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家在鎮外西邊的村中,他們問路問到一處不大的院子。
原本孟厭打算上前叩門,誰知走在前麵的薑無雪,一聲不吭將門踹開。
崔子玉:「他怎麼了……」
孟厭:「我也不知道……」
三人一進門,便聞見一陣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循著血腥氣,他們發現兩個躺在血泊中的男子。薑無雪蹲下身,探了探鼻息,「沒死,暈過去了。」
孟厭細細端詳,發現兩人相貌極為相似,猜測他們便是獵到野豬的王錫與王金兩兄弟。
至於那股血腥氣,崔子玉在房中四下尋找。最終在一個木架上,找到一具被吊起來的屍身。
那具屍身死狀慘烈,臉上爬滿了蛆蟲,已然辨不清相貌。
薑無雪拿著劍挑開屍身上的衣衫,孟厭找來蠟燭。直到這時,三人才發現,死在此處的這個人,身上的血肉,被分割得幹幹淨淨。
那身厚袍包裹的,隻有一具白骨架子。
孟厭與崔子玉驚駭萬分,一旁的薑無雪卻連聲道可惜,「最多割到第一千三百三十四刀,人便沒氣了。我還以為他們多厲害呢,還是不如我。」
不像他,不僅能割到三千刀,還能讓那人不斷氣。
三人拿著蠟燭細看間,暈倒的兩人悠悠轉醒。
一見到房中情形,兩人慌忙起身,邊跑邊叫,「殺人了!」
崔子玉用法術追到兩人,好言好語解釋,「我們是官府之人,來此便是為了查案。你們知道死的這個人是誰嗎?」
兩人麵麵相看,緩緩點頭,「知道,趙寅。」
他們二人,的確是王錫與王金,「半月前,趙寅急匆匆跑來渝風鎮。說是欠了一堆債,沒臉迴家,想跟著我們哥倆去南郡幹活。」
趙寅與他們相識多年,王錫想也未想便答應下來。
前日,他們三人在山中獵到一頭野豬。當夜喝酒慶祝時,突然闖進來一群人。
之後的事,便是他們被人打倒在地。
孟厭:「巴郡離渝風鎮尚遠,你們怎會認識趙寅?」
王金:「大家都是屠戶,趙寅常去南郡。一來二去,我們便認識了。」
崔子玉著急追問道:「你們還記得當夜闖進來的人,長什麼樣子嗎?」
王錫撓撓頭,「隻記得領頭的那個女子,紅眸紅衣。」
孟厭猜測女子便是巫九息,沈修榮應是被他們淩遲後,又將他的魂魄換到野豬身上,讓百姓們分食其肉。
沈修榮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淩遲被分食,卻無能為力,隻能痛苦哀嚎。
可惜,他奪走了不少具身子,最後寄生在一具不能言語的野豬身上。
沈修榮因為奪舍而活,又因奪舍而受淩遲之刑,好一場因果輪迴。
孟厭招唿幾人去趙子行家,王金指著趙寅的屍身,「三位,我們哥倆能否隨你們一起去報官?他他他,實在太嚇人了……」
崔子玉頷首應好,「走吧。」
一路上,王金與王錫不住道謝。
雖是冬日,兩人的額頭上,熱汗不停冒出。
走到一處樹林,王金忽然倒地。
崔子玉環顧四周,發現鳥雀無聲,猜附近應是有妖怪埋伏,「王錫,你快把王金扶起來。」
王錫壯著膽子上前,抱著王金,無助悲嚎,「他死了……」
「啊?」
孟厭拉著薑無雪上前,正欲蹲下身查看。薑無雪的長劍忽然從她眼前閃過,然後直愣愣插進王金的胸口,接連捅了三下。
兩人震驚地看向他,孟厭猶豫再三,還是不怕死地罵出聲,「你發什麼瘋?!」
薑無雪抽出長劍,「他現在死透了,你快哭。」
話音剛落,王錫嚎啕大哭,指著薑無雪大罵是殺人兇手。
孟厭期期艾艾解釋,「他人不壞,就是喜歡和人鬧著玩。薑無雪,你定是覺得王金中了什麼妖怪的毒難受,才給他痛快,是不是?」
薑無雪雲淡風輕:「不是。」
王錫破口大罵:「殺人兇手!」
孟厭沒了法子,隻好向崔子玉招手,「薑無雪好像把人捅死了。」
崔子玉看了看薑無雪,又瞧了一眼胸口冒血的王金,「這事,歸顧大人歸。照地府規矩,薑無雪得去地府受刑。」
兩人在樹下商議許久,最終由孟厭出麵,先向王錫道歉,「對不住啊,好像是他把你弟弟殺死了……等會兒,我帶你去找家中長輩,你在他麵前,幫薑無雪說一兩句好話,行不行?」
王錫:「……」
崔子玉見王錫麵色不善,趕緊開口,「你放心,家中長輩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王錫抱著王金直抹淚,孟厭戰戰兢兢遞上手帕。
變故突發,在孟厭伸手的一瞬。死去的王金猛地睜開眼睛,左手化為利爪,直直伸向孟厭的手。
在孟厭的手被利爪抓住前,劍光閃過,利爪消散為紅霧。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薑無雪右手持長劍,插進王金的胸口。左手握短劍,抵住王錫的脖頸。
孟厭離他最近,能清楚地聽到他興奮的聲音,「巫九息,我抓住你了。」
那顆入了魔的內丹,他惦記很久了。
事已至此,王金消失,巫九息現身,「憑你,也想抓住我?」
而王錫一轉頭,也變成了一個女子。
正巧,孟厭見過這女子,「花戚裏,你果真和她在一塊。你們想抓我,威脅薑杌,是不是?枉我們費心搭救你們,兩個恩將仇報的壞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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