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見床上有人,直奔溫僖而去。
孟厭想起顧一歧交代之事,忙趁大妖襲擊溫僖時,用傳音術告訴所有人。
外間傳來聲響,孟厭抱著溫僖被黑影逼到床上角落,瑟瑟發抖。
黑影襲來的一瞬,溫僖又暈了過去。
眼見黑影越來越近,孟厭大聲求饒,「求你別……殺我們。」
門被推開的一瞬,黑影消散。
臨走前,他貼在孟厭耳邊,咬牙切齒說了三個字,「笨死了。」
崔子玉第一個趕來,看著躲在角落的孟厭,與身旁的月浮玉感慨起來,「孟厭難道得罪過那個大妖,怎迴迴都是她撞到?」
一日未見的顧一歧匆忙趕來,「出了何事?」
月浮玉一見是他,驚訝道:「你走了,豐卿侯呢?」
顧一歧:「陸大人守著。」
話音剛落,宅子處的某一間房中,升起騰騰妖氣。
顧一歧出門看了一眼,大叫不好。
眾人趕到時,陸之道不在,豐卿侯倒在地上,魂魄全無。
正說著,陸之道提劍從外麵進來。顧一歧盯著他,「陸大人,你方才去了何處?」
陸之道麵露疑惑,「你不是讓我去外麵追妖嗎?」
他方才守在房中,顧一歧去而複返,說大妖已逃走,讓他快去追。
月浮玉四顧左右,「調虎離山。襲擊孟厭引我們過去,又扮做顧大人引開陸大人。」
顧一歧:「可他如何能確定,這間房才是真正的豐卿侯所在的房間?」
地府傾巢而動,結局慘澹。
酆都大帝拍著桌子罵他們愚不可及,竟被一個妖怪耍得團團轉。
溫僖醒來後,抱著孟厭大哭,「嚇死我了。」
顧一歧帶著月浮玉來找兩人問話,「你們看到的妖是何樣子?」
溫僖膽子小,「就是一團黑乎乎的影子。」
孟厭點頭附和,「對對對,很高的黑影。」
兩人所言,全是胡言亂語。
月浮玉越聽越不耐煩,拉著顧一歧走了。
等他們一走,孟厭忙不迭與溫僖抱怨,「這壞妖,心可真壞。上迴罵我是傻子,這迴竟罵我笨。」
溫僖:「你讓他罵幾句,又不會少塊肉。」
「他迴迴嚇我還罵我,你還幫他說話,你難道便是他的幫手?」孟厭氣惱溫僖不幫她,坐在床上連帶著大妖一起罵他。順道將兩人之間的舊帳翻出來,全說了一通。
「別以為我不知道。兩年前,你背著我去找宋帝王的中書令逐水,說想做她的跟班。」
「一年前,你和都市王的手下勾肩搭背,還想塞錢去閻羅殿謀前程。」
……
起初,溫僖據理力爭,「逐水要我做她的跟班,我拒絕了。還有都市王那次,不是你跟我吵架,嫌我賺得少靠你養嗎?」
後來,他閉嘴了,下床去填成親文書。
第三十一題:「若對方正在生氣,你會怎麼做?」
他劃掉原本寫的「安慰她」,重新大筆一揮,寫上「我閉嘴」。
因顧一歧擅離職守,導致捉拿大妖失敗,俸祿直接罰沒了半年。
他倒毫不在意,整日拉著月浮玉在查案司商議此事。
月浮玉不解,「顧大人,我們明明事先已經說好,不管發生任何事,你和陸大人都要寸步不離守著豐卿侯。」
顧一歧未應這一句,轉而說起大妖,「那件事是本官的錯,我還是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宅子外設了結界,當夜大妖來或走,結界卻未有破壞的痕跡。
月浮玉執著,誓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先不管他是怎麼進來的,你先說說,你為什麼要丟下豐卿侯去找孟厭?」
崔子玉本來躲在角落偷聽,見月浮玉那張嘴開開合合一直問個不停,在顧一歧受不了之前,她先受不了了。
「你出來!」
崔子玉去拉月浮玉。
月浮玉看著崔子玉,莫名想起溫僖那日說的話,起身老實跟著她出去。
門外的一處隱蔽角落,崔子玉滔滔不絕,「你是不是傻?你難道不知道他倆有舊情?」
月浮玉搖頭,他死後直接去了天庭,年初才來地府。
今日反正無事,崔子玉便跟他聊起從黑白無常處聽到的事。正講到上次祝融案,顧一歧當著溫僖的麵說喜歡孟厭時,月浮玉一把捂住她的嘴,「顧大人,她跟我講話本。」
月浮玉一出聲,崔子玉才知後麵有人。
一迴頭,顧一歧沉默地站在他們身後,不知聽了多久。
崔子玉尷尬地笑了笑,「對對對,我們在講話本。」
顧一歧沒生氣,「你們盡快講完,本官還有事要問。」
「難道大妖當時就在宅子裏藏著?」
結界未破,那便說明大妖從頭到尾都在宅子中,「當日的宅子中,全是地府同僚。大妖屢屢得手,怕是地府真出了細作,或者大妖早已藏在地府中。」
「可他又是怎麼隱藏妖氣呢?」
崔子玉複又問道。既是妖,便會有妖氣,當日地府那麼多神仙在,再厲害的妖也無法做到完全隱藏妖氣。
房中三人不是妖,自然想不明白這件事。
崔子玉盯著顧一歧,「這大妖著實聰明,不僅猜到顧大人守著真正的豐卿侯,還懂得用孟厭引開顧大人。」
月浮玉略一思索,「這妖應是知道顧大人和孟厭的往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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