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枕風下意識又多看了祝雪嵐兩眼,隻覺得她眼睛比別人大點,皮膚比別人白點,衣服穿得比別人顯眼,別的好像並沒什麼出眾的。
但他又不是很想質疑明光道君的眼光,所以隻是重歸緘默。
眼看場麵又冷下來,宋睿連忙出來打圓場:「師妹,我再介紹別的同門給你認識。」
「好啊。」祝雪嵐本來就不是什麼內向性格,立刻又跟著宋睿去見了其他三個無極劍宗的劍修。
「這位是闕萬菁,闕師姐。」
眉目清冷,身姿高挑的女修看著她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唿。
「闕師姐好。」祝雪嵐乖乖打招唿,又看向了下一位,「這位?」
「這位是叢飛雲,那位是周世乘。」
前者表現(xiàn)得很溫和,對她迴了個禮:「祝師妹,有禮了。」
後者就看著有些眼高於頂了,對著她麵帶不屑地哼了一聲,語氣不滿:「宋睿你也是,怎麼什麼宗門的人都帶過來介紹啊。」
宋睿皺了皺眉:「周師弟,不可如此無理。」
「怎麼了?你想討合歡宗女修的歡心,別拿我們做人情好吧。」
說完,周世乘又冷笑了一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平日裏沒少去各大宴席找合歡宗女修廝混,這位怕不是就是你哪個相好吧?但凡把心思用到點正途上,也不至於現(xiàn)在才堪堪築基初期。」
宋睿麵帶慍怒,聲音也大了不少:「周世乘,你別血口噴人!在此毀人清譽,快給雪嵐師妹道歉。」
「道歉?」周世乘嗤笑了一下,「你先打得過我再說吧。」
正當宋睿氣得將手放在了腰側的佩劍上準備拔劍時,他就看到了自己身前懸著一隻手,紅色的衣袖微微垂著,露出了其中如白蓮藕的纖細手腕。
他側過了頭,隻看到紅衣女修依舊如同往日那般優(yōu)雅美麗,看起來絲毫沒有被冒犯的氣惱。
她望著周世乘,眼是彎著的,可語氣卻是極為少見的冷淡:「周師兄,拔劍吧。」
周世乘這才把眼神轉到了祝雪嵐身上,麵露不快,語氣有些難以置信:「你是在跟我說話?」
祝雪嵐坦然地應道:「是啊,在場隻有你姓周吧,還是說……你被我嚇得準備當場改姓?」
周世乘當場就氣笑了:「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一個合歡宗的修士還敢挑戰(zhàn)我一個劍修?吃了熊心豹子膽嗎?說出去,我都怕別人說我欺負你。」
宋睿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連忙扯了扯祝雪嵐的衣袖,小聲說道:「雪嵐師妹,你別衝動,他雖入門比我晚,但已經築基中期了,還是個劍修,宗門大比的名次比我還高了幾位。」
周世乘見此,麵上又浮現(xiàn)了幾分得意之情,對著祝雪嵐挑了挑眉:「識時務的話就趕緊離去吧,別自取其辱,到時候輸了又哭哭啼啼找你那些姘頭來找我尋仇,我可沒這個時間。」
祝雪嵐沒有多說,隻是又將天樞傘拿了出來舉在身前,側過頭對著宋睿淺淺一笑:「師兄莫擔心,我打的就是劍修。」
要知道,在合歡宗閉關的那幾年,她實戰(zhàn)切磋的人選一直都是劍修啊。
她雖不是「扶桑洲第一劍修」教出來的劍修,但是她也不是沒擊敗過由顧濯雪親手帶出來的劍修。
第49章 誤解
風雪已停,皚皚白雪積了一地,周遭也越發(fā)寂寥了,隻有積雪從樹上墜下的窸窣聲響。
釋明心見祝雪嵐許久未歸,也起身向外走去,他與大多數(shù)修士不同,並不依賴神識。
不過體修的肉眼也遠超尋常修士了,他一眼就看到了崖下空地上的紅衣女子。
她正在閃躲對麵劍修淩厲的攻勢,步伐靈敏,身姿輕盈,似紅蝶穿花而過,腳步甚至沒在雪地上留下腳印。
周世乘自始至終連人的衣袖都沒碰到,感覺自己正在被女修戲弄,又氣又急,步伐也紊亂了起來。
又是一劍落空,周世乘咬牙切齒地喊道:「就知道躲,你除了會躲還會什麼?有本事跟我正麵打啊!」
在一旁看了許久的闕萬菁隻是淡淡地接道:「周師弟,人家能躲你的劍招也是她的本事,你這身法的確還需精進。」
周世乘被這話說的麵上掛不住,有些惱怒地轉頭:「闕師姐!你到底是哪邊的?」
祝雪嵐冷不丁補刀:「反正應該不是和你一邊,多丟人啊。」
「你!」周世乘立刻又運轉功法,提劍朝著祝雪嵐斬去:「你這麼有本事倒是別躲!」
祝雪嵐點頭,笑道:「行啊。」
紅衣女修果然沒有再躲,而是大大咧咧地站在那邊。
周世乘心道這合歡宗女修還是年輕,竟然還能中他的激將法,心下頓時一喜,不動聲色地又將這平平無奇的一劍用上了十成的力氣,滿心想著一劍給她拿下。
可是,隻聽到鏘的一聲,他的劍直接撞在女修手持的那把紅傘的傘麵上,周世乘本以為能看到銀劍破傘,卻不曾想劍像是入了泥潭,進退不得,正在恍惚之間,又感受到傘麵返來一股巨力,直接震得他手發(fā)麻。
周世乘手抖了一下,差點就沒握住劍柄,整個人連連向後退了好幾步,在雪地上留下兩道深深的劃痕。
宋睿都看懵了:「這……這是怎麼做到的?」
「借力打力。」
宋睿轉過了頭,卻意外發(fā)現(xiàn)是他那個一直寡言少語的徐枕風師兄開口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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