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杌放下孟厭,與他解釋,「我在天庭,已與大人說清。月浮玉和顧一歧呢?」
神荼:「月大人和顧大人還在天庭。」
此事的所有知情人皆不在,薑杌問起崔子玉,「崔子玉呢?她也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神荼:「崔大人在即公山平亂。」
孟厭趁薑杌與鬼帝對峙的間隙,偷偷跑到樹下躲起來。
神荼不欲與薑杌多說,飛身一躍,持劍刺來。薑杌無法,隻得抽劍抵擋。
自此,兩人廝打起來。
第89章 地府亂(五)
兩人一來一迴打了半晌,遠處遙遙出現(xiàn)兩人。
孟厭眼尖,一眼認出其中一人是顧一歧。她急忙跑過去告狀,「顧一歧,他汙衊我。說我與他有染,你千萬別信!」
顧一歧見她穿著喜服,心覺奇怪,「你何時醒的?」
孟厭躲在他的身後,言笑晏晏,「顧一歧,今日我們定親,你怎不穿喜服?」
「我們定親?」顧一歧瞪大雙眼,結(jié)結(jié)巴巴指著薑杌,「你不是要嫁給薑杌嗎?」
「薑杌是誰?」
這是孟厭第二次聽人提起薑杌,「我認識他嗎?」
那邊的薑杌見孟厭躲在顧一歧身後,更覺心痛。
神荼瞅準(zhǔn)時機,閃身到他身邊。一掌正中胸口,劍抵在他的脖頸處,「薑杌,收手吧。」
月浮玉深感孟厭莫名其妙,見薑杌被擒,他走上前拿走劍,「神荼大人,酆魂殿與薑杌無關(guān)。上月在天庭,他已向我們解釋清楚。」
神荼半信半疑收了劍,月浮玉問起孟厭,「閻王大人與本官都不在,她魂魄未還,怎會醒來?」
「不知。」神荼也是一知半解,「前幾日,本官聽手下的文書說,她醒來後,好似忘了不少事。他們說她故意裝傻,躲避責(zé)罰。」
「並無責(zé)罰,何來躲避?」
月浮玉走到孟厭麵前,「你忘了哪些事?」
孟厭看著麵生的男子,扯扯顧一歧的衣袖,「顧一歧,他又是誰?」
薑杌沉默地立在月浮玉身後,嘆息一聲,「房中的蠟燭仍亮著,她不知為何醒了。」
孟厭一見薑杌,便覺害怕,隻得躲在顧一歧身後。
顧一歧苦不堪言,轉(zhuǎn)身柔聲對她說道:「薑杌沒有壞心,你上迴交上來的成親文書,我已批閱。你曾說,想冬月與他成親。」
「啊?我真跟他有一腿啊……」
孟厭坐在床上,眸中全是迷茫之色。
月浮玉盯著桌上的蠟燭,「怪了,蠟燭未滅,她的魂魄應(yīng)未損?可她怎會失憶?」
顧一歧提議去找閻王問問,「地府抽魂一事,一直是閻王大人在做,他應(yīng)該清楚。」
薑杌抱著手坐在孟厭身邊,看她把緬鈴藏在枕下,便覺好笑,「別藏了,那下麵有你的私房錢。」
「誒,你怎麼知道?」
孟厭捂住枕下的銀子,迴身看他,「你……真跟我有一腿啊?」
「嗯。」
「你長得怪好看的。」
孟厭藏好緬鈴,湊到薑杌麵前,細細端詳,「我這眼光真是不錯,連姦夫都知選個最俊的!」
薑杌無語看她,「顧一歧才是姦夫,我不是。」
「我怎麼會拋棄顧一歧,與你在一起?」
「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唄。」
孟厭挪到角落,咬著手指深思。
薑杌走到月浮玉身邊,「我來時打聽過了。半月前,她和崔子玉出現(xiàn)在平郡。之後,崔子玉離開,她突然消失,之後再無鬼差見過她。」
閻王當(dāng)夜趕迴地府,一進門便蹙眉看著蠟燭,「本官派了兩人守在此處,他們?nèi)四兀俊?br />
旋即,有兩個鬼差進門,「大人,是我們在守。」
「這蠟燭可曾閃動?」
「未曾閃動,但是蠟燭熄滅過。」鬼差日夜不休守在房中,隻記起一件怪事,「不過,一眨眼又燃起來了。兩日後,孟厭便醒了。」
閻王在房中來迴踱步,想到一種猜測,「她的那具凡人之軀應(yīng)該沒了,不知為何魂魄卻保住了。」
薑杌開口質(zhì)問,「人都沒了,魂魄怎會保住?」
閻王:「可能她的魂魄被藏起來了?或者……」
「藏?」
薑杌猛然想到一種可能,迴身衝到孟厭身前翻找,「我給你的琉璃珠呢?你的令牌呢?」
「什麼琉璃珠?」孟厭愁眉苦臉,「我令牌丟了。一醒來,就沒了。」
房中眾人隨薑杌走到床前,聽他喃喃自語「珠子」「令牌」。
顧一歧想起來一件事,「她抽魂離開時,把令牌和琉璃珠一起帶走了。」
薑杌:「她的魂魄應(yīng)該被藏魂珠吸進去了。」
可是,若藏魂珠真的吸了她的魂魄,那便說明她的手上有血。他當(dāng)年把藏魂珠藏進琉璃珠時,曾設(shè)下封印,開啟的唯一條件便是她的血。
孟厭聽不懂幾人的話。
眼下,她蜷縮在角落唉聲嘆氣。
一覺醒來,她屬實是悲喜交加。
喜的是:莫名其妙成了七品官。
悲的是:喜歡的顧一歧成了姦夫,她的正室另有其人。
「我的命,怎麼又苦又好啊!」
「如今怎麼辦?」月浮玉喊走薑杌,「你能否找到藏魂珠在何處?」
「我找過,找不到。」
薑杌懊惱地站在門外,側(cè)耳聽房中的顧一歧溫聲安慰孟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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