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鹹的一魂兩魄拚盡所有,在兩日內,將他所知曉的一切告知給他們。
巫九息原本已經察覺嚴洵有異,仍舊為了救出巫鹹,隨嚴洵來到永安鎮,之後被沈修榮帶走。巫鹹心中有愧,他從前瞧不起同族,最後同族卻為了救他,以身涉險,不知去向。
月浮玉幽幽嘆氣:「巫鹹的一魂兩魄,如今隻餘一魂在苦苦支撐……」
若他們找不到沈修榮,巫鹹便會魂飛魄散,徹底消弭於世間。
塗吾帝君的罵聲隔牆傳來,薑杌蹙眉,惆悵道:「等找出花戚裏,那位帝君大人總會信了吧。」
月浮玉一臉正色:「由不得他不信。」
罵聲震耳欲聾,整個客棧的人紛紛開門出來瞧。
樓下投宿的客人聽見聲響,以為客棧鬧鬼,慌張離開。樊樓的掌櫃苦不堪言,氣喘籲籲來敲孟厭的門,「三位貴客,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為人兒女者,該多陪陪老人家。」
孟厭捂住耳朵,「不去。他算我哪門子的爹。」
此言一出,群情激憤。
方才樓下圍觀的客人,七嘴八舌鬧起來,「世風日下,真為老人家不值。辛苦養大兩個兒子,結果一個兒子為了女子,不認老父。一個義子自甘墮落,與人共侍一女!」
樊樓的掌櫃再次敲門,言語間多是哀求,「三位貴客,你們去瞧瞧吧。」
五人在房中麵麵相覷,隻好推門出去。
滿樓的客人一見五人,鬧得更加大聲,「你們瞧瞧,老父醉酒在床,唿天喊地。他們五人竟待在一塊,怕是巴不得老人家死啊。」
五人咬牙切齒,走向塗吾帝君的房間。
一開門,兩個茶杯砸過來,「滾,老夫沒你們這兩個心思歹毒的兒子!」
門口圍了不少人,一聽這話,齊齊指責。
更有甚者,當夜找到掌櫃,要掌櫃將他們五人趕出樊樓。
次日,掌櫃找到月浮玉,「貴客,並非小人不願做你們的生意。昨夜巴郡太守大人的公子找到小人,說你們擾了他的安寧。小人不敢得罪他,隻能委屈幾位貴客去旁處投宿。」
過午,五人背起包袱。
在整樓的罵聲中,扶著哭紅了眼的塗吾帝君前去汴樓。
一走到汴樓,掌櫃趕忙迎上來,「幾位貴客,今日樓中並無空房。」
孟厭指著空蕩蕩的汴樓,「這也沒人啊?」
掌櫃麵不改色,「有人包下整個汴樓,今夜便來。」
孟厭還欲再說,被薑杌攔下,「算了,明擺著不想我們投宿。」
「煩死了。」
塗吾帝君自知鬧得太過,見五人神色不善,開口便是幾句大道理,「本君當年下凡曆劫,不知吃了多少苦,時常睡在大街上。唉,如今三界這些官員,真是一個不如一個。」
捏拳的哢哢聲作響,趁幾人發火之前,塗吾帝君一溜煙跑了個沒影兒。
孟厭跑去月浮玉跟前告狀,「月大人,他喝酒鬧事,差點耽誤地府正事。你寫摺子時,得好好與玉帝大人說說。」
最好罰塗吾帝君下凡,再曆五六七八個雷劫。
唯恐塗吾帝君誤事,月浮玉眉心亂跳:「先把他找出來。」
幾人分開尋找,孟厭帶著薑杌與顧一歧,不管走到何處,總會引來一陣騷動。
無他,因他們發現,塗吾帝君正在酒坊與人高聲談論,「老夫那義子,鬼迷心竅愛上那個女子。為了她,不惜委身做她的二房夫婿。」
隨著孟厭三人走進酒坊,嘖嘖聲不絕於耳。
顧一歧扶額,無奈上前扶起塗吾帝君,「爹,快迴去吧,兄長該著急了。」
塗吾帝君邊走邊罵,「因為你們倆的不孝之舉,連累老夫被趕出客棧。」
孟厭與薑杌走在前麵,無語望天。麵上仍裝出一副孝順的模樣,迴頭親熱挽著塗吾帝君,「爹,瞧您說的。等找到兄長,我們再去樊樓與汴樓問問。」
一提起樊樓與汴樓,塗吾帝君火冒三丈,「樊樓掌櫃嫌你們不孝,將你們趕出來。汴樓掌櫃寧願不賺銀子,也不要你們投宿。唉,老夫真是被你們害慘了!」
孟厭銀牙咬碎,小聲道:「你別鬧了……」
圍觀的百姓不知內情,一聽塗吾帝君的胡言亂語,厲聲指責三人。
對於孟厭的話,塗吾帝君置若罔聞。
走到門口,他又不依不饒開始抹淚痛哭,坐在地上數落幾人,「老夫的滿山金銀,被你們敗到隻剩半山之數。你們長大了,便嫌老夫嘮叨,背地裏合謀分家產,好把老夫趕出去。」
孟厭深吸一口氣,壓下重重怒火,麵上帶笑,「阿僖,你來扶爹。」
薑杌向顧一歧遞一個眼色,兩人一左一右架起塗吾帝君。
剛走了幾步,人群中有一麵生男子喊住幾人,「來者是客。幾位若不嫌棄,可去本公子府上暫住幾日。」
塗吾帝君沒日沒夜地發瘋,孟厭不想麻煩他人,婉拒道:「我們人多,還是不麻煩公子了。」
此話一出,圍觀百姓撲哧一笑,「邊昭義邊公子的宅子乃是三進的大宅,豈會容不下你們幾人?」
邊公子?三進的大宅?
三人不動聲色地對視一眼,孟厭樂嗬嗬一口應下,「多謝邊公子邀約,我這就迴去告知兄長。」
塗吾帝君看著邊昭義,一陣誇讚,「不孝子,你瞧瞧邊公子多大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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