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近了,沈扶才看出那人是個宮中侍衛。
「參見殿下,沈大人!
蕭禹擺擺手,牽著沈扶坐在座上,他坐在沈扶身側,抬了抬下巴問道:「這就是下藥之人?」
長風行禮道:「是,殿下,他已親口認下!
沈扶聽著幾人說話,她打量著這侍衛的身形,他似乎與那日亭中之人身形無甚差別。沈扶又向下看,待看到侍衛用布條包裹的胳膊時愣了下,侍衛這條胳膊似乎比另一條短了不少。
蕭禹注意到沈扶的眼神,他朝著長風使了個眼神,長風瞬間明白,按著侍衛的胳膊向後藏起來,壓著他兇狠地說道:「將你方才所說之事再說一次!」
果不其然,沈扶注意力被轉移,她問道:「那日涼亭之中,給我信的人是否是你?」
「是……我。」侍衛被壓著,斷斷續續說道:「給你信之人是我,下藥之人也是我,滅你全族之人也有我,你要殺要剮,都隨意!」
又是這般順暢,沈扶已經習慣,她站起身道:「你受何人指使?」
「無人指使!
沈扶又問道:「你是否在禦花園中,西南角處,我們談話的那個亭子附近的宮殿裏當差?」
「是!
「我們談話的亭子在東北角。」沈扶嗤笑一聲,「昨夜太子殿下調兵,陛下親自下令捉拿下藥之人。下藥之人或許真的是你,但與我談話之人並非是你。」
「是我記錯了,是我!就是我!」
「別喊了,你的父母親人或許捏在那人手中,但是他如何權利滔天,也不大過太子和陛下,你隻要說出是何人指使你下藥,頂下這些過錯的,我們便可放過你,並幫你就出你的家人。」
沈扶的話堅定有力量,侍衛愣了半天後不言,長風捶了下他的斷了手的胳膊後,他才道:「我說給你,你也無法報仇!沈大人,你真的知道你身側站著的是人是鬼嗎!」
沈扶皺皺眉,問道:「要說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讓我來猜,直說你是何意!」
侍衛咬咬牙,看著沈扶道:「沈大人良善,我實在不忍騙你。大人說的沒錯,太子權勢滔天,我終歸逃不過一死。那我不妨直說,指使我下藥,頂罪之人就是你身側站著的太子殿下!」
沈扶瞳孔緊縮,猛地轉頭看向蕭禹。
第39章 太子行事
眾人隨著沈扶的目光一同看向蕭禹,下人們隻看一眼便垂頭,蕭禹嗤笑一聲,一臉坦然的與沈扶對視。
長風壓著那人的斷手說道:「你胡說八道!」
侍衛疼的嚎叫,「昨日深夜來找我的人就是太子殿下!就是他讓我這麼說的!」
長風聽不得有人說蕭禹,他又狠狠壓了侍衛一下道:「你再胡言亂語,我就直接宰了你!」
侍衛轉而對沈扶說道:「沈大人,我所言都是真的……」
沈扶收迴看著蕭禹的目光,轉身睥睨著侍衛問道:「昨夜他何時去找你的?」
侍衛道:「子醜交接之時!
「何時離去的?」
「醜時三刻!」
這段時間蕭禹在何處,沈扶比誰都清楚。她冷笑一聲,坐迴座上道:「在東宮還敢胡言亂語不老實,長風,用刑!」
蕭禹挑挑眉,朝長風使了個顏色,長風鬆手站起身,他身後二人過來架起侍衛,四人一同前去院中,長風站在幾人之前,正好擋住了沈扶的視線。
院中嚎叫聲起,沈扶隻看一眼,便收迴目光,端起茶杯喝茶。
「我昨夜子時在何處,阿扶最能知曉,是也不是?」蕭禹向前湊著,滿臉帶笑看著沈扶。
沈扶咽下口中茶水,並未與他調笑,她麵色嚴肅,「是因為昨夜你迴來,去七殿下宮中救出了我,又因你臨時動兵,隔日定然會驚動陛下,是以他們事不成,臨時想出易容成你的栽贓之法!
蕭禹漸漸收了笑,點頭道:「亭中之人藏得深難找,但這下藥之人應當就是外麵那侍衛,隻是他恐怕也是個替死鬼。」
用刑的聲音一聲聲響在沈扶耳邊,沈扶渾身一股脫力感,她靠近椅子裏,疲憊地揉著眉心。
滅族之人就在這宮中,卻如何都尋不到,忽遠忽近,來來去去之間,沈扶感覺總是隔著一層什麼。這相隔之物,還並非是普通的世間事,怕是……
沈扶募地睜開眼,是占卜術!
太子行蹤無人知曉,緣何能有人在太子剛迴宮時,便將過錯推都到太子身上。能占卜太子行蹤,知曉太子行事,不受皇帝約束在宮中占卜之人,除了那帶著占卜禁書逃出神寨的神秘人,沈扶實在想不出,天地間還有何人能不受皇帝約束。
「阿扶!故捰韱镜。
沈扶轉頭看著蕭禹道:「皇宮之中,我的仇敵,說是會通天也不為過。他們的目的既是造反,現下我又常宿東宮之中,殿下的安危定也會被這二者牽累,受到威脅。殿下日後外出之時,我都會為你開卦占卜,殿下切記萬事小心!
蕭禹牽著沈扶的手,「有你在側,自然無事。你我現下為一體,從來就無牽累一說!
沈扶與蕭禹對視,現下的她也並不想何事都藏在心中,她點點頭道:「嗯,好。」
外麵用刑的聲音逐漸停下,長風吩咐那二人又將那侍衛抬了進來,仍在大殿之中。
血腥味刺鼻,侍衛渾身上下都是傷口,唇舌也稀爛,不似能在說話的樣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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