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大仇未報,如今在深宮之中,她隻相信蕭禹。此時若誰傷了蕭禹,阻她複仇之路,她定要那人百死!
蕭禹背靠安順,看著眼前情景,忍著胸口劇痛喚道:「阿扶……」
沈扶迴身,見蕭禹似是有話要說,她送耳到蕭禹嘴邊,問道:「什麼?」
「讓人去報我父皇,說我被刺殺,險些喪命——」
沈扶轉頭,在唿吸之間與蕭禹對視,她看著蕭禹近在咫尺的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地道:「你是故意……」
蕭禹勾了下唇。
沈扶怒氣再次上湧,她閉了閉眼,對門口跑進來的侍衛說道:「去報皇帝,就說太子快死了!」
「啊?是!」闔宮上下都知太子是皇帝最疼愛的人,侍衛見狀大驚,連忙跑走。
「阿扶……」
蕭禹看出沈扶的怒火,剛張張口想說些什麼,就疼昏了過去。
第5章 入獄審問
沈扶並不知道蕭禹胸口的彎刀到多深,有無傷及心內。且看蕭禹胸口一直往外流的血,便無人敢動他,隻得等太醫來。
太醫久不見人影,安順抱著蕭禹眼淚嘩嘩掉落,沈扶皺眉看著那小太監,喚了一聲,「殿下。」
蕭禹昏迷之中皺了皺眉,並未醒來。
身後下人跪在地上,不知誰的抽泣聲傳到了沈扶耳中,沈扶不禁也有些擔心。
「拿把剪子。」沈扶吩咐道,她要看看那刀紮到何處。
「是。」
西殿的婢女來迴不過片刻,沈扶接過剪子,利索地沿著蕭禹胸口剪開了那衣裳,但看見那衣下之物時,沈扶怔住了。
「這是?」
蕭禹胸口處有一圓形鐵片,彎勾短刀插入時被這鐵片擋了下,刀尖偏移劃到胸口中間,斜插入皮肉不過一寸半。
這樣的傷口對於常年習武之人,不過是皮肉傷。斷不會流出這麼多血,更不會疼昏人。
沈扶取出那鐵片,稍稍安心些,意識到自己被騙後,她把剪刀遞給身後婢女,起身想走。
蕭禹連忙伸手抓住沈扶的手腕道:「阿扶。」
動作之間有一股血腥氣飄到沈扶鼻尖,沈扶到底沒用力,隻抬眼看著蕭禹。
蕭禹扯了下嘴角道:「可否扶我迴屋?」
彎刀還插在胸口,到底是真的受了傷,沈扶沉默著把蕭禹扶迴正殿。
蕭禹剛躺下,太醫便到了。
安順引著太醫進來道:「方太醫,殿下被刺客的短刀刺進胸口,血直流,嚴重得很,你快看看吧。」
沈扶讓開床邊,太醫看過之後,跪在床邊準備拔刀,沈扶便走出去站在寢殿外。
「皇上駕到,皇貴妃駕到——」
皇帝身後跟著皇貴妃,從外麵走進來,看到樹下的血後,皇帝上臺階的腳步都快了些。
沈扶跟在眾人身後行禮,「參見陛下,參見皇貴妃。」
「起。」皇帝站在外殿問:「太子如何了?」
還不待安順迴話,內殿忽然傳來蕭禹的悶哼,皇帝當即臉色沉下,皇貴妃在旁道:「陛下莫憂,太子福大命大,定不會有事。」
皇帝不言,抬步走進殿內。
皇貴妃臉色有些掛不住,安順上前道:「娘娘請上座。」
皇貴妃轉身坐在正殿椅子上,環視屋中一圈後,她指著沈扶問道:「你便是那日在殿前,放言監正不會占卜的婢女嗎?」
沈扶抬頭看去,跪地迴話道:「迴娘娘,是,奴婢是實話實說而已。」
「好個不卑不亢,難怪能入太子的眼。」
「娘娘謬讚。」皇貴妃不發話,沈扶便在地上垂頭跪著。
片刻後,內殿再無聲音。
皇帝從殿內出,坐在正殿椅子上,麵上明顯帶著怒氣。
跟在皇帝身邊的太監道:「是何人膽敢在東宮刺殺太子殿下?帶上來!」
沈扶起身站在一旁,看著高力和另一侍衛將那肩膀插刀的宮女拉上來。
那宮女麵色慘白,半邊衣衫都被血浸透。
進來正殿後,高力和侍衛把她仍在地上,劍壓得那宮女直接趴下。
皇帝居高,垂眼看著那宮女問道:「何人指使你刺殺太子?」
「無人……指使!」
皇帝最不耐這等人,他聲音中明顯帶著怒氣,「拖去慎行司,死也得給朕問出來是何人指使!」
「是。」
殿內安靜下來,皇帝向後靠在椅背,無人敢言,直到方太醫從內殿出來。
「陛下,老臣已將彎刀取下,為殿下包紮過了。殿下的傷觸及內裏筋脈,百日內不可動舞,不可顛簸,百日後便無事了。」
皇帝道:「那點小傷,值得休養百日?」
眾人不敢言,皇貴妃連忙道:「陛下是對太子寄予厚望,可到底是太子身子要緊。都怪那監正胡言亂語,才害得太子被禁足,今日臣妾觀太子慘狀,內心十分難過。世人皆知太子武藝高強,師出陛下,怕是太子時時惦記著陛下如何讓陛下消氣,才一時不慎,被那宮女刺傷罷。」
皇帝看向皇貴妃,皇貴妃以帕掩麵,軟聲道:「臣妾不禁想起我那小五,他也是遭人陷害……陛下明鑑啊。」
沈扶微微皺眉,看向皇帝。
隻見皇帝轉著手中珠子,沉默過後道:「既如此,太子即日解禁,傷好之後,前去徹查欽天監監正假傳天意之事。」
「謝陛下恩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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