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容看過太多不擇手段之人,從月封棣死訊傳來時,她便猜到月封樾想造反。
然而,世人寧願相信是月封陽害死月封棣,也不願相信一母同胞的弟弟會為了皇位殺死哥哥。
餘容目光深遠,望向空寂無人的窗外,「你們還想知道什麼?」
崔子玉躍躍欲試,「那個……月大人的心上人是誰?」
此話一出,房中眾人忽地緘默不語。崔子玉心覺奇怪,看向孟厭,「你難道不想知道嗎?」
餘容抬頭看了一眼月浮玉,掩唇笑了笑。正欲要說,被月浮玉強行打斷,「你快走吧,我們還要查案!
「你瞧,他不讓我說!桂N容起身離開,特意路過崔子玉身邊向她解釋,「反正總有一日,你會知曉。」
崔子玉痛失一個到手的秘密,幾人商議案情時,她心不在焉,頻頻嘆氣。
月浮玉與顧一歧白日去找硯臺無果,反倒從大夫的診籍中,發現一件事,「秦延的身子時好時壞!
「這是何意?」
「他入宮陪伴月弗之的那一個月,身子最差,幾近昏厥。出宮後,又好轉不少。直到死前三個月,他出現嘔血之癥,才發現自己已經中毒已久。」
顧一歧拿出診籍遞給幾人,「我與月大人查閱後發現,秦延身子好轉的日子,他總會出現在一個地方!
孟厭咿咿呀呀接話,「是那間茶肆,對不對!」
月浮玉點頭,「對,那間茶肆所有的茶,均產自碧溪山。順著這條線索,我們找到一種毒,名曰沉碧。此毒以碧溪山中的苦實所製,此毒不可久聞,不可久食。而中此毒之人,先是莫名的頭痛,慢慢毒素蔓延全身,會出現無法視物,手腳僵硬。最後毒素侵入五髒六腑,中毒者便會吐血而亡!
萬物相生相剋,沉碧之毒來自碧溪山的苦實。
其解藥,也來自碧溪山的茶樹。
秦延中毒後,因常去茶肆飲茶,毒性被壓製。
之後他入宮,整整一個月未飲茶。被壓製的毒性死灰複燃,致他出現明顯的中毒之癥。
但因他一向操心,又勞神勞力,故而並未將中毒之癥當迴事。特別是等他出宮,又去了茶肆飲茶,毒性再次被壓製。
日子來到三個月前,慕容簡與太後的書信往來越來越密切。朝堂內外步步緊逼之下,秦延忙於國事,便很少去茶肆。
久而久之,毒性蔓延全身,他終於發現中毒一事,可已經為時晚矣。
「我們問過大夫,沉碧的製毒方子已失傳幾百年。若非我們找到碧溪山這條線索,他們也記不起世間曾有沉碧一毒。」月浮玉神色平靜,仿佛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小事,「查個案子,竟能查到自己的死因,倒算沒白來。」
孟厭提議,「既然查不到送硯臺之人,我們不如查查是誰拿走了硯臺。」
半塊硯臺,下麵還墊著一張「勿動」的紙。
秦延的書房中,多的是比硯臺更值錢的物件,偏偏硯臺不見了。
也許拿走硯臺之人,便是送硯臺之人。
這個人應知曉硯臺有毒,故意送給秦延。在他死後,又偷偷拿走硯臺。
餘容走時,天色已漸明,幾人商議完案情,已是辰時初。
月浮玉查案心切,一見旭日東升,忙吩咐幾人出門查案。
孟厭又餓又困,可憐巴巴看著月浮玉,「月大人,我能再睡會嗎?我如今是凡人之軀,比不得你們!
月浮玉看她雙眼無神,萎靡不振,不好再讓她出府,「行吧,你迴房休息,巳時末在前廳等我們!
好歹能睡一個時辰,孟厭一口答應下來,忙不迭跑迴房。
薑杌站在房中,左顧右盼,「我昨日受了傷,也要多躺躺!
月浮玉迴頭看他一眼,「快走,你泄露生死簿一事,本官還沒找你算帳。」
薑杌:「……」他似乎不是地府之人吧?
雖不服氣,薑杌仍老實跟在月浮玉身後出了房門。
宰相府問了個遍,一無所獲。
因秦延死後,入府弔唁之人甚多。管事隻依稀記起,曾看見金桓去過書房。
月浮玉打算去找金桓問問,走之前,他囑咐崔子玉留下保護孟厭。
薑杌趁兩人交談之際,拐去房中找孟厭。
方一推開門,床上的女子立馬翻身。
往日在地府,他一旦惹孟厭生氣,她便翻身假寐。非要他哄上半晌,才肯睜開眼睛與他說話。
「生氣了?」
無人迴他。
「我去地府,一開始的確是為了找酆魂殿,可是我愛上了你!
無人迴他。
「我發誓,我真的從未騙過你,我離開地府是形勢所迫!
無人迴他。
「孟厭,我不該騙你。我要如何做,你才肯原諒我?」
無人迴他。
月浮玉不停在催,薑杌轉身離開。闔上門前,他聽見有人在說,「跟我說對不起。」
「對不起!
「我這個主子大度,便原諒你吧!
薑杌再現身時,容光煥發,大步走在最前麵。
月浮玉與顧一歧在後麵嘀咕,「不如趁此機會,套套話?」
「行!
於是這一日,薑杌被一左一右的兩人,問個沒完沒了。
左邊的月浮玉:「艷鬼靠吸食陽氣修煉。薑杌,你靠什麼增進修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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