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重喜事疊加在一起,我就覺得光門下弟子參加顯得有些冷清了,還想試著邀請一下其他宗門的修士,彰顯一下我們宗門的風采,你覺得如何呢?」
聽著池瀠略顯謹慎的詢問語氣,祝雪嵐也是有些忍俊不禁,點了點頭:「我沒什麼問題,掌門你看著辦吧!」
池瀠也沒想到自己這師侄竟然一點也不心高氣傲,是個極好說話的爽快人,兩眼亮了起來:「好好好,我一定給你辦得風風光光!」
這時候的祝雪嵐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麵對什麼,因為她並不知道池瀠還特意從仙盟使者那邊探聽了消息,知曉了哪些門派意見是贊同的,於是她特意給這些門派都發了請帖。
一般上這種宴會,一個宗門大概會派一至二位代表前來,他們都會採用傳送陣,所以時間就不用預留很多。
慶功宴定在三日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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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轉瞬即逝。
平日裏有些冷清的合歡宗在今日變得尤為熱鬧,尤其是主峰合歡峰,正值黃昏時刻,整座山上合歡花開得極為燦爛,更是襯得整個合歡宗喜氣洋洋。
祝雪嵐的慶功宴就在峰上的宗門大殿裏舉辦,雖是晚宴,但殿內卻已經坐了不少人,顯然有很多人已經早早到了。
然而,屋內氣氛卻很奇怪。
合歡宗的弟子倒是都在嘰嘰喳喳地說這話,而坐著外宗弟子的另一邊則是死水一潭。
身為主辦人的池瀠望著眼前的場景也覺得很奇怪。
比如說,這座位她也是特意安排過的,這藥王穀和神農教,兩派向來交好,門下弟子理應很熟稔。
然而……
藥王穀來的是那位名聲在外的李玄燭,至於神農教來的則是一對師兄弟,年長的那位是西巉岑家的,年紀小的那位她倒是不認識。
這三位那是誰都不搭理誰,皆是在閉目養神。
也是有意思了,這不是同門還可以說是沒打過交道,這兩個共同赴宴的師兄弟怎麼看起來也不是很合。
而一邊是佛音寺的弟子,這位就更神奇了,她記得這位佛子也是大佛音寺中極為出名的弟子了,現在怎麼還蓄發還俗了?
這萬寶宗來的人她不太意外,畢竟她那師兄與萬寶宗的辰陽道君交好,燕煜會把自己的崽子派過來也正常。
不過這無極劍宗也能派人來,來得還是徐枕風,就屬實讓池瀠倍感意外了,別人也許不知道顧濯雪和無極劍尊之間的愛恨情仇,她可是太知道了。
這無極劍尊的親傳徒弟還能來顧濯雪弟子的慶功宴,不得不說也是奇事一件。
池瀠默默看了另一邊,果然她那一向表現得極為溫柔和善的師兄,此刻那張臉真是冷得能凍霜。
這宴席該不會出岔子吧?
池瀠不免有些擔心,正想著呢,就發現定好的時間快到了。
她望向了宮殿門口。
盛裝打扮的紅衣女修逆著光走來,女修穿著她之前特意從庫房裏找出來的金絲紅霞法袍,膚如白雪,高髻雲鬟,如墨的青絲上簪著朱紅色的合歡花,襯得她人比花嬌,艷麗無雙。
池瀠滿意地點頭,然後下意識掃了眼那些大宗弟子,發現他們眼裏也滿是驚艷,一個個都迴不過神。
見此,池瀠心中就更滿意了,覺得自己也是幹了好事,可以讓師侄在這些九洲才俊裏挑一位當道侶。
然而出乎池瀠意料的是……剛走進門的祝雪嵐卻停在了門口,麵上神色極為訝異。
祝雪嵐是真的萬萬沒想到,自己能在這場宴會上一次性把前任見齊全了,除了身為妖修陣營的龍鯉不在,其他男人全在了。
……這也太刺激了。
祝雪嵐心情有點複雜,但她一下子就迴過了神,接著踏步向前走。
祝雪嵐樂觀地想到:他們應該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做什麼吧?
然而,事實證明,是她想太多了。
祝雪嵐剛往前走了兩步,就發現坐著的徐枕風起了身,往前走了幾步站到了她的麵前。
外人眼裏總是麵無表情的無情劍修此刻神色忐忑,眼含深情,隻見他恍若無人地望著她問道:「阿嵐,我錯了,你可以原諒我嗎?」
祝雪嵐對這個出乎意料的發展驚在原地,默了片刻,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發現她麵前又多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記憶中溫潤如玉的溫柔醫修,麵上已經沒有覆著那條霜白布綾,而是露出了一雙清若皎月的眼,他定定地看著徐枕風,語氣格外冰冷:「徐師弟,你怎麼不去追求你的無情劍道,反倒來這湊熱鬧?」
銀發青年依舊是眼也不抬,專注地望著她:「先前是我鑽了牛角尖,現在我唯求阿嵐一人。」
不僅如此,緊接著許久未見的花亦朝也出現在了她的身側,十年的光景沒有在這位傲氣的妖修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然而,他那雙倔強的眼裏此刻卻全寫滿妥協,向來眼高於頂的妖修低著頭懇求:「我能接受他們了,別拋下我了好不好?」
祝雪嵐感覺自己的頭有點禿,她能感覺到自己身上數百道灼熱的視線,餘光明顯能看到自己那些同門滿眼放光,一絲聲音都不發,顯然正在專注吃瓜。
「那個……」
祝雪嵐剛開口,又發現那位禁慾僧人也來了,他和先前的形象差異有些大,但眼神還是他們初遇時那般慈悲祥和,但不同的是,這次他的眼裏有了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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