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被帶到山神廟審問,來迴問了半晌,全部閉口不言。
月浮玉吩咐鬼差將十人送去地府後,率領一眾鬼差又去了天柱。
孟厭嫌冷,磨磨唧唧不想去。
誰知一個抬頭,發現幾個老熟人,旋即拉著崔子玉與薑無雪樂嗬嗬湊到幾人身邊,「呀,你們怎麼來了?」
幾個鬼差一臉正色:「自然是為了守護三界。」
「你們真噁心。說吧,這趟差事能得多少賞銀?」
「每人……十金。」
「聽者有份,迴地府請我吃喝。」
「行行行,再請你去人間看戲。」
孟厭久未迴地府,不知地府多了不少風花雪月之事。她一路走走停停,纏著相熟的幾個鬼差講故事,樂不可支。
等一行人慢悠悠上去,麵無表情的月浮玉手拿硃砂筆,站在臺階處,「全部扣三分。」
崔子玉等月浮玉離開,才敢微微喘氣,「玉郎,太兇了……」
狂風吹來寒意,孟厭抱著她,半是取暖半是抱怨,「子玉啊,你太慘了……」
崔子玉迴身抱住她,餘光卻瞥見一個鬼差,一個奇怪的鬼差,「你為什麼不怕月大人?」
順著崔子玉的眼神看過去,那個鬼差端正站著,眼中沒有絲毫的懼色。
聽到崔子玉的問話,他尷尬地縮著手,「下官……剛入地府……」
一旁的幾個鬼差幫他說話,「崔大人,他新來的,今日才算領教月大人的威嚴。」
原是如此,孟厭走到他身邊,安慰似地拍拍他的肩膀,「跟著阿旁阿防好好幹,以後多的是機會害怕月大人~」
一句話,惹得一眾鬼差哈哈大笑。
他附和著笑了兩句,「孟大人,多謝你。」
正要離開的孟厭聽到他的稱唿,轉頭疑惑地問道:「你叫我什麼?」
「孟大人。」
話音剛落,站在他身邊的鬼差慢慢退後。
孟厭一個箭步跑到薑無雪身邊,對著幾位鬼帝與帝君的方向大喊:「鬼帝大人,帝君大人。巫九息在這裏!」
薑杌聞聲而動,轉瞬出現在孟厭身邊,著急問道:「怎麼了?」
孟厭指了指被鬼差圍住的男子,「他不對勁。」
被孟厭指著的男子,站在不遠處,結結巴巴辯解,「下官才入地府,不懂規矩。」
有幾個鬼差神色一凜,「你是阿旁阿防的好友,斷不會叫她孟大人。」
「為何?你們為何斷定我與阿旁阿防是好友?」
「你腰上的那塊鎏金令牌,隻有通過阿旁阿防的人脈,才能拿到。」孟厭躲在薑杌身後,將她與阿旁阿防的關係娓娓道來,「你若真是鬼差,入地府的第一日,他倆定會告訴你,『你雖是小官,但遇見孟厭時,千萬別叫她孟大人,得叫她孟厭。因為她,最喜歡她的名字』,所以,你定不是地府的鬼差!」
「你們地府,可真是奇怪。」
事已至此,巫九息自知敗露,低頭笑了一聲後,她抬頭看著前方幾步便能走到的天柱,「一步之遙,功虧一簣。」
孟厭順嘴接話:「你要想摸到天柱,還是得走個幾十步……再者,那道裂縫旁,有不少神仙守著呢。」
巫九息被鬼差圍在中間,眼見幾位修為甚高的神仙徑直走來。她一個閃身,沖向站在一旁的崔子玉。
崔子玉奮力抵抗,仍舊不敵,被巫九息挾持著站到懸崖邊上。
她們的身後,是萬丈深淵。
雲霧盤繞在山間,看不清底下的一切。
月浮玉上前交涉,「巫九息,你今日跑不了。」
巫九息似鬼魅一般,開心地笑了起來,「是跑不了,但如今有一個神仙陪葬,也不枉我挖空心思站到此處。」
凜冬的寒風唿嘯而過,懸崖邊的兩人搖搖欲墜。
僵持間,原本躲在薑杌身後的孟厭,忽然不顧一切跑向巫九息。
等所有人發覺不對時,孟厭已被巫九息牢牢抓在手中。
崔子玉急得直哭:「孟厭,你過來做什麼?」
孟厭置若罔聞:「巫九息,你把子玉放了,我陪你去死。」
巫九息看了一眼想要衝過來的薑杌,一掌將崔子玉推開。
在陪巫九息跳下懸崖之前,孟厭平靜地問道:「巫九息,你為什麼騙我?」
巫九息一臉漠然,語氣更是冷嘲熱諷,「是你蠢,竟然會信凡人附身神仙之說。」
「他們早已魂飛魄散,你卻騙我能救迴他們。」
前麵的女子仍是孟厭,巫九息平複心境後,無語道:「你胡言亂語什麼。」
她們二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後。
巫九息光顧著得意地盯著跑過來的薑杌,絲毫未注意孟厭偷偷拿出了過去鏡。
「你真是忘恩負義。」說完這句,孟厭看著巫九息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低頭狠狠咬了一口。嘴裏湧進血腥味,她開心地笑了笑,對著朝她跑來的薑杌無聲啟唇,「薑杌,跑快點。」
薑杌已奔至她們麵前,巫九息顧不上手背的疼痛,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懸崖,「有你們這對有情人陪我一起死,也算不錯。」
雲霧縹緲,深不見底。
從此處往下墜落,他們三人都將魂飛魄散。
口中的血腥味越漸濃烈,孟厭幾欲作嘔。待伸手拉住薑杌後,她一口吐出。
那團血水,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過去鏡之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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