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一向陳留栒介紹起來,到顧一歧時,「不知二弟可還記得顧一歧顧大人?他是顧大人的弟弟。」
陳留栒雖覺顧一歧瞧著眼熟,但並未起疑,拱手向他們道謝,「本王亦不信大哥會自盡,望幾位多多費心,早日查明真相。本王自會請父皇,為大哥主持公道。」
太子府的馬車夠大,孟厭正巧有事問豐芫,索性讓她與他們一起迴去。
聽說他們?nèi)チ吮阍海S芫蹙眉,「那裏已許久無人去過了。阿葴出宮後,祖父將抱樸院的所有書都帶迴府中封存起來,說是等阿葴有孩子後,再將這些書送還給他。」
孟厭驚訝不已,「你祖父還教過太子啊?」
旁邊的顧一歧道:「豐太傅不僅教過太子,還教過當(dāng)今聖上,門生遍布陳留王朝。」
孟厭嘴角微抽,心中十分鄙夷。
的確,連小小的高陵縣富商都是這位豐太傅的門生。
豐芫極敬佩自己這個祖父,「祖父學(xué)富五車,等我生下孩子,也要請祖父為孩子開蒙。」
今日註定沒有收穫。
五人送豐芫迴太子府後,往西一路走迴地府。
落日熔金,太陽從天邊漸漸墜下來。
月浮玉看著身側(cè)的溫僖,好心提醒道:「你倆的成親文書盡快交給本官。鍾馗大人一年到頭不見人,錯過下月底他迴地府議事的機會,你們怕是隻能等來年才能成親。」
溫僖大聲應(yīng)好,聲量極大,震耳欲聾。
孟厭迴頭看他,「你在說什麼好?」
溫僖笑容滿麵,「我說,和你成親很好!」
話音剛落,顧一歧停下腳步。
月浮玉低頭想事,差點撞上他,看他背影孤寂,問他怎麼不走又不說話。
「得,又瘋一個。」
月浮玉心想,「查個案,一傻三瘋,看來我得時刻注意些。」
前麵的崔子玉與孟厭繼續(xù)早間出門曾提過的事,「我昨夜夢中全是他。孟厭,你說,我是不是生了什麼大病?」
孟厭小心翼翼分析道:「你不會是喜歡上月浮玉了吧?我從前喜歡顧一歧時,也時常夢到他。」
好巧不巧,這話被溫僖聽到了。
孟厭看他的手握得很緊,忙補上另一句,「其實沒夢到過顧一歧幾次。倒是溫僖,我夜夜做夢,夢裏全是他俊俏的模樣。」
「他在你夢裏做什麼啊?」孟厭試圖從崔子玉的夢境解謎,「我每每夢到溫僖,他在我夢中伸手找我要銀子來著。」
誰知,崔子玉聽完這句,閉嘴不肯再說一句。
五人到了地府,沿四個方向迴房。
孟厭牽著溫僖,好奇問道:「阿僖,你說崔大人到底做了什麼夢?」
溫僖似笑非笑的眸子,輕蔑瞥了她一眼,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她的臉紅成那樣,還能做什麼夢?」
孟厭呆若木雞,「啊?不會吧……」
因成親文書的第二十題,兩人似乎都填了對方不喜歡的答案。
於是從這日開始,他們不再互看答案。隻約好每天填十道題,趕在鍾馗迴地府前,交給月浮玉。
可孟厭一向好奇心重,趁溫僖去窗外侍弄彼岸花,偷偷把他的文書拿出來看。
第二十題:「若對方拋棄你,你會做什麼?」
溫僖寫的是:「她不會拋棄我。」
孟厭一時有些心虛,拿出自己那本文書,對著上麵的一頁發(fā)呆。上麵歪歪扭扭,寫著十個字,「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溫僖如此信她,孟厭深覺自己有些無情。
原想把昨夜寫的答案劃掉,又發(fā)現(xiàn)因她寫字太大,那頁紙上已無空白處夠填新答案,「我背叛他,他還想殺我呢。他拋棄我,我又沒幹壞事……怕什麼怕。」
兩人躺在床上思索案子的線索。
閻王的這六百兩,孟厭立誓,勢在必得。
孟厭翻身靠在溫僖懷裏,「阿僖,你說寄奴為什麼提到抱樸院會生氣啊?」
一個太子曾待過的書院,怎麼看也沒有任何問題。但妾室說寄奴進府後,沉默寡言,那次因他難得露出生氣的神色,她才記住「抱樸院」三個字。
女子的香氣近在咫尺。
溫僖低頭,握住一縷烏發(fā),繞在手中把玩,「想不出來,要不明日去找找他死在何處?他的屍身不是沒找到嗎?」
孟厭覺得有道理,「不錯,你這腦子確實挺好使。」
溫僖俯身過來親她,「我身子不好使嗎?」
「你輕聲些,崔大人這幾日正煩著呢。」
「你還有臉怪我?哪迴的動靜,不是你鬧大的。」
第34章 孔孟道(六)
翌日,孟厭提出去找寄奴的屍身。
「陳留葴曾勸寄奴不要再查下去,說會沒命。如今看來,寄奴真因某件事被人殺了。」
地府找遊魂屍身所在之處,最快的方式,是問勾魂的黑白無常。但月浮玉早早定了規(guī)矩,查案司查案不可用法術(shù)不可問鬼差。
可太子府中,又無一人知曉寄奴死亡當(dāng)日去了何處。
四人看向製定規(guī)矩的月浮玉,「問吧,扣一分。」
一分而已,上司大發(fā)慈悲,豈有不要之理?孟厭拍手道好,「走走走,我?guī)銈內(nèi)フ液谝话锥!?br />
孟厭和黑一白二相熟,知這兄妹倆日常若沒事,慣愛去茶肆聽書。
隻是今日月浮玉跟著,孟厭自覺自己做人做鬼做神仙都恪守「仗義」二字。去的路上,她小聲吩咐溫僖,「等會到了門口,你去把月浮玉引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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