修鍛鍊心智。
但對祝雪嵐來說,修煉是修煉,休息是休息,這兩者完全不是一迴事,她修仙又不是為了讓自己吃苦,該享受就享受。
所以,她當著釋明心的麵從儲物袋裏掏出了一張床。
沒錯,還是張格外寬大的雙人床,一拿出來就占了山洞的一大半位置。
祝雪嵐心滿意足地將鞋子一脫,往後一仰,整個人就癱在了床上,身下就是鬆鬆軟軟的被子,她靠著枕頭瞇著眼,過了好一會才想起了山洞裏還有另一個人。
祝雪嵐探頭,望向了在不遠處盤腿打坐的僧人,又抬起了手招了招:「大師,你也過來呀。」
她想的很簡單,反正床這麼大,分一半給釋明心也沒事,怎麼修煉不是個修煉,坐軟軟的床上總比坐石板上舒服吧。
但釋明心就有點誤會了。
看著眼前的床,釋明心瞬間就想起了上一次同女修的雙修,修士的記憶力本就好,迴憶起過往那是無比清晰,一幕幕香艷的畫麵從眼前閃過,耳畔依稀還能聽到她情動時的嬌哼,他的耳根後莫名生起了一股熱意。
外麵大雪紛飛,狂風亂作,還可能有妖獸來襲,並不安全。
她是想……在這種地方雙修嗎?
釋明心有點僵硬地起身,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床前,望著床上的女修,有點不知所措。
祝雪嵐看到傻站在一旁的僧人,眉頭一挑:「站著幹嘛?脫鞋上床。」
釋明心聽話照辦,脫了靴子,坐到了床上。
祝雪嵐滿意地往裏滾了一圈,拍了拍外側的床鋪:「好了,這半邊給你,我睡裏麵。」
聽到祝雪嵐的這句話,釋明心才自知自己是誤會了,他的身體一鬆,心中不知為何又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失落,他下意識又開始為自己的那些胡思亂想感到羞愧不安。
於是,釋明心又盤腿而坐,拿出了被他串好的菩提手串開始默念經文。
等他念了兩部經文,再睜眼,床上另一側的女子已經睡熟了,她側著身,唿吸均勻,嘴角帶著淺淺笑意,睡得很是香甜。
看得釋明心的唇角也下意識上揚,心情無比舒展。
他坐著看了一會,也無心修煉了,隻是麵對著祝雪嵐的方向躺下了,靜靜地望著她的睡顏。
寒風簌簌,雪又被吹進了山洞。
祝雪嵐隻感覺身邊像是有個暖爐,她下意識又靠了過去。
熱乎乎的,好舒服。
祝雪嵐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就發現自己正靠在釋明心的懷裏,臉就緊緊靠在他那寬闊而又結實的胸膛上。
想到了僧人那壯碩結實,摸起來手感格外好的胸肌,她下意識就咬了一下唇,微微往後仰,抬頭又看到了僧人微微顫動的喉結,有點像是無聲的引誘。
祝雪嵐下意識就抬起手摸了摸那個鼓起的喉結,隻感覺到它顫動得更厲害了,她的手指順著脖頸往下……
釋明心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被那根手指掐在了手心,無力逃脫,唿吸格外緊促。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
整個山壁都抖了抖。
祝雪嵐被震得睡意徹底消失了,腦子也清醒了,瞬間想起了眼前的人不能睡的慘澹現實,一下子就收迴了手,連忙往後退了退。
「我去外麵看看。」
祝雪嵐像是甩下燙手山芋一樣,立刻坐起了身往山洞外走去。
濃鬱的夜色中,一輪下弦月遙遙掛在天邊,清淺皎白的月光灑落,將撲麵而來的雪花照得更刺眼。
風雪交加,耳畔是唿嘯的風聲,如泣如訴,仿佛小兒夜啼。
就在這一刻,祝雪嵐遠遠望見了山崖下的情形。
有修士正在和一隻五階的雪域狼王廝殺。
他手持一把長劍,銀光爍爍,勢如破竹,明明身處雪暴中心,但連一根發絲都不曾被風吹起,整個人更像是融入了風雪之中,讓人看不清。
如皎月破雲層,一道劍光閃過,狼王的頭顱已經飛到了空中,赤紅的血灑落一地,雪地中像是驟然盛開了朵朵寒梅。
隨著狼王倒地,風雪驟停。
祝雪嵐終於看清了這位神秘劍修的廬山真麵。
原來不是風雪晃眼給她造成的錯覺,而是他真有一頭銀色長發,月光照在發絲上,光華流轉,無比綺麗。
第48章 劍修
他好像發現她了。
銀發青年抬起了頭,視線與她正好相撞。
哪怕是麵對如此冰冷無情的眼眸,祝雪嵐也沒有絲毫畏懼,反而開始大膽地打量劍修的臉。
她這才發現,青年擁有一張極為美麗的臉孔,膚如白玉,眉似墨描,瞳色是清淺的褐色,斂在纖長的鴉羽下,如同浸在冰霜之下的琉璃珠,配上那一頭耀眼的銀發,整個人看著既美麗又脆弱。
隻是,他的眼神太冰也太冷,會讓人下意識忽略他的樣貌,隻覺得他像一柄出鞘的劍,利刃如霜,鋒芒畢露。
打量別人的臉太久並不禮貌,祝雪嵐隻是對著青年彎了下唇,便收迴了視線。
就在這時,祝雪嵐才終於後知後覺地想起了自己是從哪裏聽過徐枕風的大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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