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九陰也不理解:「你也做得太明顯了,傻子都該知道不對勁了。」
聽到這話,岑序卻鬆了一口氣,彎起了唇角:「這樣她就不會誤會我是不想見她或者厭惡她,才躲著她了。」
燭九陰的語氣裏不免帶上了幾分幸災樂禍:「那你不怕她找上門,找你問個清楚明白嗎?」
岑序搖了搖頭:「雪嵐冰雪聰明,善解人意,以她的性子若是知曉我有苦衷,便不會強求了。」
燭九陰:「……嗬。」
第120章 悲情
岑序知道,在燭九陰眼裏,他看起來大抵像個病入膏肓的卑微癡情人。
但岑序心裏其實是清楚的,他一直知道祝雪嵐是個什麼樣的人。
祝雪嵐「善解人意」的出發點永遠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她自身。
這句話的意思是,隻有當祝雪嵐想要從一個人身上得到什麼,又或者想讓對方替她完成什麼事情,她才會變得格外「善解人意」。
通俗一點說,就是無利不起早。
這一點如果落在一些正派人眼裏,那應當是會被譴責的卑劣品性。
但岑序並不這樣覺得,他最欣賞的也是這一點,他覺得祝雪嵐很率真坦誠,和大部分的修士都不一樣。
哪怕是有所圖謀,但她的所作所為卻都很敞亮,她不會故意遮遮掩掩,又或者花言巧語去欺騙對方,而是選擇直接明了地將她的目的和想法擺出來。
一切不過是,願者上鉤罷了。
她不會來找他的,因為他身上沒有什麼是她想要得到的。
這些就不必和燭九陰解釋了。
但算無遺策的岑序,這次失算了,與其說是失算,倒不如說是弄巧成拙了。
眾所周知,祝雪嵐的好奇心一向非常重。
如果岑序直接跟她說明白,比如說他不想見她,又或者是沒時間見她,聽到這些合理的理由,她會選擇尊重對方,不去深究了。
可是,岑序現在偏要搞得神神秘秘的,不和她說清楚不見她的理由,好像存在什麼秘密一樣,這就讓祝雪嵐覺得格外心癢了。
尤其是,千秋法會還有兩個月,而九陰城她也逛得差不多了,她現在無所事事閑得慌。
「師姐,我問你啊!」
譚蕓香正拿著一把小刀和木材在給自己的靈劍削新的劍鞘,頭也沒抬:「問吧,什麼事情?」
「就是吧,如果一個人不見你,但他又偷偷對你好,這會是因為什麼?」
譚蕓香一個不小心,把小刀戳手上了,不過金丹修士的身體素質極佳,這種小傷口一下子就癒合了。
她抬起了頭,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祝雪嵐:「你當真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祝雪嵐愣了愣,隨後一下子想起了她的三師兄好像也是這樣。
哦,難怪譚蕓香反應這麼大,還以為她在點她是吧。
不過祁桉不去見譚蕓香,並不是他不想見她,完全是因為譚蕓香不想見到他罷了。
祝雪嵐連忙搖了搖頭,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不是你和師兄那種複雜的情況,我和那個人隻是普通朋友。」
「嘖。」譚蕓香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說得這麼委婉幹嘛,你不就想知道你那岑師兄為什麼不見你嗎?」
「咳……」祝雪嵐撓了撓頭發,滿臉不解:「還是師姐火眼金睛,真的很奇怪,我和老岑之前也聊得好好的,甚至在我來西巉之前,我們還聊過天,他還說了要親自帶我去遊覽西巉名勝,誰知道……」
她人是到了,他人不見所蹤了。
「這……」譚蕓香放下了手裏的物件,單手托腮:「這的確有些令人琢磨不透,要不然你直接問他?」
譚蕓香最煩這種猜來猜去的事情,所以她喜歡和直來直往的人打交道。
祝雪嵐聞言嘆了口氣:「……我覺得是白問,要是能說的話,他早就給我傳音了。」
白淩心本來還在專注地看話本,一下子把腦袋從書本後麵探了出來:「以我多年看話本的經驗來看,你倆又沒起齟齬,指定是在你來西巉的路上,他身上發生了點什麼事情,所以才突然不能見你了。」
祝雪嵐眼睛一亮,拍了下手:「淩心,你可算靠譜一迴了。」
「怎麼說話的。」白淩心很不滿,佯裝生氣瞪了祝雪嵐一眼。
祝雪嵐臉皮比較厚,完全不在意,立刻過去摟住了白淩心的手腕:「好妹妹,你幫我去打聽一下唄。」
按照之前在拍賣會上發生的事情,說不定有不少岑氏族人知道她和岑序認識,想借她做文章,還不如讓不相幹的白淩心出麵,不僅消息能更真實一些,也不會讓別人過多揣測她和岑序的關係。
去哪裏打聽消息這種事情也簡單。
畢竟岑氏主脈都住在九陰城裏,通俗點講,就是到處都是岑序親戚,都不用刻意打聽,隻要隨便問問就有一堆消息。
白淩心端正地坐在桌前和祝雪嵐以及譚蕓香分享她打聽到的消息。
「想不到你這岑序師兄也是九陰城的風雲人物了,與他相關的消息還挺多的,什麼因醉心靈植選擇離家出走,又……」
「等等,他之前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倒是不用說,就說最近發生了什麼。」
「最近的確有兩件大事。」
「一個是他得到了他們家族的護族靈獸燭龍的認同,修為一日千裏,將其他兄弟姐妹都壓下,成了岑氏下任族長的有力人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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