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蝶進寢殿去拿沈扶的狐裘,蕭禹握住沈扶的手腕,摸了摸百福鐲後,俯身吻住了沈扶的唇。
纏弄半晌後,蕭禹貼著沈扶的唇道:「還未見過阿扶穿祭天禮服。」
沈扶笑了下道:「祭天時,殿下會看見的。」
「嗯,午膳我讓膳房煮了元宵,給你送去,你早些吃,涼了便不好了。」
「好。」
「晚間宮宴過後,祭天事完,阿扶早些迴宮,我還有禮物送你。」
沈扶道:「好,我也有禮物送給殿下。」
蕭禹應了聲,他著吻了吻沈扶的臉頰道:「去吧。」以往沈扶上值,兩人並未這般黏糊過。
阿蝶從內殿走出,為沈扶披上狐裘,沈扶朝蕭禹笑了下後轉身向外走去,蕭禹跟在沈扶身後慢慢走著。
走出殿門,走下臺階,沈扶的背影與雪地融為一體,唯飄揚的黑發明顯。
蕭禹忽然心慌了半分,他總覺得沈扶出了宮門就要離他越來越遠,「阿扶!」
「嗯?」沈扶停步迴頭,蕭禹又不言語,她偏了偏頭疑惑問道:「殿下,怎地了?」
蕭禹大步上前,連著狐裘將沈扶抱進懷中,沈扶有些好笑地伸手拍了拍蕭禹的背。
「殿下今日怎地這般粘人。」
「隻粘你。」
兩人都有正事要做,無論抱多久都是要分開的。
蕭禹鬆手看著沈扶說道:「年後入春,無事之後,我帶阿扶去打獵可好?獵場附近也有莊子,可小住幾日。」
「好。」沈扶笑道:「晚些見,殿下。」
愈發像是分離的話,蕭禹毫不可察地皺了下眉道:「好。」
依依不捨走出東宮,沈扶踏著宮道上的雪,心下也總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種感覺並非因為早就測算過的除夕夜宮中有變,而是,仿佛是,有關於自身之事。
沈扶的不祥預感都會應驗,她正想隨手卦一卦,便被迎麵走來的人攔住了路。
「沈大人留步。」
沈扶後退一步,待揚首看清此人模樣後,她麵上湧出的厭惡一絲不掩,行禮道:「下官見過七殿下,七殿下安。」
蕭成看著沈扶的表情,咬牙克製著想抓住她的手道:「我有話想對你說。」
一看見他,沈扶便想起那日的獵春,她聲音涼了些道:「下官無話能與殿下說,下官還有要事在身,便不奉陪了。」
沈扶說完,越過蕭成往欽天監走去。
蕭成轉身拉住沈扶的胳膊道:「若是有關於太子和你的事呢?沈大人也不聽嗎?」
第70章 滔天大火
宮道之上有冷風穿過,沈扶的狐裘被風吹起一角。遠處鍾聲敲響,昭示著已到及時。
沈扶未料到蕭成直接這般動手,她皺皺眉,甩開蕭成的手道:「七殿下,自重。」
蕭成亦是急的那日的事,甚至命大醒藥之後,至今都會多次想起,月光之下,沈扶微紅的臉頰。他手在空中一頓,最終落迴身旁。
「沈大人可願隨我去亭中坐坐,此事有些長,我慢慢說與你。」
沈扶道:「不必,我與太子的事,無需旁人置喙,若真有什麼我不知曉之事,太子也會告知我。」
「這件事他不會告訴你!」蕭成語氣激動了些,「沈扶,你就是太過信任他,以至於他拿著你的赤子之心反覆踐踏!你若聽我說完,還能這般信任太子,我便再不插手你二人之間的事!」
深入接觸過沈扶的人都知曉她赤城,清冷外殼下包裹的是一顆純潔的心。她目的明確行走在宮中,哪怕不出風頭,也是最顯眼的一個,讓人想不斷地向她身邊靠近。
主子說話,下人們通常是候在一旁的。阿蝶站在宮牆下,雖然聽不見二人說什麼,但一直緊盯著蕭成,若蕭成再伸手去摸沈扶,她便要上前去了。
這廂僵持片刻,宮道盡頭,有穿著祭天禮服的欽天監下人朝著他們跑來,沈扶偏頭看了蕭成一眼道:「你本就不該插手別人的事,下官奉勸殿下,若心有疑,便去驗證,若無能力,便多讀書。」
沈扶說完便走,下人正好跑來二人身前,「大人,李大人已經在祭天臺等您了,還請您快些隨奴才去更衣吧。」
「好。」三人腳步匆匆,往欽天監走去。
蕭成站在原處,看著沈扶的背影,下人在旁問道:「殿下,沈大人十分信任太子,您的話他想必不會聽的。」
蕭成拳頭緊握,骨節碰撞發出刺耳的響聲,他道:「無妨,她見了那個東西,自然會信。先迴宮,祭天及宮宴過後,本殿下再去欽天監尋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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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莊,除夕總比春節熱鬧,因為皇帝看重的祭祀活動,隻在除夕進行,而下次的祭祀活動,便要等到二月初二,龍抬頭時。
沈扶隨著宮人快步迴去欽天監,一番更衣梳妝之後,已經臨近正午。
她身側的東宮暗衛此刻也不隱藏在眾人之外,他們得了蕭禹的令,牢牢跟在沈扶身邊,寸步不離。
忙活一上午,午間用膳時,眾人才得喘了口氣。
阿蝶伺候著沈扶用過午膳後,去門外從取了食盒進來。她從食盒裏拿出一個銀碗,碗中放著六個元宵,隱約可見冒著熱氣。
「還熱著,辛苦你了。」沈扶接到手中,撲鼻而來的是便是糯米甜香的味道。
阿蝶在旁收著沈扶用的膳食,聞言道:「迴大人,奴婢並不辛苦,是殿下送來欽天監門口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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