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留王朝太子無故自盡,此案上達天庭。為避免人間大亂,大人特派本官與顧大人協助你們查案。」莫名被分了一個自盡案便算了,還要被迫和孟厭這個傻子查案,月浮玉有苦難言。
四人的查案隊伍,到了人間變成了五人。
消失好幾日的崔子玉出現在書齋,被眼尖的月浮玉抓住在人間畫春畫。
事發之前,孟厭遠遠看見崔子玉拿著一本書,與書齋掌櫃討價還價。
為防她被月浮玉抓住,孟厭特意帶著三人繞路。
不曾想,轉個彎又遇到崔子玉,正當街收下書齋掌櫃遞來的銀子。
月浮玉急忙追過去,拿了她一個人贓並獲。不僅當場被扣三十分,還收了她剛畫好的一本春畫。
崔子玉忍氣吞聲,跑去跟孟厭訴苦,「我起早貪黑,畫了半月,才畫好這一本……」
孟厭:「你膽子也忒大了。」
「我哪知道他今日會來人間?」
「實在不行,你迴去低聲下氣求求他,好歹把畫要迴來。」
「行,我試試。」
五人走到太子府時,府中的嚎哭聲此起彼伏,陳留葴的棺槨前跪滿了女子。
崔子玉藉口來弔唁太子,藉機與太子府的一個小廝打聽,「這些女子是誰呀?」
小廝們見怪不怪,「她們都是太子殿下納的妾室。」
孟厭粗粗掃了一眼,發現陳留葴的妾室竟有二十人之多。個個妙齡佳人,貌美如花。
「他也太花心了。」
崔子玉與孟厭調侃陳留葴的花心,「我猜測,此案是因情所致。」
孟厭:「崔大人高見。」
兩人悄悄躲在角落討論案情。
一女子飄然而至,一襲白衣出塵如仙,發髻間僅插著一支素淨的簪花。
路過他們身邊,她並未驚訝。隻看見顧一歧時,她腳下一滯,驚訝地問道:「公子,你可是姓顧?」
顧一歧拱手行禮,「在下姓月。」
語落,那女子神情落寞,「你長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其餘四人不知這二人的恩怨,崔子玉偷偷問一旁的小廝,「這女子又是誰?」
小廝上下打量她一眼,「你們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太子妃都不認識嗎?」
崔子玉支支吾吾,「我們兄妹五人不常來京州,一時眼拙,才沒認出太子妃。」
見太子妃到來,前麵跪著的妾室起身退後,把棺槨前麵的蒲團留給她。
可太子妃卻不動,隻微微看了幾眼靈堂便轉身迴房,有妾室叫住她,「太子殿下對你情深意切,你就這般狠心,今日連為他哭幾聲都覺勉強嗎?」
太子妃迴頭譏諷,「他有什麼值得我哭的?」
「你!」
妾室起身想去拉她,反被另一個妾室勸住,「她祖父是豐卿侯,我們惹不起的。」
祖父?豐卿侯?
孟厭一點就通,怪不得太子妃說顧一歧長得像她的故人,原來這兩人差點成了夫妻。
出門一趟,無意得知上司的八卦。
孟厭深覺這趟不虧,看著顧一歧捂嘴偷笑,直到那些妾室憤恨地盯著她。
崔子玉在旁不停拉她,眼看有妾室招手讓侍衛過來。月浮玉急忙站出來,「在下這位妹妹,自小腦子不大好,請諸位見諒。」
幾個妾室來迴打量孟厭幾眼,覺她看起來確實有點癡傻,揮手又讓侍衛退下。
「原是一個苦命人啊。」
東升西落,周而複始。
五人在太子府待至傍晚,也沒見到有官員來拜祭陳留葴,為他悲哭之人,全是他的一眾妾室。
原想找人問問,但來往的小廝行色匆匆,壓根不理他們。
這一趟,註定無功而返。
迴地府的路上,孟厭問顧一歧,「你生前既然是狀元,和陳留葴交情怎麼樣?」
「還算熟吧,若他不是太子,他會是好人。但他生來就是太子,所以他是壞人。」
顧一歧說話高深,除了月浮玉,其他三人都道沒聽懂。
「無能無才之人當皇帝,是國之不幸,蜀有阿鬥,晉有司馬衷。如此,聽懂了嗎?」
月浮玉反問三人。
孟厭帶頭點頭,其實她沒聽懂。
但看月浮玉一臉不耐煩的神色,隻能聽不懂也得裝聽懂,她自覺很有做底層小嘍囉的覺悟。
崔子玉執拗,「陳留葴並未做傷天害理之事,單單因他是太子,就斷言他是壞人,豈不是有失偏頗?」
月浮玉語氣嚴厲,「他得了無上的權勢,卻沒有與之相配的才能。繼位之後,隻會舉步維艱。直至無法守業,天下大亂,百姓何其無辜?」
見月浮玉好似在生氣,孟厭拉著崔子玉趕緊走了,「他就是一個活閻王,你沒事惹他作甚?」
此案天庭與地府皆催得甚急,顧一歧招唿四人去查案司商討案情。
孟厭第一個開口,「人嘛,要麼為財死,要麼為情死。陳留葴應很喜歡他的太子妃,沒準是因為他愛她,她又愛他。他無意間得知真相,受不了便自盡了!」
說完,她狀似無意,瞄了一眼坐在中間的顧一歧。
此話意有所指,另外三人隨著她的目光,齊刷刷看向顧一歧。
顧一歧無奈攤手,「她並不愛我……」
在四人期待的眼神中,他隻得將當年之事一一告知。
太子妃叫豐芫,當年,他拒絕豐卿侯的結親。豐芫曾,跟在陳留葴身後來找他,「你為何拒絕我祖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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